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办公室内,孙剑找到了高进受伤时为他治疗的医生,“你是说他当时的肋骨有多处骨裂,背部肌肉几乎全部撕裂?”孙剑的声音低沉,目光始终盯着面前叫郭文的医生。
“一般来说,他身上的伤起码需要一个月的修养才能下地,没有半年以上的恢复期,休想好起来。”郭文回答着,脸上的表情满是不可思议和惊叹,可是在孙剑眼里,这个医生对于这种违反常理的人体自愈能力,其实并不太在意。
孙剑没有多说什么,他从不喜欢多管闲事,对于别人的**也没有兴趣,“多谢你的配合。”简单的一句话后,孙剑离开了办公室。
夜晚,高进租住的房子阳台上,王秩的目光始终盯着在屋子里的高进,这些年来他保护过的人不知凡几,可是没有一个人可以像他眼前的这个青年一样不当回事,真不知道该说他是有大将之风还是不知死活,总之高进这种若无其事的态度让他有些莫名的狂躁。
“你不想知道那个随时会来杀你的人是谁?”见高进依然平静地在屋里看书,王秩有些忍不住,从阳台上走了进来,他和孙剑不同,还不能做到不因外物而喜怒,在知道自己对手有多么恐怖的情况下,他对于高进这种无动于衷的态度有些许的愤怒。
“他是谁?”高进放下了书,看向了面前铁塔一般的王秩,孙剑除了告诉过他那天袭击他的人叫刘豹,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以外,就再也没有透露过任何讯息给他,而他恰恰不是一个喜欢寻根究底的人,而且他一向认为人知道的太多不是什么好事情,无知有时也是一种幸福。
“他叫刘豹,原来是越战时的老兵。”鬼使神差一样,王秩在高进一问之下居然说了出来,当他意识到自己泄密以后,连忙闭住了口,不过好在高进并没有追问,这才让他松了口气。
当高进走进书房看书以后,王秩坐在了沙发里,他觉得这房子有些不对劲,或者说是高进有些不对劲,他虽然不能做到像孙剑那种静若沉渊的境界,可是也起码能做到保守秘密,像刚才那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出现,高进刚才问他的声音就好像有一种魔力,让他难以抗拒,简直太邪门了。
半个小时后,孙剑回来了,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个子不高不矮,长相也很普通,属于那种扔在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人。看到孙剑旁边的中年人,王秩露出了凝重的神情,对于公众来说,有些事情是必须隐瞒的,因此他们执行任务的时候绝少会用到当地的军警,以避免泄密,通常情况下,他们会找总参二处设在各地的办事处征调人员,而上海作为国家最重要的金融城市和对外窗口之一,更是设立有分局和特别处,拥有的好手不比北京差,以他们此次任务的级别来说,却只征调到这一个人手,只能说明上海出了更大的事。
“到底怎么回事?”王秩压低了声音,眼光瞥了瞥书房里的高进,作为保镖,他绝不会让目标人物离开自己的视线,而且高进给他一种不安的感觉。
“从五天前开始,上海我们的特一级警卫已经死了九个。”孙剑的脸色不怎么好,毕竟这是总参二部自98南联盟大使馆被轰炸以后遭到的最严重事态,“上面已经派人过来了。”
“九个特一级警卫?”王秩吃了一惊,特一级警卫的份量他很清楚,作为特一级警卫,就算是美国,俄罗斯的总统来访也不需要他们出动,他们通常都是用来保护国家的绝密机构。只有在极特殊的情况下,他们才会被动用,孙剑带来的消息说明国家在上海的几个科研所出了事情。
“没错,上面已经给了命令,让我们暂缓刘豹的事情,先协助上海方面,这里的事情先移交给岳晟同志。”孙剑沉声道,接着他身旁的中年男人朝王秩点了点头。
三人说话的声音极轻,可是书房里,高进还是听到了,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只是心念一动,他们的谈话便像是在耳边响起一样,一时间他有些慌乱,他发觉自己自从从医院里醒来以后,身体就好像充满了一种爆炸性的力量,同时感官也变得异常敏锐。
高进在房间里的异动立刻被外面的三人发觉了,王秩第一个冲进了房间,看着掉落在地上的书,皱了皱眉,“怎么了?”他有些怀疑高进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没什么,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