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的路,而他又没有一个众人都认可的继承人——他到是有意培养凯琳为继承人,凯琳也是一步步从底层干起,对政务军务都不陌生,但凯琳毕竟是个女儿身,现阶段无论是声望与能力都无法与他相提并论。
在同一件事情上,张自强与凯琳颁布同样的命令,取得的效果有可能截然不同,这是他在这几年中所建立的声望所致,凯琳要想取得这样的声望,还任重而道远。
好不容易应酬完来客,时间也到了傍晚,张自强注意到芬纳特下午在身边出现的次数似乎多了些,这才发现他左手的伤势,不由大吃一惊,急忙问道:“芬纳特,你的手是怎么啦?”
芬纳特右手摸了摸脑袋,有些得意与自豪地回答说:“王爷,我没事,一点小伤!”
张自强被这话雷得直翻白眼,冷声喝问:“整个手掌都没了还说一点小伤,难道要断个手臂才叫有事?!”
多佛斯在一旁也面有得色,将凯琳遇刺的事详细地讲述一遍,他把芬纳特与罗切斯特的挡剑之举着重介绍,格雷的退缩却只是淡淡的几句带过,最后多佛斯还说:“王爷,小的一直以来,就深以这小子不学无术为耻,没想到在关键时刻他还经得起考验,他虽没了左掌小的却引以为豪!”
这就是多佛斯的老练了,芬纳特与罗切斯特都有功,而且芬纳特挡剑还是在前,罗切斯特在后,别人不知道罗切斯特受重视的程度,但他是亲王府内总管,如何不知?能将芬纳特与罗切斯特并列受赏,他这左掌就丢得不亏!
淡化格雷的退缩却是多佛斯不清楚阿蜜莉亚的态度,凯琳是不是还会继续选格雷做夫婿,格雷人又不在这里,他不愿在背后议人长短,再说格雷之事他不说自然也有人会说。
张自强仔细听了凯琳遇刺的全过程,沉默良久之后问道:“芬纳特,你为凯琳挡剑时就不怕死吗?”
芬纳特一楞,随即呐呐地说:“当时没想那么多。”多佛斯闻言笑容一僵,心里怒骂这小子还是一烂泥,扶不上墙!
张自强盯着芬纳特那躲闪的眼神久久无言,直看得芬纳特有些发毛,才起身拍拍芬纳特的肩膀沉声说道:“不错!我炎黄家族有你这样的好男儿,何愁不兴?!”
芬纳特被他这一拍,顿觉身子轻了几斤,背挺得笔直,眼神掩饰不住激动,稍瞬又带些泪花,哽咽着说道:“王爷,换别人也会这么做的!”才一说完,随即又想到格雷的退缩,便呐呐地说不下去了。
“哈哈哈”张自强开怀大笑着对多佛斯说:“你这孙子有颗赤子之心,族人多不及也!”
听张自强这么说,多佛斯脸上的笑容又浓了些,凯琳看向芬纳特的眼神中多了些蜜意,又似有些迷茫,阿蜜莉亚及后院诸人也陪笑着不住地夸赞着芬纳特,芬纳特面红耳赤,更加说不出话来。
张自强回到主座,面色一正道:“芬纳特此举给家族中大多数人做出个好榜样,该当重赏!多佛斯,你与其他几位总管议一议再报我,此事要通报全族!”
多佛斯大喜应是,随后张自强领着众人去后院看望罗切斯特,帅哥罗切斯特正斜靠在床上,手中还拿着一块玉简,想是又在钻研什么学问,见张自强亲领着众人来看望,挣扎着要起身见礼。
张自强忙阻止说:“快快躺下,我出门的这些日子里,辛苦你了。”
即便是罗切斯特一向风轻云淡,此时也不免有些激动,他区区一平民,为炎黄家族效力不足半年,与张自强仅仅接触过几次,但张自强对他的态度在大陆中却是绝大多数贵族都做不到的,作为一个上位者,说是礼贤下士一点都不过份!
“有劳王爷来看望,在下未能料敌于先机,使总督大人遇险,愧对王爷厚爱啊。”
张自强亲扶着罗切斯特躺下,这倒不是他做作,而是他受的教育使然,虽然他知道真正救下凯琳的是隐形卫士,但人家罗切斯特又不是炎黄家族之人,能在凯琳遇险之时舍身相救相当不容易,换在另一世界,这就是凯琳的大恩人,他亲来探望是做人的基本礼义!
“这怎么能怪你?实是尼思太过毒辣,你放心,本王饶不了他!来而不往非礼也,比刺客,哼哼……”
“王爷万万不可!”罗切斯特一听就急了,连忙阻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