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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师姐啊!-第27部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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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似是才发现了身侧气势凌人的两名剑修,后退一步捂着嘴掩去了脱口的惊呼,殷桃小口微张,彬彬有礼却又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两位是何人?”见童彤二人奇怪地看来,她柔柔一笑,笑中又带了一分尴尬,“……而我,又是谁?”

    ——丛小姐乃这是失忆了么!

    童彤瞪圆了眼,不可思议地望着对方清澈如孩童般的双眼,试探着问道:“蓉蓉啊!你难道不记得你表姐我了?”

    丛蓉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清秀的少女——从她瞳中倒映出自己的模样,与她并没有什么相似之处——愣愣地摇了摇头。

    “唉……那你定是也忘了你表姐夫了?”童彤暗地里拽了一下苏岩的袖子,后者没好气地递来一个冷眼,却还是随手打了一个响指——立刻从绝色佳人变为了一身男装的清雅贵公子。

    丛蓉不明白怎么换了一身装扮,眼前的美丽女子就成了自己的表姐夫——继续摇头。

    “啧啧,这可如何是好啊……”童彤似真非假地遗憾着,内心却大大松了一口气:忘了也好,可见这忘川水的质量还是有保障的嘛!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后遗症呢?

    嘴上不忘瞎扯皮:“想必你也一定忘了你那山盟海誓的情人啊……”

    “山盟海誓的……情人?”丛蓉看她表情不似作伪,心里一紧,喃喃问道。

    “是呀!你爹妈去得早啊!家里也没什么能依靠的兄弟,全赖我这个表姐帮衬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把你拉扯大呀……”童彤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声情并茂地说道。

    ——童彤本就只有二十来岁,在崇华山上被苑琼霜调理了那么久,身体早就变得光滑白皙,吹弹可破,自结丹后更是多了几分灵气,看着就仿佛十五六岁的少女一般,那丛家小姐好歹也有双十年华,如何会是她的表妹?

    “咳咳。”就连一向冷心冷情的苏岩都觉得听不下去了,含蓄提醒童彤适可而止,切莫演得太过火:没看人家丛小姐的眼神已经有点奇怪了吗?也不看看自己才多大年纪,还好意思说把人家拉扯大……真是个笨姑娘。

    纵是嗔怪,却分不清是好笑多一点,还是宠溺多一些。

    “你这样说,那我的……情人呢?”丛蓉皱了皱眉,没有去深思童彤话里的漏洞,或许是潜意识里觉得眼前的少女并不会伤害自己,是可信之人,哪怕她给出的解释是多么牵强,自己也愿意选择相信。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童彤正想指着地上应姜的尸首,告诉丛蓉节哀顺变,并劝慰对方天涯何处无芳草,以后要擦亮眼睛找另一半……诸如此类的嘱咐还未出口,却对着空空如也的后院暗骂自己:糟糕,忘记刚才苏岩已经毁尸灭迹了!

    正纠结该怎么把话圆回来时,却见苏岩神色一凛,将童彤扒拉到身后,冷然地看向被打开的院门。

    丛蓉难以置信地指着推开院门后不紧不慢走进来的白衣女子,盯着对方看得目不转睛,问的却是身边的童彤:“我的情人……竟是她么?”

    ——那是一个楚楚纤纤的年轻女子,面容罩在白纱后,只露出一双潋滟的美目,正不明所以地对上丛蓉的凝视,面纱下的娇颜羞涩一红,手中的纨扇下意识地遮在脸前,似要阻隔那登徒子般失礼的目光。

    然而在扫到丛蓉身侧的两人时,那软红便猝然刷白,再也见不到半点血色了。

    88心爱的

    苍辽秘境,传说中上古神族的滞居地,绵延千里,天材地宝遍地,乃是修真界最大的妖兽栖息之所,不少修士的契约灵兽便是源于此地。千羽门更是在此处设有秘密的传送点以备不时之需。

    然而此地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不仅是这里盘踞着流淌上古神兽血脉的后裔,更有一说,在苍辽秘境最中央的核心位置,隐藏着妖皇太一的陵墓。

    曾经有无数自命不凡的探险家试图验证这个传闻的真实性,却尽数埋骨途中,或是葬身妖兽之口。虽如此,每年依然有着成千上万的热血之辈在这条死亡之路前赴后继,络绎不绝。

    放眼当今修真界的高人大能,首推崇华掌门叶知秋。凭她大乘期的修为,比之当年经天纬地傲视群雄的沈归鸿也只略逊一筹——去到苍辽秘境,不过在外围百兽林盘桓几许,带回了幼年的及涯便罢——至于深入探寻,也是不愿轻易尝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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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不是没有进入到深处后安然返回的特例——崇华剑派的上任掌门以及魔道前主都是幸运儿之一,但从没有传出过相关的只言片语。

    所以,时至今日,妖皇陵墓的存在,仍旧是个未解之谜。

    过了陵南的地界,避开了几波探哨,西去几百里,越过几座不大不小的山脉,便是一片烟云雾绕的湿地。白茫茫的水汽弥漫在碧玉似的水面上,间或飞掠过几只色彩艳丽的妖禽,实在是离理想中的人间仙境十分接近——有谁能够想到,在这片宁静美丽的景色之中,是如何的暗涛汹涌,危机四伏?

    至少,一心把此行当做踏青,一眼将此地认为仙境的童彤,是决计想象不到的。

    “哇塞!这里好漂亮啊!”童彤侧坐在苏岩身前,一手攥着一根竹签,三两下嚼碎了最后一颗红艳艳的山楂果,一手兴奋地拍打着苏岩的小臂,唇边的糖渣像是溅落白绢的朱砂,浅浅地绘出一抹俏皮灵动。

    “坐稳。”无奈地呵斥了一句,说是呵斥,眼角却是柔雅地弯起,淡粉的薄唇漾开一个无奈的弧度,左手揽住了她的腰肢不让她晃动,右手已取了丝帕替她揩去那点污渍。

    苏岩轻轻以足跟磕了磕及涯的腹部,将满腹牢马蚤的爱宠安抚住,免得两人被掀翻在这无边无际的碧清汪洋之中。

    为了省事省力,也为了入乡随俗,让及涯放松一下——出自童彤语——两人不驾飞剑,而是如骑马般奴役高贵的凶兽及涯大人。

    ——该死的人类!如果不是苏岩,本大人一定要将你沉江、投河、喂鲨鱼!

    嗷嗷嗷魂淡!快住口!别把糖霜碎渣落在本大人的身上啊你这个邋里邋遢的笨、女、人!

    “吼!”及涯咆哮了一声,四蹄踏浪,凌波而行,冲天的怨气将水波搅得纷乱——奇怪的是,却不见一条游鱼的踪迹。

    莫说是游鱼,在她们行将了这些时候,竟连个活物都不曾见到,就连迟钝如童彤也不由生了疑:“苏岩,我们已经到了苍辽秘境里面么?”

    “嗯。”苏岩应了一声,将她抱好,轻声细语地解释起来,“苍辽秘境由三层地域组成,最外圈就是我们目前所在的万妖海,第二层是百兽林,最核心则是无回谷。”她一边说着,另一手已经执了长虹,警惕地护在身侧。

    “无回谷?是有去无回的意思么?”童彤揪着她的衣襟小声问道。

    这谁取的名儿啊?忒肆税伞br />

    “不错,自千年前,凡是擅入此谷的人,从无生还,因此得名,无回谷。”苏岩点点头,声音也是少有的凝重。

    “嘶——”童彤倒抽一口凉气,揪着苏岩衣襟的手改为环住她的脖颈,脸颊也埋在她的肩膀,小心翼翼观察四周的神情落在她眼中显得尤为可爱,心头柔软,于是拍了拍她的背脊温声道:“莫怕,有我。”

    童彤正想顺势凑近吃个豆腐,却觉靠着的人突然浑身僵硬,下一刻,已经被揽着从及涯背上腾空跃起,飞离数丈,落在陡然变大的长虹剑脊。

    ——什么情况?

    童彤愣愣地放松情急之下勒得死紧的双臂,惊疑望去,却见苏岩好似并不在意她方才可以算得上谋杀的力气和动作,只是凝神注意着一个方向,目不转睛,脸色煞白——仔细看去,甚至能发现她因为咬紧牙关而略显紧绷的侧脸隐约抽搐了几下——那是一个下意识的微表情,据某个自称砖家的男人所言,这个表情背后的含义,是忧虑,惶惑,或者说,恐惧。

    ——恐惧?

    怎么可能?

    在她心目中,强大到近乎无敌的苏岩,也有害怕着什么的时候么?

    在这一刻,童彤首先想到的不是担忧自身的安全,而是疑惑,是什么让苏岩感到害怕,而她又该怎么做,才能保护对方不被那惊惧侵袭呢?

    也许,从她决意摒弃称谓那个可以为她带来保护的“师兄”,而选择时而冷漠时而温柔,时而沉稳时而幼稚的“苏岩”时,就已注定了愿意为这份义无反顾付出一切代价了吧。

    哪怕这代价,是她曾经视若唯一的——性命。

    还有什么好自欺欺人的呢?

    早在很久很久之前,自己就喜欢上了这个人,无论对方是正是邪,是美是丑,是男——抑或是女。

    而这份浅浅的喜欢,也逐渐添上了愈来愈多的砝码,如今,它可能已成为了一份深沉而无悔的爱。

    正当童彤沉浸在突如其来的感性中时,那令苏岩如临大敌的存在也渐渐现出了身形——马首蛇尾,腹有三爪,靛中含墨,光滑无鳞,蜿蜒数百米不见止——竟是一条额生鼓瘤的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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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古四大凶兽之首,排名犹在及涯之前的蛟。

    传说虺五百年为蛟,蛟千年为龙,这靛蛟头生鼓瘤,乃是将要出角之兆,怕是约莫有了千年道行,即将一跃成龙了!

    ——乖乖隆地洞!真是个大家伙啊!它要是完全直立起来,会不会比东方明珠还要高呢?

    “庞然大物。”童彤将脖子仰到最高,煞有介事地评价道。

    对上那条妖蛟灯笼般的赤色双目,竟让人觉得划过一抹笑意,童彤眨眨眼,却只看出了高深莫测的诡异,只道是自己的错觉,正想回头与苏岩笑语,却觉得那人的身子更僵硬了。不仅是坚若磐石,更透着一股冰冷,像是贴着一块千年不遇的寒铁,将人的肌肤也冻得没了知觉。

    ——糟糕!

    童彤返身一把搂住苏岩,揉搓着她冰凉的手掌,心中懊恼不已:她怎么一时忘了,苏岩这家伙为数不多的弱点,其中一条就是怕蛇啊!

    她虽然是个女生,但被损友拖着看过不少类似的惊悚片,什么《狂蟒之灾》、《与蛇共舞》

    统统不在话下,因而见了这条与森蚺角蝰大同小异却粗壮百倍的巨蛟,惊讶过后倒是没有太大感受——反正有及涯这只上古凶兽在,就算是龙族旁系也不在话下,更何况只是条还未跃龙门的妖蛟呢?

    半是安慰半是鼓劲,做完心理建设的童彤索性挡住苏岩有些发直的视线,只对着严阵以待的及涯大声喊道:“小及涯看你的了!搞定它晚上给你加餐!去吧!加油!”

    话音未落,搂着苏岩的腰,二话不说驾着碧灵便逃,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就连那条虎视眈眈的妖蛟也愣了一瞬,才回过神来:这个小姑娘修为不怎么样,脚底抹油的功夫倒是不弱……不过,万妖海始终还由不得你们两个人类放肆!

    逃,逃得了么?

    不过才搂着苏岩掠了几息,就听怀中人仿若回神般,猛地开始挣扎起来:“回去!”

    童彤却不理,只一味闷头往前冲。

    “我说,回去!”若真要挣扎,童彤又岂是苏岩的对手,不过是留有几分理智在,怕失手伤了她,才只是轻轻推搡几下,苏岩定了定神,沉声开口:“你若不愿,便在这里等我……”

    “开什么玩笑!”童彤断然喝道,一转脸,眼眶已是红了,“你以为我是害怕吗?”好吧,是有一点……心虚一瞬,童彤又理直气壮地吼她,“回去又能怎样!眼睁睁看着还是束手就擒?拖累及涯还是抓一送一优惠酬宾啊!我知道你修为高,本领大,说不定能跟那怪兽拼个你死我活……问题是,你敢么?”

    她一句句问的又凶又急,几可算是在怒吼了,最后一句掷地有声,却是实实在在击在了痛处,猛然就将苏岩问得退了个踉跄,若非童彤早有准备搂着她的腰,只怕是要从剑上一头栽进水中。

    苏岩嘴唇嗫嚅几下,终是闭口沉默下来,苍白的脸色更是骤然褪去最后一丝血色,就连黝黑的眸子也黯淡无光——是的,她不敢。

    从小畏蛇,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一种本能,那种从骨子里蔓延开来的惊惧,是戒不掉也改不了的毒,一旦复苏,便是冻结骨髓的窒息,让她连动弹都艰难。

    她是多么痛恨自己的怯懦与无力,却始终对这样的无力,无能为力。

    童彤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口中尝到了腥甜,却仍不松口——只有这样,才能忽略心口的钝痛。

    在她心里眼里,苏岩一直都是潇洒卓然,意气风发的,何时有这样怯懦无措的表情,当那张美得让男人疯狂让女人嫉妒的脸上露出如此的脆弱,她只觉得像是被人剜了一刀那么心疼。

    ——喜欢一个人,会为了她心动;爱上一个人,却会为了她心疼。

    “苏岩、苏岩……”除了紧紧地搂着她,喃喃地唤她的名字,童彤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

    “吼!吼!”这时,由远及近的怒咆让她酸软的心口一紧,而她怀中本已放松下来的苏岩则又是一僵。

    “唉……”轻叹一声,童彤回过身挡在苏岩身前,目光凛凛地看着游到跟前的靛蛟。

    定睛望去,这妖蛟身上只有三两个不大不小的伤口,虽然鲜血淋漓,看着狼狈,却并无大碍;反观及涯,再结合刚才那两声怒吼,便知情况不容乐观。

    它本是朱红色的外皮,现下却有几处利爪撕=裂的痕迹,道道深可见骨,森森的白色在红底上格外狰狞,左前蹄不自然地外翻扭曲,筋肉犹连,骨已折。

    这伤势放在以前,服些灵丹妙药,休息几天便可痊愈,然现在大敌当前,却是十足的危局,至少,童彤可以判断,若是再继续下去,及涯迟早要葬身蛟口。

    ——本想拖延几刻,伺机逃走再说,现在看来,还是太低估这妖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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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彤认命般叹了口气,不顾及涯的反对,硬是将它收进了御兽袋。

    碧灵遥指蛟首,大有豁出性命的架势。

    她这边正是风萧萧兮易水寒,那边的靛蛟却扭了扭水桶粗的腰身,血红的舌尖轻嘶,竟是口吐人言:“喂,小丫头,我看你挺顺眼,并不想吃了你。”柔媚婉转,竟是个娇滴滴的女声。

    ——次次次、次奥!妖怪开口了!声音还怪好听的……

    不过它说什么?不吃我!太好了!

    童彤刚一喜,就听那妖蛟接着道:“你把这个魔修留下来就可以走了……唔,有一头駁做灵宠,修为也不错,看着也细皮嫩肉的……”

    那妖蛟的自言自语童彤已经不在意了,脑海中只来来回回响起一个声音:它要吃苏岩它要吃苏岩它要吃苏岩……喵了个咪的!这畜生居然要吃苏岩!

    “我不准你吃她!”气血上涌,童彤爆喝一声,愤怒顿时将恐惧冲得丝毫不剩。

    “谁说我要吃她了?”那妖蛟倒也未曾动怒,蛇信吐出又收回,好整以暇地回道,“带回去做压寨夫婿不行么?”

    “那更不准了!”童彤气急,脸色涨得通红,就连眼角都是灼灼的赤炎。

    “为什么呢?”妖蛟压低了身子,靛黑色的身形将童彤衬得犹如蝼蚁般渺小,赤色的双眸一眨不眨地俯视着她,带着探究。

    毫不畏惧地与它对视,童彤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已平静下来。

    她反手握着苏岩没有温度的掌心,一字一顿地说道:“因为,她是我心爱之人,我绝不许任何人、任何事伤害她!”

    说完这一句,胸口沉闷的阻塞一清,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狂跳不已的心率,声若鼓点,震若雷鸣。

    手中一紧,仿佛坚冰初融,有暖意从交握的地方传递过来。

    89早知道

    ——她是我心爱之人。

    心爱之人?

    多么感人肺腑,又多么令人厌恶!

    千年以前,曾经也有这样一个少女挡在另一人身前,郑重其事地承诺,纤柔清婉的嗓音镌刻下宛若诗句的誓言,轻而易举地俘获了一颗冰冷的心——尽管,那两个相知相许的人类或许根本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倾心却又伤尽了心的第三者。

    “勇气可嘉。”蛟靛姒吐了吐鲜红的蛇信,对着敢于反抗它的少女娇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