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作为大商朝的都城,自是车水马龙,繁华异常。走进了城门内,到哪里看都是高楼林立,格式服饰的人流如潮。格式的商铺罗列着来至全国各地,乃至南方夏国、北方周国和西面大晋的物什。大商朝的东面临海,除了些海货,倒是没有什么东西了。
繁华之地自然土地价高,在如帝宫的附近,更是寸土寸金。
也没人注意到,在这片美轮美奂的高大奢侈的建筑间,却是有一个小小的院落淹没于繁华和喧嚣之中。如同盛妆的众多歌姬之间,出现了一个素面朝天的浣衣女,显得这么的与众不同。
小小的四合院,青砖青瓦,院里栽着几棵大的柳树,树下有一张石砌的桌子和几张石砌的凳子。此外却是没有别的东西。
春风吹拂垂柳,树下人影依稀,细看却是个书生模样的白衣年青男子,抱着一本书在悠然自得的低声吟着: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正是古时一代剑仙李白的名诗《将进酒》。
他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眉清目秀,身量修长。
“三世子,吃早点了,待会儿还要去方先生那边,迟到了,我又要被骂了。”几句悦耳的声音带着埋怨,从屋子里传来。不时后,一个身着粉衣的秀气丫鬟,端着一个方托盘从屋里走了出来,十五六岁的样子,可爱灵动。
盘子上放着三个小碟子和一碗小红米粥。
“都给你热两遍了,还好这边有炉子,再不吃小玉可不管热了。”贴身丫鬟小玉把方木盘往石桌上一放,两只眼睛瞪着年青男子,似乎要喷出火来。
倒是完全没有一般主仆的样子了。
“就是方老爷子的授课才不能去早啊。”年青男子放下手中的书笑道,拿起勺子舀了点粥,又吃了几块糕点。“这个怪老头,就是花招多,谁知道今天他又要出什么鬼题目呢。”
他口中的怪老头,乃是上京城中的方大家!
陈、周、方三大家是上京城中最出名的大学问家,大商国上至皇亲国戚,下至一般的中等官员,大部分都是他们三人的学生。而今陈先生在负责皇家皇子和公主的授课,周先生则在皇家书院里给要上任的预备官员授课,剩下的方先生一般给王爷的子女和京城官员的子女授课。
据说三人私底下也是好友。
稍稍的整理了下衣服,他走出了小院子,简雅的马车早就等在小院门外。和小玉一同上了马车,马车缓缓的走进了胡同。此地都是极大的官员的住宅,一般人自是不可能轻易的走到这里面没事闲逛了,一路自是安静十分顺当。
一炷香后,马车在一个大宅前停了下来。不同于此地常见的那种高宅大门,这宅子院落很大,却是平阶小门,围墙也不甚高。
里面葱郁的松柏透墙而出,别有一股古朴之气。
“秦川兄又是踩着点到啊?呵呵,小弟先秦兄一步。”进门的青石路上,一个年龄和秦川相仿的英武男子刚要进正门,看到秦川进来忙上来打招呼。
“李元兄别来无恙,却也是踩着点啊,哈哈。”
两人相视一笑,看样子是关系非同一般。这李元是神武大将军李青的四子,虽是小妾所生,却是为人生性洒脱,文采极佳,和秦川关系十分的要好。他带着的却是一十三四岁的小书童,双目透着机灵。
两人领着书童丫鬟走进书堂时,方先生已经在前面正襟危坐,在考一个锦衣文瘦少年的功课。这方先生六十多岁的样子,头上没几根头发,矮矮胖胖一老头。
秦川和李元两人见此相视一笑,各自走到了仅剩的两个空位子坐了下来。
方先生看着他们到了,时间也是刚好,也便开始讲课,讲的还是管制之道。管制之道纷纷杂杂,秦川学了十多年了,也算才学了个**。
其实倒不是秦川李元他们想学这个,只是安大商朝律,只有正房长子才能世袭。当然如果考核不过的话,也是不行的。像秦川这样的就只能被推荐做中级的文官,出了极好成绩才会上调。太子单独学王道,其余王子学君臣之道,将军长子学兵道,其余的就学管理之道。
一个上午就这样结束了,众人一起过膳,午饭甚是清淡,全是蔬菜,众人也习以为常。下午照例是科考,每个人都被问到上次课的内容和对一些东西的理解。秦川和李元都是聪慧过人之人,自是轻松的通过了。
到了出题目的时候,这次的题目是《子隐以自持》。顾名思义,就是如何明哲保身的意思,这个题目自然是叫他们怎么保全自己了!历朝历代文人都不论政的,这方先生出了这样的题目显然是有点政治的味道了。
当人,也没人敢有什么意义了。
秦川他们都是不是长子,按理都没有世袭的权利。但当今天子也不是长子,当年的太子天生痴呆,先皇在晚年选了最为称心的十一皇子立为太子。开次先河,此后此类的事越发的多了,长子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