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赔笑着问道。
一听这话,大伙也都不吵吵了,一个个都立起耳朵,等着听好事儿。
郎守合呵呵一笑,脸上狰狞的刀疤跟着跳动两下,他笑起来还不如不笑,瞅着慎人!
想到明年即将开张的赌场,郎守合低声说道:“第二件好事儿是……”
“第二件好事,今儿这屋里,得见血!”
冰冷的声音,从门外响起,胡强稳稳地推开门,走进了包间。
……
第二十章 强子的拳头
看到胡强走进包间,狼王这边一群人愣住了。
在狼山有这么个不开眼的人么?敢跟刀疤狼叫号的人现在还有么?这小子一个人敢闯进来,真不知道死字咋写。
“我草你吗,你谁啊?”郎守合旁边的一个兄弟站起来,张嘴就骂。
呼啦一下,一桌子人都站了起来。
“我草你吗,滚!”一个酒瓶子,奔着胡强飞了过来。
胡强脚下没动,随手把身后的门拉开。瓶子从耳边飞出包间门,摔到走了廊里的暖气片上,啪的一下炸开。
胡强依旧冷冷的站在那里,轻轻把身后门关上,眼睛都没眨巴一下。
“小逼崽子,真能装比,你不是要见血吗?我他妈让你见血!”郎守合身边的一个身高体壮,满头卷毛的小弟冲了过来,抬手一拳砸向胡强鼻子。
嘭!
胡强一伸手,轻描淡写的抓住了卷毛的拳头。另一只手搭住他胳膊,猛地一推一拉……咔嚓!卷毛的胳膊生生卸脱臼了。
“啊,我草!”卷毛疼的大叫,脸上汗珠子直滚。
胡强今天来就是要玩狠的,左手一把抓住了卷毛的头发,抬脚又把旁边一个冲上来的小子蹬了出去。
拉住卷毛头发,胡强抡起拳头,一拳砸到他脸上!
啪!
卷毛当时鼻孔嘴角鲜血横流,胡强甩手把他撇到了地上,抓起一把椅子就准备开轮。
“住手!”狼王郎守合见进来这个小子,二话不说进门就动手,也太几把楞了!
不过他得闹明白咋回事儿啊?要打也得打个明白。
老大说话,几个小兄弟都停下了,不过手里的瓶子椅子什么的,都没放下,眼睛都狠狠盯着胡强。
胡强撇了眼郎守合,看到他脸上的刀疤,就知道他就是刀疤狼。放下椅子甩腿坐到了上面,面无表情的看着郎守合,想听听他能说出点什么。
“你他吗知道我谁不?”郎守合恶狠狠地瞪着胡强,一字一句的咬牙说道:“想死是不?”
“我管你是谁?敢抢老子家山参,就他吗得给老子吐出来。”相比刀疤狼的声色俱厉,胡强倒显得波澜不惊,只看着桌上大酒瓶里泡着的山参说道。
“啥玩意?你家的山参?你谁家的?”刀疤狼看了眼山参,又转头看看送他山参的二毛。
“放屁!这山参是我爹在老鸹岭挖的,跟你家鸡毛关系没有!”那个叫二毛的,脸上有点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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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是你爹挖的,是你爹我挖的!”这回胡强可算找到正主了,腾的站起身形。
郎守合一看就明白咋回事了,不过倒不意外,冷冷一笑道:“山参在老子的酒瓶里,就是老子的!你敢来找爹要,先想好怎么死,我草你吗!”
郎守合说着,突然把酒杯往地上一摔,跳脚踩着桌子就冲了过来。
老大一动手,周围的六七个兄弟都操家伙围了上去。
胡强轮起椅子,带着风砸向最近的一个小子,那小子举着椅子一挡,咔嚓!那小子没想到胡强力气这么大,自己的椅子被砸到自己头上,接着两个椅子碎开,胡强手里的椅子腿又砸在了他的头上。
邦!就这一下,把那小子直接砸昏过去。
胡强精神高度集中,身前两侧都有人。砸倒一个,紧接着把脚就踢了出去……
那个叫二毛的刚把啤酒瓶子举起来,胡强的脚就踢中了他的下巴。啪!二毛整个人被踢起来,摔到饭桌上。
哗啦啦,噗咚!连人带桌子还有刚跑到桌边的郎守合,都摔到了一起。
快!准!狠!胡强的脚法犀利异常。
又一个酒瓶子飞过来,胡强一歪头躲了过去。紧接着左边一个人拿着瓶子,右边又有一个人举着椅子都砸了下来……
胡强扭身一蹲,躲过攻击,甩出左脚来了个扫堂腿。
啪,啪,咕咚,扫趴下两个!
那个拿椅子的小子,见没砸中胡强,紧跟着一脚踢了过来……
胡强这时候没法躲开他,伸手抱住踢来的小腿,用脚踩住他另一只脚的脚面,胡强抱着那人的腿突然站起身往上一举……
噗,“啊!”拿椅子的那小子,一只脚被踩住,一条腿被举起来,当时棉裤就开档了。紧接着大腿间传来剧烈的疼痛,差点把他疼昏过去,肌肉拉伤是肯定的,没准还把蛋还扯坏了。
旁边一个长头发的,大拳头砸向胡强脑袋,胡强没理他。硬挨了他一拳,抬脚把劈腿的这位踹了出去!这一脚也加了力,保证对方又丧失一个战斗力。
那两个被扫堂腿扫趴下的还没起身,胡强过去一人一脚踢在脑袋上,当时都昏了过去。
胡强穿的是翻毛鞋,也叫大头鞋。这鞋穿着暖烘,瞅着是真难看,但是那大鞋头蹬蹬硬,踢人最狠!
包间里到底狭小,施展不开。这瞬息的时间,胡强又硬挨了那长头发的小子一脚一拳,后背还挨了一椅子。
说起来漫长,其实开打到现在,也才过去十几秒的时间。
今天也不知道胡强运气好,还是郎守合他们运气差?狼王一伙人竟然谁都没带家伙。
当郎守合和二毛站起身,再冲过来的时候,八个人已经倒下了四个。
“我草你吗的,今天老子要你死!”郎守合挂着一身菜汤,抱着那瓶泡着人参的高粱酒,气得咬牙切齿,举着高粱酒瓶子,带着风声砸下来……
地上倒了四个,包间里宽松许多。
胡强往后一跳,躲过郎守合的瓶子,一个高鞭腿,正踢在旁边长头发的腮帮子上。
啪的一声,那长发飘飘的小子,直挺挺砸倒在地上。刚刚挨了他好几下,这一脚胡强带着气,力气何其大哉!
二毛这时候一脚踹到了,奔着胡强肚子来的。胡强退了一步,伸手抓住二毛的脚脖子,使劲一轮……
狂猛的力量,把二毛整个人轮了起来,和刚刚拿椅子砸胡强的小子,抱到了一起滚到了地上。
这时候郎守合把酒瓶子放到一边,捡起一根椅子腿,奔着胡强太阳|岤轮了过来。胡强一低头,躲了过去,可郎守合下面踢起来的脚,却没办法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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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强下意识拿手一挡,正被踢上一脚。
啪!
胡强刚准备抓住郎守合的脚,可没想到这狼王还挺会踢,小腿发力大腿收力,踢上的同时腿也收了回去。
没等郎守合再抬脚,胡强冲起身子,快如闪电般撞了上去。
狼王没想到胡强这么疯狂,往后退了一步,可还是来不及躲开。
胡强高大强健的身体,狂猛的爆发力让郎守合措手不及。胡强斜侧着身子,肩膀重重的撞在郎守合的胸口上……
咚!郎守合感觉胸口,像被大锤砸中一般,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嗓子眼发甜,身后飞去的之时,胡强的拳头又跟着就到了……
啪!一拳正砸在郎守合那狰狞刀疤,划过的鼻梁上!
咕咚!噗,噗!郎守合倒在了地上,鼻孔汩汩鲜血喷薄而出,紧接着一张嘴也喷出一个殷红的鲜血。
郎守合躺在地上,浑身无力爬不起来,接连又吐了两口黄汤。
此时他后悔不迭,他后悔没把他哥哥的那把64手枪带来。今天这一仗,自己这些人被干得满地找牙,他知道他这杆狼山大旗,弄不好今天就得折断。
胡强没管狼王,过去把另一个拿着椅子,把要站起来的小子踹倒。
看看都躺下不动了,他才慢慢走过去,一脚踩在了那个叫二毛的胸口上。
“草你吗!你今儿不弄死我,我他吗明儿就弄死你全家!”二毛被踩在地上,感觉是莫大的羞辱,咬牙切的放狠话。
“嗯,那你慢慢看着,看我怎么弄死你!”胡强冷冷的说着,目光黯淡,好似对眼前一切生命的漠视。
“来呀!操你吗的,弄死我!”二毛知道出来混讲究尿性,服软就是软蛋,以后就没脸见人。
胡强不紧不慢的纂起了拳头,晃了晃,说道:“听说你胳膊挺有劲,把我娘都推躺下了?”
说着,胡强弯下身子,左手按住二毛的右胳膊,“是不是这手推的?”一拳猛的砸了下去……
咔嚓!
“啊!”剧烈的疼痛,二毛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胳膊,被砸折了!
这是什么力量?竟然如此的恐怖,一拳头竟然把骨头砸断了!二毛疼得额头汗珠直冒,浑身吓得满是白毛汗。
胡强表情依然冷漠,又按住了二毛的左臂,问道:“还是这手推的?”又是一拳,带着风声落下。
咔!“啊!”毫无意外,又砸断了二毛左臂。
此时二毛咬着牙瞪着眼睛,死死的瞪着胡强,如果他能把人看死的话,那胡强肯定死了n遍。
可惜胡强对他的狰狞表情视若无睹,对他的痛苦,也毫无同情。
“听说你跑的挺快,把我爹都跑趴下了?”胡强的左手,又按上了二毛的右腿……
他想干什么?二毛吓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草你吗,你赶紧把爹弄死,不弄死我,你是我孙子!”二毛咆哮起来。
胡强脸上毫无反应,又慢慢举起拳头。淡淡的问道:“是不是这腿跑的快点?”
拳头再一次落下,而这次风声鹤唳,力量更加狂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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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声音很沉闷,好像没有打断,但二毛却感到撕裂的疼痛。
大腿肉厚骨头也粗,胡强知道这一拳未必能打断,接着又狠狠砸了一拳……
嘭!胡强觉着,这次肯定差不多断了。
如果山子和耗子看到,他们绝不敢相信,强子哥的拳头竟然暴烈到如此程度,
简直就是变态的暴力!
二毛这次没有叫,牙咬得蹦蹦直响,眼角瞪出血丝,脸上表情恐怖狰狞!
胡强的报复依然没有结束,又把二毛的左腿按住,面无表情的问道:“还是这腿跑的快点吧?”
“小子,有种告诉爹你是谁?”当胡强再次举起拳头的时候,狼王扶着墙,慢慢站起身凶厉地问道。
“狼哥,他是北岭的‘白眼狼’胡强。”二毛怒瞪着胡强咬牙喊道,作为肇事者,他当然打听了惹到了什么人。
当他得知那俩人都进了医院,并且还是北岭村胡强的父母。他知道可能会有点麻烦,可他却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大的麻烦。
……
第二十一章 抓他
胡强看了眼二毛的惨象,没有把拳头落下。而是站起身,慢慢走到郎守合身前,把地上没摔碎的高粱酒瓶子捡起来,冷冷说道:“抢老子的山参泡酒,我看你活腻了!”
郎守合到底是老混子,根本就不怕他这个,厉声说道:“小子,让爹活过今天,明天我平了你们北岭,灭了你全家!”
“跟我放狠?刀疤狼,你给我记住,我家人掉一个汗毛,我就让你掉块肉!我家人要掉块皮,我要卸你一只胳膊!我家人要出事,我让你老郎家上上下下,所有喘气的都死绝!”
胡强语气冰冷,当郎守合对上胡强那毫无感情的森冷目光,却在心里相信,这小子真敢这么做。
胡强抬手轻轻拍打郎守合的脸巴子,小声说道:“你要是聪明,最好咱俩自己解决。”
被人拍脸,郎守合可从来没受过这个,双拳紧紧攥着,随时要准备动手。
“还要动手?”胡强饶有兴致的低下头,看着郎守合的拳头。
郎守合没动,反倒笑了出来,“呵呵,‘白眼狼’是不?爹没你那么傻,知道爹是干啥的不?爹抓你进局子,进大牢!进了号里,收拾你的人多得是,还用得着爹动手?你可以跑,除非你一辈子不回来,只要你敢回来我就抓你!”
正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警笛声。
“听到没?现在你想跑都来不及,爹等子你跪在局子里求我!”听到警笛声,郎守合讥笑地看着胡强。只要进了派出所,想怎么弄他都是自己说的算,“我他吗弄死你!”郎守合心里狠狠的想道。
“滚你吗的!”胡强一个窝心拳,正打在郎守合胃部。
噗!郎守合像虾米似的,弯下了腰跪在地上,一张口又吐出一口黄货。
胡强知道此时不能耽搁,楼下已经乱哄哄一片脚步声!
胡强转到后窗户,拉开窗户抱着高粱酒瓶子,从二楼跳了下去……
当两个警察带着四个协警,来到二楼包间的时候,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惊呆了!
号称狼山之王的刀疤狼,和手下八个人,竟然全都倒在地上?怎么都不觉得不太真实。
酒味、菜味、血腥味,夹杂着郎守合呕出的杂碎味,屋子里的空气简直让人窒息作呕!
“狼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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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哥,二毛,三黑,我草!”
“狼哥,都他妈谁干的?”那四个协警跑过来扶起郎守合,抹前胸拍后背,总算把郎守合胸口那口闷气捣鼓出来。
郎守合狠狠瞪了眼地上躺着的二毛,气道:“还他妈能谁?北岭的大强,趁我们他妈喝多了,把我们给弄了!”郎守合多少给自己找了点借口。
“我草,这帮北岭的小兔崽子,都他吗不想活了!狼哥,你告诉我还有谁?兄弟们给你出气!”小协警义愤填膺的怒道。
“就他吗一个人!”
郎守合都没好意思说,可旁边的二毛却说了实话。
“……”屋子里一下都静了下来。
一个人打八个?就是喝再多,也不至于被一个人都打成这比样吧?
旁边的一个民警走过来,低声问道:“郎老弟,你打算怎么办?”
在东北,道上的事儿,一般都不会去惊动官老爷。想在道上混,就得守道上的规矩。
你可以找当官的做保护伞,给你开屁股,但是自己的事要自己解决。若是自己被人干了你报了警,那你就不用在道上混,也没人瞧得起你!
这规矩就连小混混都懂,所以民警先问问郎守合是啥意思,要不要立案?
郎守合心里有数,胡强这小子不好摆弄,反正自己这些人被揍成这样,丢脸丢到家,不如立案抓他。
二毛一个人受的伤,都够判他,更何况自己和这帮兄弟都是派出所里的协警,走警察的路线比较把握。
刀疤狼沉默了一会,最后咬牙道:“抓他!”
……
晚上八点半,二国躺在冷飕飕的宿舍里,盖着两层棉被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有点担心胡强,不知道自己带他找刀疤狼是对是错?万一胡强出点啥事,他心里能好受?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窗户外响起敲玻璃的声音。
二国一骨碌爬起来,扒窗户往外看。
隔着玻璃窗和护栏,影影绰绰看到外面站着一个高大的身躯,应该是胡强。
“谢天谢地,总算没事!”二国连忙穿起衣服。
“强哥。”二国绕到屋外,揣着袖子来到胡强身边,他又忘记了自己和胡强之间的岁数。
“别喊。”胡强小声说道:“二国哥,你什么也别问,听我说,刀疤狼一伙人被我干躺下了,这小子可能会让警察抓我,你把这瓶酒抱屋里去。”胡强四下看了眼,把泡着山参的高粱酒递给二国。
“狼王他吗的敢报警?草,也备不住。他哥是所长,他还是联防副队。那咋办啊?”二国此时也没主意。
“你慌个几把!”胡强看二国六神无主的样子,给了这熊货一巴掌。
“我自己有打算,你把酒收好,过几天我爹他们出院,你给我爹送去,别的不用你操心,我走了!”
胡强交代完,抬脚就要走,被二国伸手拉住,“等下强哥,这酒你放一百个心,不过你自己得小心点。刀疤狼可是个狠货,你若要被抓进派出所可没有活路,这钱你拿着。”二国说着,把兜里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差不多有一百多块样子。
前天刚发的工资,这是他这一个月的零花。
胡强也没客气,收下钱,看了二国一眼,说道:“我走了,以后家里有啥事你和耗子他们多照应点,你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