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道:“我有法治她,不过你须得帮我压住她。”冤家宜解不宜结,今日还他一报便是。
江心月很是好奇青峰手段,她虽犹豫,但听得公孙二娘将一些房事话语都拿出来污蔑自家,也是有些受不了,一捻法诀,一弹衣袖,便有一道白绫飞梭而出,将公孙二娘捆个扎实。
青峰见状,运转罡阳真气,捻作一条细丝便去点公孙二娘的泥丸,公孙二年本还想兀自反抗,但这真气一点,便登时昏了过去,江心月见状大惊,泥丸乃是本念所在,大关窍里的大关窍,如何能直接以法力点之,但青峰出手奇快,不及她反应那法力便如泥鳅般钻了进去。
若是旁人果是未必有胆子动泥丸,但青峰神念乃是元神级数的神念,一股真气小成后腾挪变化由心自在,他本又懂种火法,自也信心十足。
这一道罡阳真气杀入泥丸,便化作数道细丝再分散开去,将那一道阴火团团围住,随后青峰念头轻轻一收,整团阴火便被他从公孙二娘泥丸中抽了出来。
江心月见得青峰这手段却是惊奇万分,惊讶道:“你,你怎么就能抽出那阴火来?”
“功法克制罢了。”青峰随口一说,便将这一道阴火掐灭了去。
这阴火一灭,公孙二娘登时醒转,一想起方才之事,不由放声大哭道:“那天杀的害得好苦啊——”
江心月急忙放开白绫,搂住公孙二娘,安慰道:“师姐,一朝脱险,便不要再想往事了。”
青峰最见不得女人哭哭啼啼,当下拱手道:“今次一报还一报,两不相欠,告辞。”
公孙二娘回过神来道:“且慢,你不能就这么走。”
青峰奇道:“为何?难道你还要讨回银两?”
公孙二娘摇头道:“那天杀在我泥丸中种火便是为了培养七情不净火,我这是怒火种,培养到极致,由阴转阳毁我一身修为后便回他处去,但如今你毁去他这火种,他自是晓得,定会来寻你出气,你不能独自走了。”
“我自住浮生山,那是个什么人物有这么大胆子来先天派道场寻晦气?”青峰却是一脸满不在乎。
江心月道:“那人叫殷剑离是乖离老怪的孙子,是个满肚子坏水极爱骗人的混蛋,饶是我师姐两百年道行也被他骗去,你这般年纪轻轻毫无阅历之辈定招架不住他手段,我师父都眼睁睁看师姐受难不出手,你师父未必护得住你。”
青峰暗笑这两女人不懂事,以青峰如今修为都能轻易破去那殷剑离的法门,那药祖如何办不到?无非是想要叫门下吃些苦头,日后吃一堑长一智,当然这话轮不到他来说。至于殷剑离这孙子,青峰倒也不惧,毕竟真个来了,收拾他的办法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公孙二娘却道:“也不止如此,当年那天杀的风流成性,不知坏了多少女子身子,又挑了资质最好的七人种下这火种,既然你能救我,还请你出手救救他们,不然这厮一旦修成这七情不净火,除了几位祖师外,怕是无人能杀他了。”
“这么厉害?他已经孵化婴儿了?”青峰发现自家误判了一些事,比如他看公孙二娘是精丹修为,便觉那殷剑离也是差不多。
“只消他凑齐火种,便可凝结七大杀神,本身虽不及婴儿,但只消七杀之神余一,便是本身陨落,一样可夺舍还魂。”公孙二娘急道:“便是天才少年,也不见能有办法应付吧。”
不巧,青峰倒还真有办法,咒器专杀这等牵连因果的邪祟,他前后也得到过几分咒器经文,故也是不觉这厮有多可怕,只是公孙二娘和江心月不懂罢了。
不过事到如今,青峰倒是觉得有些蹊跷,掐指一算,才觉自家真是犯了老大糊涂。
本来以王奕出身和秉性,下山后自该去四方玩耍一番,但青峰几百岁年纪早就不贪这些了,自不是那般,便径直来了此间,如此一来便提前了。本来他再迟些来,公孙二年和江心月先到,约束过黑马寨之人后便也不会遇上劫匪,他自该去了都城,见了响马悬赏,待得回来,这二人便该回百花宫了,他顺利收拾完黑马寨后便算是将这一遭的差事给办了。
如此布石,想必是先天祖师手段,但青峰命格不是王奕命格,先天老祖也只能算个大概,却是算不中青峰所想,这才行偏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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