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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们的深海浅空-第5部分(1/2)

    妈,我出去一下。”沐城现在只想要逃避了,看着雨晴愤怒的眼神,他都要忍不住说出真相了。可是他不能,因为会伤害雨晴。

    “嗯。”

    沐城离开不久,雨晴的母亲就醒了。

    “雨晴……”刚醒来沙哑的声音,并不好听。

    “妈妈!”雨晴喊道,母亲终于醒了。

    “我感觉我的腿,不能动了。”

    “妈妈你别多想,你的腿受了伤,当然不能动了。过几个月就会好起来的。”雨晴强颜欢笑。

    “你不用骗我,我的腿根本没有直觉了。”她没忽略雨晴的假笑,她在出事的时候,就想过未来。她是不是不该对晴空出手……

    雨晴笑得更僵了。

    “我是不是,以后都走不了了。”

    过了好久,雨晴才挤出那个字,“是。”

    话音刚落,晴母瞬间痛哭起来,一边说着,“这都是报应啊!”

    雨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母亲……

    “是我不该那么贪心,抢了沐晴空母亲的位置,还剥夺了她的父爱,还威胁她离开,甚至开车撞了她。”

    哭泣中,晴母说出了一切。

    雨晴和lex都愣在原地。

    雨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妈你在说什么啊。”

    什么报应,什么抢了晴空的,她一句都听不懂。妈妈虽然狠心,可是她不会做那种事情的,她绝对不相信。

    “都是我嫉妒沐晴空的母亲,抢了她们的一切,不属于我的一切,才会遭到报应的。”她的情绪愈发激动。

    雨晴吓得转动轮椅,冲了出去。她要找父亲问个清楚。

    “爸!”雨晴在走廊找到了沐城,哭得梨花带雨。

    “怎么了宝贝。”沐城心疼地擦去雨晴的泪水,他不过离开了一会,发生什么事了。

    “爸,你一定要实话跟我说噢,妈妈是不是你的第二个妻子。”

    沐城不知道雨晴是怎么知道真相的,可是他又不可能不说实话了。

    “是的,你六岁的时候,才和妈妈一起搬进沐宅。”

    六岁!雨晴被吓到。她的过去是怎样的呢!她只记得七岁以后的事情了……

    “你是我的亲生爸爸吗……”如果不是的话,雨晴还可以安慰自己,自己有着光明正大的身份。

    “是的,你是我的亲生女儿。”沐城十分肯定地说道。

    怎么会……如果她是爸爸的女儿,晴空也是爸爸的女儿;她的妈妈是爸爸的第二位妻子的话,再加上妈妈说的话……

    她才是那个没有光明正大身份的人。

    她妈妈抢了晴空妈妈的位置,而她抢了晴空沐家大小姐的位置……一切她都可以推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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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婳跟她说过晴空悲惨的过去……原来,都是她造成的,她和妈妈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沐城见雨晴吓得花容失色,安慰道,“雨晴,你永远是爸爸最爱的女儿。永远,不会改变。”

    “不,不,晴空也是你的女儿,是……我的姐姐。”

    “对于晴空,我真的很抱歉。可是爸爸很爱你,胜过对所有人的爱,无论你做错什么事,爸爸都会原谅你。”

    “我……”雨晴迷茫了。对于她的身份,她的过去,她始终不能释怀。可是看着父亲眼里的真诚,她又犹豫了。她差点又误会晴空,差点害了她的亲姐姐。为什么总是那么纠结,让她想讨厌晴空的时候,又放手。

    也许是血缘关系在作祟吧。

    哪怕她们只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但她和晴空第一次见面,就有种熟悉的感觉,很快成为了好姐妹……也许,妈妈已经放下了一切,也许,她也可以和晴空关系亲密,就像别人那样,做真正的姐妹。想着,雨晴感觉能接受一切了。

    “放心吧,我也会好好对晴空的。也许,她该改回沐晴空了。”似乎是读懂了雨晴的心思,沐城说道。

    做好姐妹吧

    为了避免雨晴母亲情绪太激动,晴空后来还是换了一个房间。(《 href=〃lwen2〃 trget=〃_blnk〃》lwen2 平南文学网)

    此时,晴空的病房里只有雨晴一个人……

    晴空的睫毛颤了颤。

    她醒了。雨晴一阵欣喜过后,又有点担心。雨晴还不懂要说什么好……于是倒了杯水给晴空。

    晴空润了润嗓子,说道,“雨晴……”

    能看见你,真是太好了。

    “嗯。”

    “我决定放弃lex了。”

    “我决定放弃lex了。”

    两人同时说道。

    “雨晴,你干嘛要放弃我,我已经和lex分手了,多好的机会。”

    雨晴摇摇头,“不,我只是想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我是不会开心的。”

    “怎么会呢,lex也是对你有感情的,不是吗?不试试,怎么知道你们走不到一起。”

    “晴空,受伤的事对不起。当初我们说要公平竞争的,可是我犯规了。”

    “没关系,我都没有在意。”晴空不知她说的是哪件事,或许两件都有。

    “呐,晴空,和lex和好吧。”

    “我觉得,我们都需要冷静。我现在不觉得和lex在一起是好事,我们都还不够成熟,没有资格谈未来。”

    “晴空,那些事……我都知道了……”

    晴空明白雨晴说的事什么,她也没问雨晴是怎么知道她和她的关系的。

    “嗯哪……”

    “话说,我们都不要lex了,那他不是很可怜?”两人沉默了一会,又同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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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晴和晴空相视而笑。

    后来,她们都很有默契,没有再谈lex的事情。

    **********

    夜晚。

    雨晴选择和晴空睡在一块,两个病患不停地说着话。

    好像,她们都忘了从前的那些不愉快。

    “雨晴,你见过梵高的《星空》吗?”

    “嗯,我很喜欢那副画。”

    “我也是。我以前一直幻想着,世界上真有那么一个地方,满天星空。”

    “晴空快看窗外!”雨晴忽然指着窗外。

    “嗯?”

    “好多孔明灯!”

    对啊。真的有很多孔明灯呢……

    “有时间,我们一起去放孔明灯吧。”

    晴空看出了雨晴眼里的渴望。

    “好啊。”

    两人静静地看着一个个孔明灯越飞越高,越飞越远。

    直到最后一个孔明灯也消失不见。

    黑夜中。

    晴空看不到雨晴的脸。但莫名的,感到一种温暖。

    “晴空,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吧……我好想知道。”

    “我啊……小时候很自闭的,几乎没有什么朋友。但是我特别喜欢设计,从小就会画很多设计图,还说过长大后要做设计师呢,不过时间久了,一切都会改变呢。后来我就遇见了lex,是他将我带向光明的,是他让我变得开朗起来。可惜,我们只在一起一年,他就出国了。”

    “晴空,对不起,我不知道lex的新娘是你。还一直傻傻地以为,我才是那个人。”

    “你不需要道歉,你和lex都不记得以前了,误会也是正常的。何况,我真的和你好像。”晴空笑着说道,“其实,是我抢了你的父爱吧,让你从小就没有爸爸的疼爱,还忍受着疾病的折磨。”

    “那些事,其实我都完全记不起来了。我觉得是我对不起你,霸占了父亲那么多年,让你一个人面对生活,没有父母的陪伴。”雨晴说道。

    两人笑了起来,她们都完全不介意过去了,还都觉得对不起对方。

    “呐,晴空,回家吧。我和爸爸都很欢迎你。”

    “我……我有时间一定会回去的。”

    似乎是看出了晴空的顾虑,雨晴说,“妈妈也会欢迎你的。她说她觉得很对不起你,因为她的自私,让你受了那么多痛苦。她觉得,她废了,是因为报应。”

    “都过去了,还提这些做什么。你妈妈,不是自私,只是为了她的爱。我都能理解的,我会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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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晴空。”

    “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谢谢。”

    “晴空,我们做好姐妹吧,我是说,真的姐妹。”

    “嗯,我明白。”

    “晴……姐姐,我们以后,一起生活吧!”

    回忆

    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晴空却笑了,她知道,一定是外婆的脚步声。

    果然,外婆焦急地走了进来,看到晴空后,才放下心来。

    “哎哟,晴空,我的宝贝。怎么那么不小心呢。”

    “没事外婆,我不好好的吗?”

    “让外婆看看,又瘦了。”

    “哪有……”晴空摸摸自己的脸蛋,自认为胖了。

    雨晴这时走了进来,“晴空,我给你说诶今天我去学校了,发生了很有趣的事情……”

    雨晴架着拐杖缓慢走进来,看到外婆时明显一愣。

    “外婆,这是雨晴,我妹妹。”

    “噢,是雨晴啊,快过来坐。”外婆居然没有感到意外。

    “那个,外婆,可能以后我就不能和你们住在一起了……”

    外婆打住。

    “我明白的。你想通了就好了,晴空也长大了,不可能天天都陪在外婆身边。”

    “嗯。”晴空瞬间红了眼圈,她不想离开外婆。

    “雨晴,以后也可以叫我外婆。”外婆的目光落在一旁静静坐着的雨晴上。

    “嗯,外婆好。”雨晴没有外婆,没有奶奶,她一直很希望有一天能叫出这个词。

    “好,好,外婆的好孩子……”

    一时间,病房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

    lex第一次主动找母亲谈话。他想,也许是该知道某些事情了。

    “妈,你可不可以多说些我小时候和晴儿在一起的事情。”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啊。”

    “上次我不是说,我喜欢郁晴空吗?我发现,她其实叫沐晴空,是雨晴同父异母的姐姐。你说过小时候和我玩的那个女孩和我同龄,我就想那个人是不是晴空。”

    “还能有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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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所以你可不可以多说一些。我都不记得了。”

    “当年,那个女孩说自己叫做晴儿,倒是没有说明她叫什么。她很自闭的,搬来这里之前,她好像是没有朋友的。不过后来你们就成为了好朋友。”

    “后来你经常提起她,说她有多么的好,还说长大以后一定要娶她作新娘,那时我们都没有在意。有一天,那女孩来我们家里吃饭,我看她长得也精致,又懂礼貌,你好像也不是开玩笑,所以我们干脆就给你们订娃娃亲了。”

    “我也只见过她的母亲一次,是个很温柔很美丽的女子。哎呀,几年后回国,我见到的沐家女主人似乎没那么美丽……是不是那时就换了人呀。”

    “我们出国前,那女孩还送了你礼物,一箱子的千纸鹤,不知道她折了多久呢。我记得好像放在地下室里了,你找找吧。”

    lex立即动身。他现在差不多能确定了。

    翻开孩子,里面堆着大大小小的千纸鹤。似乎没一只上面还写了字。lex打开:

    “深哥哥,我的名字叫做晴空噢。”

    “深哥哥,我又画了画,一副深海,一副浅空。别忘了,深海是你噢,我是浅空,我们都很喜欢深海浅空对不对。”

    “我好喜欢流星雨呀,以后还能带晴儿去看吗?”

    “悄悄告诉你噢,晴空喜欢你。”

    ……

    lex脑海里闪过零零碎碎的片段,但他拼凑不起来。

    他抱着箱子回到客厅,“妈,这些都是她给我的?”

    “嗯,是呀,怎么了?”

    “我不是叫lex吗?上面为什么写的名字是深。”

    “噢,你原来是叫做叶深的,到了国外之后,你一直都用英文名。后来你也习惯了,就没有再提深这个名字。回国后,怕你不习惯,也没把名字换回来。”

    “我现在是能确定了。当年遇见的女孩是晴空,不是雨晴。”

    “那你要怎么跟雨晴说,雨晴一直都认为她是你的新娘呢。她是个好女孩,你不要伤害她。”

    “我会找机会跟她说的……她也知道我喜欢晴空。何况,她们现在是好姐妹,我都害怕,她们两个都不要我了呢。”

    对的,lex想的没错,雨晴和晴空是都决定放弃他了。日后怎么样,还要看他的努力啦。

    十年之约

    新的一年即将到来。

    可惜晴空一家都要在医院里度过了。

    晴空趴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绚烂的烟火。

    一束束上升,旋转,绽放。烟火的美丽只有一瞬间,和流星一样。

    lex走进来的就是这样一副美景。

    听见声响的晴空回头看,见来人是lex心里很欣喜,但又有点不高兴。

    “你来做甚。”

    “我来陪你啊。跨年的时候,我怎么可能让你孤零零在医院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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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不必陪我。”

    “晴空。”lex无奈,“我没答应,所以我们不算分手。”

    “我的心都不在你身上了,留着我也没用。”谁说的。她每时每刻都在想念他,想念他的笑,他的好。

    “我不相信。”lex手中捧着的盒子,放到晴空面前。

    晴空一瞥……这不是她以前送给lex的礼物吗?她为了能送出这么多千纸鹤,整整一个星期都在折,她的手每天都是红肿的。

    “你认识这盒子吧。”

    “不认识。”晴空貌似肯定的说。

    “别骗我了。我们从小就认识吧,比认识雨晴还要早几年。”

    晴空冷笑。他现在才记起来那个女孩是晴空?晚了。他们已经分手了!再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雨晴才是你的公主,不是吗?我可不记得我们以前认识。”

    “别闹了。我知道是你。”

    “噢。”

    “晴空。”lex抚额,他好像怎么说晴空都不会顺着他的,“我不是故意忘记你的。”

    “不小心和故意有差别吗?”一句话,晴空还是肯定了lex的想法。

    “我听我妈妈说,当年我在外国,因为调皮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醒来后就忘掉了一切。”

    “怪不得。”怪不得lex会不记得她了。

    “回国后,我们回到原来的住宅。在那里见到了雨晴,我完全不记得她,她当然也不认识我。我妈妈告诉了我小时候发生的事情,雨晴和你长得像,妈妈就认为雨晴是你,雨晴不认识我,她也只当作当时年纪小,把事情都忘记了。然后我们就这样误会了那么多年。”

    “嗯,现在告诉我这些,还有意义吗?”他们已经分手了不是吗?不管过去怎么样,都不会发生什么变化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我都会一样喜欢你。”lex真诚地看着晴空,“就算我不记得你,我还是又喜欢上了你,不是吗?”

    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哪怕lex当初不记得晴空,还是不经意间对她好,喜欢她。

    晴空没有反驳。lex对她的好她知道,可她现在不想接受lex了。她害怕了,她不想受伤害,不想和他在一起,又伤害雨晴。

    她们姐妹已经默契地决定,不理会lex。

    lex看晴空在沉思,便决定让她自己冷静一下。放下盒子退出了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晴空才发现lex已经不在房间。目光落在盒子上。

    晴空打开盒子。

    里面放着千纸鹤,时间的流逝,这些千纸鹤的颜色都已不再鲜艳。但晴空还是很小心地拿起。

    她很怀旧。

    千纸鹤上稚嫩的笔记,明明当时写字不好,也不会写,但一句又一句用心去写的话语,晴空觉得触动很深。

    她写得话,很多都已经不记得了。回头看看,真的很怀念。

    “深哥哥,我会等你回来噢。哪怕是十年我也会等下去的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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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之后,我一定要和深哥哥在一起。然后像王子和公主一样,永远幸福地生活下去。”

    嗯,十年之约,她真的做到了。

    零点的钟声响起,烟花明亮了整个天空。晴空收到一条语音,lex发来的。

    没有犹豫,晴空点开了。

    “晴空,新年快乐。十年了,你愿意遵守你的十年之约吗?”

    晴深1

    空荡荡的沐家隐隐传来笑声。

    晴空和雨晴已经从医院回家了,雨晴的脚已经拆了石膏,可以走路了,晴空也已经没有大碍了。

    雨晴的房间,一眼望去全是淡淡的粉色。

    “姐,我想参观的房间诶。”

    “好啊。”

    晴空拿了一串钥匙,是爸爸给她的,她才知道,回来后,她看过房间。

    原来爸爸还是爱她的。房间没有动过,依然保留着以前的东西,墙上贴满了照片摆成一颗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