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脑壳上好几个窟窿，显然是九齿钉耙留下的印记。

    “肥仔——”九齿钉耙撒手，小欢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将肥鸟抱在怀中，嚎啕大哭。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居然会亲手杀死自己最好的伙伴。

    这时候，无欲天尊那充满邪恶的笑声再次响起：“猪头小子，滋味如何，跟本尊斗，你们还嫩点！”

    “是你，是你这个混蛋在捣鬼，俺跟你拼啦，出来，有种的出来！”小欢子疯了一般咆哮着，但是回应他的，只有无欲天尊畅快的笑声：“猪头小子，亲手杀死伙伴，似你这种不义之人，你还有何面目活在世上，干脆死了的好，哈哈哈——”

    小欢子心如死灰，就像傻了一般，嘴里念叨着“俺不是人，俺不活了”，一边絮叨，一边捡起九齿钉耙，狠狠向自己的脑壳上砸去。一下，两下……直到将脑袋砸得稀巴烂，这才栽倒在地上。

    “自寻死路，本尊略施小计，就叫你们自相残杀，双双毙命。猪头小子，直到你是怎么死的吗，哈哈哈，笨死的！”无欲天尊真的很解气，这个猪头小子曾经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今天总算是有机会拔除了，不高兴才怪。

    森林里面重新恢复了宁静，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但是双双倒地的小欢子和肥鸟，却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的惨剧。

    忽然间，林间飞来一物，竟然是一本书的模样。星星点点的金光围绕在天书周围，使它看起来充满玄妙。

    哗啦啦，天书无风自动，然后从里面传出一个无比悲愤的声音：“无欲老儿，你竟然陷害我的弟子，其心可诛！”

    “臭教书匠，你这个弟子实在太蠢，死不足惜。”无欲天尊飘渺的声音随之响起，和柳老夫子在这里斗了几千年，最后是两败俱伤，不分胜负。今天是无欲天尊最兴奋的日子：拿你这个臭教书匠没办法，只好将这股怨气撒到你徒弟身上。白发人送黑发人，想必那个臭教书匠心疼死了。

    “无欲老儿，我要杀了你！”柳老夫子的声音也到了暴走的边缘。

    无欲天尊的声音充满了得意：“臭教书匠，你要是能杀我，早就杀了，何必等到今日。不过，本尊今天在你心头剜了一大块肉，你感觉如何？”

    “嘎嘎嘎，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无欲老儿，你别高兴太早——”肥鸟忽然翻身从地上坐起来，然后晃晃脑袋，从上边掉下来几个烂桃子，每个桃子上都有个大窟窿，里面还淌着红色的汁液。

    无欲天尊的声音明显一愣：“傻鸟，你没死！”

    “你死了俺都不会死呀！”肥鸟站起来，晃悠到小欢子身前，用一只脚扒拉扒拉小欢子那个砸烂的脑壳：“别装了，想把你那个便宜师父急死吗？”

    小欢子一骨碌爬起来，向着天书跪拜：“弟子不肖，见过师尊。”磕完头，这才用手摸摸脑壳，立刻复原成一颗完好无缺的猪头。

    “猪头小子，你竟敢戏耍老夫！”无欲天尊咆哮着。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事情居然会发展成这样，现在轮到他发怒了。

    小欢子嘿嘿两声：“许你耍俺，就不许俺耍你啊，你这是典型的强盗逻辑。本来还想叫你多高兴一会，不过俺师尊驾到，没工夫哄你玩，该干嘛就干嘛去。”

    真要是论起气人的本事，肥鸟第一，小欢子绝对能排到第二，几句话就气得无欲天尊暴怒如雷。巨大的落差，叫他出离了愤怒。

    “狗屁无欲，心思比凡人还龌龊。”肥鸟送给无欲天尊一个比较客观公正的评价。

    而小欢子自然也不甘落后：“有本事你打俺啊，从一开始俺就知道你只不过剩下一缕神念，根本就无法伤人，只不过是配合你演一场戏罢了。现在也到了曲终人散的时候，你这个小丑可以谢幕喽。”

    天书哗啦啦飞快地翻动着，显然柳老夫子的心情非常激动：“好好好，这才是老夫的弟子！”

    小欢子脸上的戏谑之色彻底收敛：“师尊，您老现在是什么情况？”

    柳老夫子的声音从天书之中传出来：“肉身和无欲老儿同归于尽，现在我们都只剩下一丝残魂。不过能有你这么一个弟子，足矣！”

    虽然听师尊说的很是轻松，可是小欢子深深理解，作为一个几乎站在巅峰的强者来说，失去力量的痛苦可想而知。他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请师尊宽心，弟子这就为您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