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房山县通往真定的管道上。
初夏的天气,稍显有些炎热,长途跋涉的队伍,略显有些疲惫,一个个满头大汗。
“打探出来没有?前方战况如何?真定县有多少黄巾军。”
长长的行军队伍前方,燕戎驳马而立,向回来报信的斥候队长询问道。
“启禀大人,如今真定县守备森严,由于前些日子常山郡各地,拉杆而起,剿黄巾军的势力颇为活跃,黄巾军连战连败,现在已经全数退守真定县。依属下粗略的估算,如今真定县的黄巾军数量,应该不在五万数之下。”
“五万黄巾军,而且还是粗略的估计,徘徊在真定县的黄巾军很有可能还要超过这个数字。如此巨大的数字,还真是骇人啊!”
燕戎长叹一声,满脸的以外之色,纵使他早已经猜到集结在真定县的黄巾军大概数量,但是听到探马来报,还是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黄巾军人数实在是太过巨大了。
“徘徊在真定县的黄巾军虽然人数众多,但这次前来剿贼的人马也不少,常山郡各县都有壮士率领乡勇义军前来,现在集结在真定县外围的兵马已经不少于三万了,等到各地的所有人马到齐之后,可能也会突破五万之数。我们与黄巾军的人马应该是相差不多,几乎是旗鼓相当。”斥候队长道。
“是吗?你认为这次尽数清剿常山郡黄巾军是否会成功,我们汉军一方的战斗力相比黄巾军如何?”
燕戎面露一丝自嘲之色,目光一凝,直视着斥候队长,冷声询问道。
“这个…应该是平分秋毫吧!黄巾军乌合之众,清剿黄巾军的大军也几乎都是临时组织的乡勇,战斗力都很疲软。若是两者真要比较的话,除了我们房山城的大军,其它县城而来的义军乡勇的普遍素质应该还在黄巾军之下,两军正面交锋,即使有我们房山城大军相助,没有特殊扭转战局的事情发生,胜败应该是在五五之数。”斥候队长想了想道。
“五五之数?你还是太高估那些其它县城而来的义军乡勇了。”燕戎堪忧道。
“依我分析,我们清剿黄巾军的义军方面,如果没有统一的指挥,没有一个真正有能力的人来统领各路人马,义军的的胜率不足一层,几乎是必败无疑。”
一道公鸭嗓音响起,何松策马来到燕戎身旁,颔首行过礼数之后,高傲的抬着头颅,语气颇为尖锐。
听闻何松所言,燕戎饶有兴趣的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何松一缕下巴的山羊胡须,夸夸其谈道:“这次清剿常山郡的黄巾军,乡勇义军的各路人马多达数十支,人数少的在数百人,人数多的甚至能我房山城大军比肩,接近七八千之众。这么多路人马之所以能够齐聚真定县,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大家都收到了常山郡太守的邀请。常山郡太守代表的是政权,是大汉王朝,试想一下,如果没有忠心与汉室的心里束缚,大家可能这么乖巧的集结在这里与黄巾军决战吗?”
何松说到这里,见燕戎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挺了挺身板,继续说道:“此战的关键不在于兵,而在于将,在于统领大军的主帅。常山郡太守,邀请各路人马清剿黄巾军,身为常山郡的太守,最高权力的官员,这常山郡太守自然而然的就成了此次剿寇的主帅。常山郡太守此人,为人颇为不堪,贪婪、好色、以公谋私。据说,当时黄巾军起事之时,见形势不妙,他可是第一个带着家眷弃城而逃的官员。如今见各地义军先后涌出,逆转了黄巾军的强盛势头,他又邀请各路人马清剿黄巾军。此战,如果成功清剿了黄巾军,是他领导有方的功劳。此战若是败了,也只能说明黄巾军势强,而常山郡太守却落得一个舍身忘死,为了大汉基业,为了拯救百姓于苦海,率众剿寇的美名。常山郡太守,就是一个胆小如鼠、卑鄙无耻的小人,这种人,怎么能够率领大军战胜黄巾军。依我之言,在剿寇之时,这常山郡太守,不仅会把大军指挥的凌乱不堪,还会想法设法的收揽兵权,甚至除去一些阻碍他掌控军队的心腹大患。”
“先生大才,先生大才啊!燕某受益匪浅。”
燕戎赞赏的推崇何松几句,转言又向身边的将领说道:“正如先生所说,这次受邀清剿黄巾军贼寇,最大的敌人不是黄巾军,而是常山郡太守那个废材。今日我先在这里嘱托几句:我们与大军汇合之后,诸位行事都要多多注意,不要招惹是非。数十路人马齐聚,我房山城大军人数最多,士兵素质最高,战力也是最强,那常山郡太守一定会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若是他利用职权陷害于我,还请大家冷静思考,不要鲁莽,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要与常山郡太守刀兵相见。”
“诺!”
典韦等十几名将领,齐声答复道。
房山城大军,这次是倾巢而出,狄膺统领五百弓箭手,雷彪统领三百骑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