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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夙愿初偿(二)(2/2)

但我会朝着她们的方向靠拢。我很庆幸,您愿意见我而且还不讨厌我,即使有一天我和木头最终不能有结果,但我仍十分感激您老人家对我的肯定,谢谢你!”

    清莲的一张小脸被夜灯掩照在浓密华盖的樟树阴影里,如黑钻般的眼睛闪亮清纯,她一脸恬淡地笑着,就连她在最后那个“谢谢”说完,微微倾向林老爷子的身子时,那般从容的笑迷了祖孙二人的眼。

    “莲儿!”大概是听到那一句不会有结果的几个字,林沐阳的心针刺了一样疼,他一手捏紧了她的胳膊,另一只手试图去捂住她的小嘴却被躲开,心里的慌乱毫无掩饰,低吼出声时侧转头求助的目光看向爷爷。

    林爷爷看到孙子对这个女孩子的维护,却又为他这般痴情心恨他不争气,最后被他可怜兮兮的目光打败不觉释然一笑,摆一摆手。

    “丫头,你想不想工作生活离沐儿更近一些?”林爷爷绕过话很是坦言问道。

    “肯定是想的。”清莲也很肯定。

    林沐阳长舒一口气,笑意满满绕过爷爷抱住她的小腰。

    “那,想调到w市吗?园林局、农业局、或者是别的政府部门?”

    “林爷爷,谢谢您的关心!这些都是我小丫头不敢想的事,但请您不要怪我不知好歹,如果我和木头为了在一起而去做这样的事早就在一年前就做了。可是这样我在林家人面前更难做人了,所以,我在维护自己的前提下不会让木头为难。”

    “莲儿,这是爷爷的苦心,你怎可以拒绝?”林沐阳刚听到爷爷的提议不由心花怒放,偏偏这女人有将他打回原型的本领,他有时也气恼她的倔脾气,现在爷爷出面和林局长出面意义完全不同,且母亲和奶奶也不能说什么,可她倒好,毫不犹豫地拒绝得干脆,也不怕老人家的一番美意遭挫而面上难消。

    “真的不用吗?其实很简单的。”其实只要在二儿子面前透一点风,儿子一个电话甩到h县就可以解决,可这丫头不听啊。

    “是的,不用。”清莲笑得一脸歉意,弯腰陪着小心挽住林沐阳的胳膊,这回被他气屈屈地甩开,她无奈地越到爷爷那边,“林爷爷,我给您做的鱼丸、肉丸、肉糕已分类装好,等下凉了叫勤务兵放进冰箱里想吃时加热即可。以后,我和木头还会来看您的,想吃什么我就做,好吗?”

    “好吧,丫头。”林爷爷叹口气,与他们挥别时久久地静立原地目送他们远去,直到门口不见人影也不忍离去,还是被守候许久的勤务兵搀扶着才转身默默回屋。

    这一路,林沐阳不光嘴上锁连脸形呈马字并且脸色偏黑,所以你以为他是使小性子大错特错了,他是男子汉大丈夫怎会像女人一样小眉小眼?他的确不是使小性子而是脾气要大发了。心里装着一肚子**包谁敢碰,一碰绝对会炸飞你,任凭他一路等着她点引子,可巧,她现在真有些怕他了,你看看黑面罗煞好吓人勒。

    看不见只当看不见,冷,冷,冷,不惹他,闭上嘴谁不会?

    林少是有脾气的人,谁惹着他不会让你好受,目前为止,他的奶奶,爹娘,弟弟妹妹,萧明,还有柳家兄妹等等吃过他的亏,当然啊眼前这位曾经的女主不也被他驯服得上道了?他一进出租屋,澡不洗,衣服不换,倒在床上面朝里,闭紧眼睛时心里乱草马穰,保持了几个小时的沉默是金,女人的决定他完全改不了,却又为这次唾手可得的大好机会白白丢失而惋惜不已。

    她一会儿悄悄步入阳台对上空一弯新月,一会儿悠悠地在屋里走来转去,一会儿磨磨蹭蹭地靠近他身边几乎能听到清屏住的呼吸,一会儿慢慢撤开,细微的叹息过后又流散在阳台上,他仍旧不动弹,并且不打算这次又被她蒙混过去,尽管他心里疼她爱晕车且后遗症严重还累了整整一天。

    “木头。”

    她还是妥协了,因为今天不占理的是她,至少他处处在为他们的将来竭尽所能,而她似乎总在拖他的后腿,是自己的错主动承认并不丢人,这样想她就爬上床主动开口,并靠上床头抚弄他的短发决定与他好好谈淡。

    “我想问你一句话。”见他现在并不抵触自己的靠近,估计是火气消得差不多大半,她的信心足些便再次说起。

    “什么话?”他语气很清淡,不过头上被她抚弄得痒酥酥的很舒服。

    “如果我们就这样分隔两地,你会坚持下去吗?”

    “废话!当然会。”

    “既然会又何必在意我来不来w市?”

    “想法是一回事,现实是另一回事。”他抱着她坐正,扭亮台灯点起一支烟皱紧眉吸一口,吐起烟圈。

    “你的意思是,心里想着如果是俩人不在一起,可以思念可以坚持,但现实是不能在同一座城市生活就很难坚持是吧。”

    “别绕来绕去的猜,我不上你的套。”他再深吸一口烟,长吐一口气全喷在她脸上,她被呛得乱咳,小拳头敲他的胸嘣嘣响。

    “臭木头,我是认真的,”她又倒在他怀里,慢腾腾地问:“如果我为了你可以什么都放弃,你会怪我吗?”

    “会。”

    “怕受不起?”

    “我会不开心,因为我的莲儿一无所有是为了我,”他俯下身沾着烟草味的薄唇吮吸着她的软嫩,喃喃细语:“傻丫头。”

    傻丫头自那个晚上后的清晨,一脸笑意地向这个男人挥别致意,她走了,如一阵秋阳中的清风步履轻盈,她说:“木头,别后有期。”

    他墨目定定锁住她的清眸,郑重而问:“多少期?”

    “多则一个月,少则半月吧。”她坐在拥挤的汽车上,趴在窗口,那双勾人凤眼笑眼弯弯像在与他的丹凤眼媲美,她伸长着脖子似乎要把他看个够。

    他留在原地长久,等着车子发动后才移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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