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让你抛进纸团去再做试探,以防万一。目前看来,李元芳着意自保,不会无畏地冒险。”老潘忙不迭地点头,吕嘉接着道:“他们这一伙,除了李元芳之外,都是不堪一击。他一个人要保护好这么一堆,已经够费劲的了,确实不太可能再为个非亲非故的武逊去冒险。何况伊柏泰的情势他也看到了,要从这里跑出去,比登天还难。而留在这里,我们暂时还不会拿他们怎么样,我想这些李元芳都盘算过了。”
老潘缩了缩脖子,有些不屑地道:“吕队正,我觉得您把李元芳也太当回事了吧。他过去的那些名声,谁知道是真是假,如果真的很有本事,又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吕嘉冷笑:“你懂个屁!强极则辱,有本事的人才更容易被人嫉恨遭人陷害,今天下午你也看见了,李元芳的骑射功夫了得,谈吐处事异常犀利,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不过身边那几个人显然碍住了他的手脚,能看得出来他很在意他们的安全。”老潘道:“这样才好嘛,所以只要有这几个人在,李元芳就会缩手缩脚,我们也更能掌握主动。还有,还有……”
吕嘉不耐烦地问:“还有什么?你想说什么就直说。”老潘清清嗓子,煞有介事地道:“吕队正,我怎么看那个李元芳憔悴得很,似乎身体不太好?”吕嘉点点头:“嗯,我也这么觉得。练武之人按理不该这个样子,我估计他身上有很重的伤病不曾痊愈。”老潘嘿嘿一乐:“这就更好了。”吕嘉没好气地道:“好个鸟!今夜你还要严加看管,别让人蒙骗了才是!等明天突骑施来人把蒙丹接走,我们再仔细盘算如何处置李元芳他们。”他目露凶光,又阴森森地添了一句:“武逊这厮,也应该熬不过今晚了。”
夜更深了,李元芳几人暂住的土屋门前,两个全副武装的兵卒一左一右把守着。前方的夜幕中走来一个人,两名守兵互相望了一眼,朝来人迎过去,正要打招呼,来人背在身后的双手突现两把短刀,左右开弓,流星闪电般划向守兵的脖颈。那两名守兵猝不及防,连哼都没哼一声,便双双倒在地上。来人惕然四顾,见周围没有丝毫动静,便迅速地来到土屋前,将耳朵贴在木门上听了听,一片肃静中隐约传来低低的鼾声,屋中的人似均已酣眠。那人将双刀插回背后,拧开门上的铁锁,悄无声息地推门而入。
屋里的烛火早就熄灭了,但户外熊熊的篝火光芒从窗洞映入,使屋子里并不太黑暗。窗洞下的土炕上蜷缩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是蒙丹和韩斌。另有两人趴在屋中间的桌子上,也睡得正酣,却是李元芳和狄景辉。来人在身后轻轻合上屋门,蹑手蹑脚地挪到桌前,他犹豫了一下刚要伸手出去,趴在桌上这头的人突然挺身,来人根本没来得及去背后抓刀,咽喉已经被李元芳牢牢地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