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过很多次了,说得非常有条理。说完以后,沈珺又从包袱中取出一封书信,双手递到沈槐面前:“哥,这是那位李元芳先生写给你的,他说把所有探查到的案情线索全部写在里面了。”
沈槐一惊,接过书信,表情十分复杂。沈珺有些纳闷,问道:“哥?怎么了?这个李先生,不是你认识的吗?他说……你们是最好的朋友。”沈槐“哼”了一声,拆开信,埋首细看。看完一遍又看一遍,才思索着道:“看起来事情还很复杂。李元芳怎么说死因不一定是刀伤,却像是惊吓致死?”沈珺迷茫地搭话:“我也不知道李先生为什么要这么说。不过以爹爹的为人,天下大概还没有什么人能吓到他吧……哥,你说,会是什么事情呢?”
沈槐冷笑一声:“他再大的胆量,也会有做贼心虚的时候。只是一般的小毛贼也确实吓不到他,太奇怪了……凶器,凶器也很可疑。李元芳说像是剪刀?!”他突然猛盯住沈珺,厉声问道:“阿珺,那把紫金剪刀呢?还藏在地窖里吗?”沈珺吓得倒抽一口冷气,支支吾吾地回答:“哥,没有啊,地窖里原来藏的东西不是都运到你这里来了吗?我……我没见过那把剪刀。”沈槐把牙关咬得咯吱响,恶狠狠地道:“地窖里的东西是运过来了,可就是没有那把剪刀!难道凶器就是它?!”他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踱起步来,一边继续喃喃道:“绝对不会有外人知道地窖的,除非老爷子自己把剪刀拿出来。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除夕之夜,剪刀,惊吓,杀人……”
沈珺也被惊得脸色煞白,呆呆地看着沈槐在屋子里面转圈。沈槐停下脚步,双眉紧蹙,瞪着沈珺问:“除夕之夜,他又跑出去干什么?你知道吗?”沈珺咬着嘴唇道:“我也不知道。爹爹他什么都不告诉我的。不过自从梅先生探知了爹爹的行为之后,爹爹收敛了许多。腊月里面都不怎么出去了,可就是除夕,他说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须亲自去办。我劝都劝不住。”
沈槐紧接着问:“梅先生?梅迎春?我看这个胡人的来历蹊跷的很,否则怎么会察觉出老爷子的秘密?”沈珺还是迷茫地摇头:“梅先生是腊月前到咱们家来的,就说是要看爹爹的藏书。我本来以为爹爹肯定会一口拒绝,把他赶走的。可谁知道梅先生肯花钱,爹爹要多少他都给,爹爹他……他就把梅先生给留下来了。”沈槐恨恨地跺了跺脚:“钱!钱!他永远都没个够!”想了想,他又道:“看来梅迎春当初去咱家就是别有用心的,否则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地留下来?”沈珺看了他一眼,有气无力地辩白道:“哥,梅先生是个好人。他,帮了我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