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并未形成灵智,却几次三番的挡在了他的去路上,到底是大树动了,还是大地在移动?杜浚一时间联想无数!
他探手点在了额头上,手臂一展,将骨逆带了出来,抬手便是数道真源之气没入骨逆之中。骨逆登时白芒暴涨,声势浩荡,其上的白芒闪动了几下,忽而浮现了一抹血红!
这是一道血色闪电,宛如一条恶龙蜿蜒在白芒中,正是骨逆震卦之威。震卦不同于杜浚心中的天劫之力是,虽然都是雷霆之道,但是震卦雷霆多是震慑之能,可驱散天下妖邪!
杜浚探手抓住了那闪电,甩手扔向了大树,雷霆化作一道流光,轰隆破碎了虚空,狠狠的砸在了大树之上!
雷霆砸向,轰隆隆砸碎了虚空,霎时间,天昏地暗,唯见血色漫天,雷霆轰鸣,余威浩荡,遮掩了整个大树!
大树难以承受这撼天之威,巨大的身躯轰隆摇动,轰轰几声炸破而去,残屑迸溅!
蓦然,杜浚色变的,但觉眼前一黑,天地间恍然了一下,定睛再看,却见大地死黑,其上有阵阵迷障荡漾,遮掩了整个天空,不能见苍天日月!
杜浚横目四扫,便是先前不远处的山脉也不见了,入目的唯有无垠的荒凉大地,以及阵阵飘荡而来的迷雾,仿若苍天在这一刻都消失了!
他稍作沉吟,祭出神木,远遁而去,不多时,在其目光的尽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轮廓,来到近前,定睛一看,杜浚不禁骇然!
这巨大的轮廓赫然便是那一棵大树,同样的大树,树下同样的巨石,同样的飞尘,一切都宛如没有丝毫的变动一般!
唯有周遭的景象变化成了这荒凉死黑的大地!
杜浚心中凌然,探手将脚下的神木拿在了手中,渡入一道真源,神木之上登时紫光暴涨,其上有焦糊味弥漫而出,瞬息间便席卷了以大树为中心的万丈之内。
此刻,杜浚心中明悟,关键不在这大树之上,而是在第七重山谷上,此地想来被什么人布下了幻象大阵。
只是,少顷之后,他却失望了,神木紫光和焦糊味道下,若是当真有什么阵法,一定会显出异状来,但是他等了半晌,一切却还是无比的平静!
杜浚目光闪动了几下,不再逗留,扭头而去,前行万丈,眼前却再次出现了一棵大树,树下还是有同样的一块大石!
他目光一凝,忽而一步上前,祭出锈刀抬手便坎在了大树之上,做了一个特别的痕迹,扭头而去,途中望着手中的锈刀上的第九道龟裂,心中暗道:“锈刀之上虽然出现了第九道龟裂,却不知为何,始终不能完全裂开!”
一念到此,他举头看去,其目光不禁狠狠一凝,但见其前方不远处赫然耸立着一棵大树,树枝婆娑,在这昏暗阴森的抵挡中显得格外的狰狞!
杜浚凝目看去,少顷,长舒了一口气,在大树上并无刀痕,也即是说,他碰到的大树并非是同一棵,如此一来,笼罩在心头的诡异之感登时一松!
扭头,正要离去,心中却忽而一动,猛然转身,双眼死死的盯在了大树树干之上,但见在大石上方的树干上,树皮上赫然有着一个刀疤,不知历经了多久的岁月,刀伤已然好了,树皮都纠结成了一个疙瘩!
只是,细眼看去,这刀疤赫然与杜浚先前刻在树上的符号一摸一样!
杜浚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失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此看来,他先前所遇到的大树分明就是同一棵,但是其上的刀伤他才刻上不久,为何此刻竟然便做了这好似古老的刀疤?
若是有阵法布在此地,尚有情可原,毕竟阵法之道乃是借天地之力,发生如何诡异的事情也能理解,但是此刻此地明明没有阵法!
杜浚再次祭出神木,灌入真源,试了一下,却还是一片平静,没有丝毫的阵法异动,抬头再看眼前这大树,不知为何,大树顿显诡异,好似黑夜中的妖魔一般,树枝婆娑的对杜浚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意。
忽而,大树之后一阵响动传来,仿若有人躲在大树之后一般!
杜浚心中一动,多次的见到这大树,他却是没有一次看到大树之后,难不成一切的玄奥都隐藏在大树背后不成?
树后的响动宛如有人在行走一般,杜浚心中不由得想起了那忽而消失、甚至他不管断定到底是否出现过的尸骸!
正当他欲要绕过大树,去树后一看之时,忽而有一个人影从大树之后转了过来,面色呆滞,徐徐向他走来!
“东女?你怎么会在这里?”杜浚吐口问道,话语一出,他便察觉此事有异,当下小心的退后半步,凝神望着东女,喝道:“莫要过来!”
东女闻声顿足,披头散发的抬头对杜浚展露一个诡异的笑意,徐徐回身望着大树,却见大树之后人影一闪,又是一个人影缓缓走出!
苍韵!
这女子痴痴的望着杜浚,面色惨白、哀伤,越过东女身侧,步履蹒跚的走向了杜浚,她展开了双臂,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