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束刺眼的探照光从漆黑房顶射下来,如一把把利剑般不断在前面的地上晃动着。远处,一条紫红色的游龙从天空中探出脑袋,然后一直延伸到地面,接着,一声巨大的雷声将整个天地都震得动荡不已。
“嘎吱,嘎吱!”漆黑色的铁皮房在这雷声中一阵摇动,几位手拿狙击步枪的红狼成员全身神经猛然紧绷,身下的几条狼狗将自己那早已经被雨水打湿的尾巴仅仅夹在两股之间,一双惨然的绿眼幽幽的望向聂晓云藏处。
‘咚,咚……’虽然外面雷声轰鸣,但却无法穿越那起码超过了一米的墙,整个房间异常的安静,唯有那双细长滑腻的手敲在由红色桃木镶嵌的玻璃桌上传出的声音。林少内心焦躁的看着这双手主人的背影,外面的雷光通过那个不足一平方米大小窗户将黑暗的房间照亮了些许,虽然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可是他还是闻到了一股焦味,仿佛外面的某处正被天上威雷击中,烧过的焦味正穿过黑暗、窗户窜进了他的鼻孔。
就这样块有一个小时了,林少越站越是焦躁,一双被‘古龙药水’沾污过的双腿隐隐的传来一阵阵针钻般的疼痛。这一次,他本是隐瞒着组织,偷偷从组织调遣过来了二十几名金刺级别的杀手,另外又以特别手段从红狼中抽遣过来六名金刺顶锋的杀手,然后再以绑架那个看起来清秀却又娇弱的女人来诱使聂晓云进入自己早已设计好的陷阱中。
本以为已经做到了人不知鬼不觉的地步!
可是,可是,当自己打开这扇房门的时候,当那恒定不变的‘咚咚’声传到自己的双耳时,林少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尽在他人的掌握之中。
想到这里,林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哼!”短却又尖利的声音突然想起,“林少你可知罪!”
这声音不大,林少却感觉周围空气的压力猛然剧增,如泰山般朝着自己压过来,那双本来已经酸痛不已的双腿不听使唤的朝着地面跪去,隐老这次是真的发火了,而且火很大,一直以来在,在组织中隐老是最照顾自己的,从来不曾真正的将紫刺威压全部施在自己身上,可这一次。
“隐老,我,我……!”此刻林少的脸色着实难看到了极点,在这个级别上远远高于自己,而且又是紫刺级别的人威压下,自己那早以编排好的借口,此刻竟然一句也说不出来。
最后还是从他的口中憋出了一句话,“我,我这也是为了组织着想。”
隐老停止了敲动,转过头来,借着外面微弱的灯光。林少面若银霜、双眼赤红,因为自己给他的威压,胸口大起大浮。
锐利的目光渐渐的淡了下去,转而为一种慈祥、怜爱的目光,“林少,起来吧!”
听到这句充斥着无奈、责备、温柔的话,林少有点发懵,但最终还是站了起来。
“为公报私仇,你私自调动组织成员,又以我的名义从红狼组织中调来了天、仁、义、地、罡、煞六人,最后又以一女人为人质诱聂小云进入你早以埋伏好的陷进,最后将他击杀!这一切你自以为极为隐秘,自以为做到万无一失,而这一切的一切我早已经知晓,从你计划的一开始我就已经在盯着你了。”
林少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这个人,当进来看到他的时候,自己就在努力的思考着到底是什么地方露出了马脚,让本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出现了破绽,最后结果就是自己以他的名义从红狼组织中借调的六人出了披露,可没想到他竟早已知晓了自己的计划。他没必要骗自己,也不可能骗自己。
外面又是一道紫色的电龙蜿蜒而过,就像刚刚从隐老双眼中那闪过的光芒一样。
坐在身后那张真皮椅上,隐老说道:“林少,你可知道,这一次你私自调动人员,不但我已经知道,就连组织也已经知道了。”
林少本来以好转的脸色遽然间又苍白不已,便惊声道:“什么?”
隐老压了压手,示意他不要急,接着便慢慢地叙述着组织的一个阴谋,一个天大的阴谋。
林少的头脑早已一片空白了,只是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两句话,‘天下为棋盘,众生为棋子’‘逆转阴阳,颠倒乾坤,踏碎虚空,拥揽秦时明月,做拥天下’
“那,那聂小云呢?”
“必杀,龙凤盏必夺!”
好,林少心中欢喜不已,他记得上次在海城南郊时,自己因为要以聂小云的女人为质,而被隐老责备过。本以为这次断然也不会同意自己这样做,可隐老非但没有责怪,甚至还非常的赞同。
我林少管不了你们那些什么惊天的阴谋,只要能将那个自己恨不得扒其皮、抽其筋,喝其血、噬其髓的人给灭了,我就什么都同意,如果再能将聂小云的女人压在自己的身下,任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