这赵定坤夺嫡之时将那嫡传皇子除了赵恒之外皆是一个个杀了个干净,其心中所想自是十分简单,自身手握皇权,那写个庶出皇子成不了气候,可其单单却是忘了一人乃是那一干皇子之中地位最为低微之人赵元。
赵元生母生前本是先帝宫中一小小才人,亦是沾染了先帝雨露,一夕贪欢之后竟是怀了龙种,可却未曾因孕得贵,倒是在赵元堪堪生下嗷嗷待哺之时便身遭横祸。
若说其对人皇之位毫无贪恋又怎的可能,否则那千秋大祭他又怎会眼巴巴的去趟那浑水,更是意图与那嫡传皇子亲近,不过而后这赵定坤风雷之势登了极位,他没了那对抗之力,只得偃旗息鼓。也算是其野心未曾露出,否则也保不得一条性命,现今倒是在皇城中得了府邸,日夜在浣溪上寻欢作乐。
本是喝得酩酊大醉,其屏退了那一干护卫,独自一人提溜着一个酒壶,踉踉跄跄的行在清冷街道之上,看着那月光斜斜照下,自己身影拉得颇长,而后那春风亦是断断续续的吹来,心中顿时有些黯然,正扶着一土墙歇气时,猛的竟是一阵子暖风吹来,整个人一阵晕眩之后,竟是浮在了那半空之中。
上不着天,下步着地,赵元猛然一惊,顿时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连着醉意亦是醒了几分,四顾之下,眼中只有明月浩荡,云雾层层,连个鬼影都是瞧不见一个。
不必多说,这赵元被摄入虚空,自然是道门道人使的神通,也并非是他何等出众,只不过这一干皇子皆是在内皇城之中作乐,唯独其一人在那街上行走罢了,这或许也是命运使然。
“化外道人见过殿下,我等人仙有别,不得现身一见,还望殿下见谅...”
这虚无飘渺的浮空之中陡然出现这话语,登时吓了赵元一条,他复又打量得几下,依旧是寻不到那声响发出之地,只觉四面八方皆有人声传来,而后那回音更是阵阵传来,连绵不绝。
“你等...是何人!莫非没了王法不成!”
结巴得几下,赵元冷汗一冒,倒是稳住了一颗几乎要从喉中蹦出的心来,见自己并未坠下,这才缓声问道。
“当今天子与妖孽勾结,更是大肆兴兵,使得天下黎民百姓重堕水火,民不聊生,我道人秉承天意匡扶正道,自要斩杀妖孽,还天地一个朗朗乾坤,可人皇不匀,更是一意孤行,我一应道人上体天心,自然要扶持明主,拯救万民于兵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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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开,正是意气风发的赵定坤一个趔趄几乎从马上坠下,晃动几下在赵里护卫下方才堪堪坐稳,他冷然一哼,当即是脸色一片铁青,那眼角一瞪也不说话,一挥马鞭抽在马臀上拨转了马头直接回头奔去。
赵里与赵恒二人对视得一眼,也不交谈,由赵恒传令鸣金收兵,赵里则是拍马追去。
“此事...这道门贼子当真恼人,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