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没有别的话要说么?”富岳怀疑的看着他,冷冷道:“你不该给我一些建议和意见吗,皆人君?”
“哦。那今晚一起?”
富岳看着那张笑得如此灿烂如此纯净的俊脸,升起一股杀人灭口的冲动。他端起旁边的茶喝了一口,这才冷静下来不至于做出下半辈子都后悔的事:“好。”
门外一条蛇、一只青蛙默默的对视一眼,各回各家各找各主人。大蛇丸一边不舒服的闭着眼睛处理实验室新收集的材料,一边默默的抽搐着嘴角听着自来也笑得几乎要坐不住,自来也笑完了拍拍手掸掸衣服:“今晚一起喝个酒?我们可是好久没聚聚啦。”
“蠢货。”大蛇丸勾起凉薄的笑意。
“我去问问纲手那家伙有没有时间,”自来也假装什么也没听到,不管大蛇丸怎么回答他都当成好,转身去找纲手:“嘛……反正老师是不会有空了。”
这一天晚上美琴正式的拜托止水多多照顾年纪还小的鼬,脸皮尚薄经验尚浅的少年慌得连忙摆手,再看看旁边愣愣看着他的小男孩,呐呐的还是应了下来。鼬便觉得心满意足抱着他的手臂,毫不费力的从他的袖子里拿到了那枚苦无。
美琴只当做没看到。
止水这就放了心,他也并不是故意就把别人家的孩子拐走,只是那天早上修炼完了才发现有个不知谁家的小孩子盯着他愣愣的瞧,大眼瞪小眼,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小孩就伸手要他抱,十分自来熟的喊他哥哥。
富岳的担心其实是没错的:小时候的鼬,已经有了万人迷的本钱,卖萌卖的惨无人道而不自知。在这个问题上美琴乐见其成,若不是时代稍稍平静了一些也不至于让她休养了这么久,在儿子的问题上,美琴觉得还是该看的更远一点。
不管爱情友情还是其他什么都是一样,开始如胶似漆的甜蜜,过了蜜月期就一脸看破世事的说管它什么情都成了亲情。可惜波风皆人君还没从蜜月期里走出来,灌醉了富岳看他一脸苦恼的说鼬酱怎么可以喜欢别人,顿时觉得哎哟宇智波家的怎么可以这么卖萌。
他还是挺喜欢看别人不同寻常的另一面的。
玖辛奈在旁边若有所思的道:“美琴酱以前倒是说她家富岳偶尔很可爱的,我以前还不太明白。”现在她倒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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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辛奈很久都没有去美琴家玩了。要不是她结了婚,两人常常凑在一起嘀咕些女孩子的私房话,关于这件事宇智波富岳一直是不置可否,加上任务繁忙,当然无法像以前一样亲密无间。
富岳调到暗部倒是一个契机,混熟了玖辛奈很高兴的跑去找闺蜜美琴说悄悄话,年纪幼小的鼬对那么总是热情的红头发阿姨没什么好感,所有用热吻和捏脸颊来对待他的大人都是恶魔的化身。
“玲子要调到暗部的事情你知道了吗?”美琴好心的悄悄提醒她:“还好是和富岳一个小组,玖辛奈酱也要小心啊。”
玖辛奈不在意的笑笑,看上去并不担忧,美琴撞了撞她的胳膊肘,小声道:“怎么了,你以前不是一直都……”
“以前是以前嘛,现在我一点都不怕他跑了。要是他敢跑的话……”玖辛奈的笑容变得咬牙切齿起来,美琴却看出来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担心了,不由也跟着笑了笑。
“呐,美琴酱,我偷偷告诉你哦。”玖辛奈凑过来咬她的耳朵说悄悄话,声音里泛得出蜜来:“我们要结婚了。”
带土、琳、卡卡西和他们的老师波风皆人坐在桌子边,厨房里飘来诱人的香气,不一会儿就端着热腾腾的寿喜锅过来围着围裙的富岳却黑着一张脸,默默的转身脱下围裙。
“富岳君一起过来吃吧,”波风皆人很欢乐的招呼三个小鬼开动,目光在牛肉上飘忽着,富岳头也不回的说:“我要回去了。”
“鼬弟弟还在家里呢,富岳前辈一定是担心他了。”带土贴心的解释,正要说点别的什么却突然变了声音:“喂卡卡西你别太过分!”
“爱哭鬼我就是过分你待怎样!”卡卡西夹着带土碗里的牛肉斜睨他。
“我揍你!”
“带土——这可不行。”老师一出手,以闪光的速度把卡卡西筷子上的牛肉抢过来,夹在琳的盘子里:“再这样老师要生气了哦,还是女孩子最乖了。”
埋头苦吃的琳抬起脸歉意的笑笑,带土顿时脸红了,讷讷夹了块金针菇不知该吃了好还是送了好,卡卡西哼了一声在金色闪光君的碗里抢了块豆腐,波风皆人笑眯眯的看他,表情分外温柔。
没人注意的富岳打开门,还没走出去就变了表情。
波风皆人放下筷子,三个学生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严肃起来,门外暗部突然出现,被这个莫名诡异的架势吓了一跳却不忘禀报:“前线战报,请波风大人迅速到火影办公室。”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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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岳看了看忽然变得冷静可靠起来的波风皆人,好似是把那个扮猪吃老虎的年轻人彻底剥去了笑容,陌生又让他觉得本该如此,他抿了抿唇低声道:“如此,我就先回去了。”
波风皆人看看他,道:“好。”
前线战报,来得莫名凶险。原本有意缔结和平条约的云隐联合素来有怨的雾隐突然进攻火之国的边界魔风镇,而此时土之国的岩隐和木叶的战事还在断断续续,东西两线,说来不甚相关,耗尽的都是木叶战力。
富岳还没来得及多嘱咐几句,同样的命令也来了,美琴也有不得不去执行的任务,只是他隶属暗部,而美琴则要听从警备部队的调遣,要想互相照应也不可能。
“鼬酱,我拜托止水多照看了。晚上他会过来,你若有什么话要说……”美琴的声音涩涩的,富岳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我没有什么要说的,留在木叶就好。”
至少这里有族人,有同伴,就算发生什么也有个照应。鼬还听不明白父母的话,只是莫名感受到了沉重的气息,悄悄拉近了富岳的衣服,富岳揉了揉他的头发,蹲下来,把他抱了起来。
小孩子的身上有着莫名干净的味道,软软的小手抱着父亲的脖子,似乎把全部都交托。鼬睁大了眼睛,父亲抱着他坐在走廊上,等待战争的诏令前来。黄昏的天空,白鸟穿梭在血色的霞光里,翅膀落下了不祥的阴影。
大蛇丸平素是普通的忍者马甲,如今却是纯黑色的披风,越发衬得皮肤惨淡乌发如檀,笑容十分嘲讽。自来也斜背着大卷轴踩着木屐挠挠乱糟糟的头发,纲手姬抱着手臂脸色难看,传说中的三忍在村口等待年轻忍者召集起来奔赴战场。
森林里鸟群散去,一阵哗然的喧嚣后陷入了死寂般的平静。富岳站在队伍里并不显眼,多得是整装待发的忍者,多得是故作平静却掩不住焦虑的面容,他却能一眼看到站在自来也身边的宇智波银和波风皆人,有些人,天生就站在光里。
“原城玲子,你和宇智波富岳一组,跟紧我们。”暗金色的竖瞳微微一缩,富岳收束心神,去看那个叫原城玲子的女人。
原城玲子看上去也和美琴差不多年纪,干净利落的黑色短发,下巴略尖,眼睛却冰冷得很,一身暗部装束,低低应了一声扣上了面具,视线有意无意看向富岳。
三忍的实力在五大国都是赫赫有名,大蛇丸和纲手受命支援东边战线,对手是雾隐和云隐的联合,自来也往西,说是岩隐,谁也不清楚会不会还有别的。和纲手同一队是有好处的,以医疗忍者著称的纲手公主死亡率也是各个小队里最低的。
在火之国境内休息了三次,赶到边境的时候,最后又休息了一次。时间格外长一些,疲惫的忍者们在路上早就分散行军,大蛇丸让其他人休息,命令犬塚石间和富岳守夜,他则消失无踪。
森林里的营帐难得有了热闹的时候,虽说很快就要泯灭痕迹,忍者们还是饱餐了一顿。富岳食不知味的咬着压缩饼干,坐在大树下漠然的看着周围。
“给,喝点热汤吧。”
原城玲子摘下了面具,端着两碗汤,富岳看了她一眼,接了过来。原城玲子勉强笑了笑,心事重重的望着天空:“不知大蛇丸大人去哪里了。”
富岳端着碗,并不作声。
他不说话的时候极有气势,原城玲子脸色尴尬,想说什么也找不到话题,匆匆告辞离去。
富岳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不知为何,竟然涌起一丝愤怒。那种愤怒,并不是他的情绪,陌生的涌动着,是原来的“宇智波富岳”——这些天来,他已经很能区分不同的感情了。残留在身体的记忆日渐稀薄的今天,竟然还会对一个不太熟悉的女人有着这么浓烈的愤怒?下意识的,富岳皱了皱眉。
夜色/降临,犬塚石间带着忍犬留在营地东边,西边则由日向家的人看着。虽说是守夜,也是轮着班来的,不到半夜,富岳便起来轮班。
“富岳君。”
沙哑而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富岳望了望还黎明的天色,才不紧不慢的回过头打量——大蛇丸嘴角含笑,心情颇为愉快,悄无声息的站在旁边的枝干上。
“此行收获如何?”富岳敷衍的与他搭话,大蛇丸笑了笑,只这片刻,富岳忽然意识到树下有人。
是个孩子。
“君麻吕是我从河边找到的孩子,竹取一族,只剩这个孩子了。”大蛇丸心情很好的望着那个孩子:“明天战斗的时候,不要让他随便死了……作为交换,那个女人的情报,回去的时候交给你。”
竹取一族……富岳心里暗暗一凛,看着大蛇丸的目光又多了几分谨慎,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这种恰如其分的沉默恰好是大蛇丸所欣赏的。君麻吕仰慕的视线单纯而渴望,衣摆上还有着血腥气息。
大蛇丸招招手,君麻吕就快步走了过去,仰起头望着他。在他们背后,富岳揉着习惯性又皱起来的眉头,隐约觉得头又痛起来,自从分配到这一位的手下,他就患上了习惯性头痛的毛病。
一夜无事。
君麻吕确实称得上乖巧听话,大蛇丸让他跟着富岳,启程之前他就站在富岳旁边。原城玲子几次想问欲言又止,富岳板着张脸似乎一夜之后拖着个小不点是十分理所当然的事,君麻吕很轻松的就跟上了他们,原城玲子顿时更加好奇。
“君麻吕,等一下不要和我离得太远。”在进入战斗区域之前,富岳特意叮嘱了一句。大蛇丸既然敢让君麻吕跟着,这个孩子自然不是什么普通人,就算是普通人,他也不能不把君麻吕护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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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麻吕……是那个君麻吕?”原城玲子瞪大了眼睛。
君麻吕和富岳同时回过头,一大一小两双眼睛望着她,原城玲子自觉失了口,脸色讪讪的道:“抱、抱歉,是我弄错了人。”
大蛇丸昨天一时兴起领回来的孩子,这女人却似乎知道什么。富岳脸色不豫,连君麻吕也冷冷看了她一眼,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加快了速度,紧紧跟在富岳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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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的天空漂浮着浓烟。
森林的方向传来巨大的震动,平原上的厮杀和战斗还远远未到终局,阴冷的红色挂在灰漠的天空上,嘲讽的俯瞰着名为战争的闹剧。
平原上最醒目的是一条紫色的大蛇和白色的蛞蝓,威风凛凛的忍者抱着手臂俯视如蝼蚁般的敌人,黑色的披风吹得猎猎作响。
君麻吕充满了崇敬和骄傲,嘴唇抿着笑容,纯澈的眼睛只有那黑色的身影。不等站在他身后的富岳说什么,君麻吕就飞奔着向大蛇丸的方向赶去,长长的袖子里探出白骨,毫不犹豫的撕裂挡在他身前的每一个敌人。
鲜血在那孩子身边飞溅开来,在茫茫的平原上,这种厮杀根本不显眼。他的脚步轻松而快乐,仰着脸站在巨大的紫色万蛇之下,等待大蛇丸低下头说些什么。
大蛇丸满意的笑了。
蛞蝓的酸液清空了这一带的雾隐,纲手姬带着宠物掠入战争,盈绿的光芒附着着受了伤的木叶忍者。但凡有敢挡路的都被她一拳高高抛起,纲手公主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就算如此,当一些敌人聚集起来形成了包围圈,纲手姬也陷入了胶着的苦战之中。
大蛇丸拎起君麻吕的衣领把他扔上了万蛇,似乎凭空出现的上万条蛇密密麻麻的蜿蜒爬动,正被两个敌人缠住的富岳高高跳起来一个火遁,才勉强站在焦黑的地面上,周围都是被惊吓的忍者迅速退开,连包围纲手姬的敌人也不由得暂时撤退。
“鼬。”
止水像往常一样在任务结束后回到家里,鼬抱着本画本坐在地板上,画本摊开着,他看得很认真,听见声音扔了画本跑过去,伸手要止水抱他。
“欢迎回来。”
小小嫩嫩的声音说的十分正经,止水忍着笑把他抱起来往屋子里走去。他们还是住在鼬的家里,毕竟这里是鼬一直住惯了地方,止水则收拾了东西住在客房。
换了身衣服,止水去做晚饭,鼬不看画本了,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利落的吧胡萝卜切块,扔进扑腾作响的汤锅里。
鼬撇了撇嘴角。
“饿了么?”止水笑着揉了揉小孩子的脑袋,看着那张脸慢慢委屈起来,不吭声的倔强的扭过脸,才这么小小年纪就会闹脾气。
“爸爸和妈妈什么时候回来?”鼬拉着止水的衣角,脑袋微微低着。搅着汤锅的勺子停了一下,止水望着渐渐暗淡的天色:“战争结束后,他们就会回来了。”
“那战争什么时候结束呢?”
“我也不知道。”止水的答案简单直白,鼬未必懂得战争的意思,只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一丝丝的沉重在空气中凝结起来。
晚饭比较丰盛,虽然现在物资不如从前,村子里总算还是拿得出像样的食物的。白天的画本还没有看完,鼬追着止水要他亲自讲,比起那个稚拙的故事,他却对上面的文字更感兴趣,止水心中一动,道:“鼬,我来教你认字吧。”
原城玲子抱着被砍伤的左臂坐在营帐一角,灯光晃动的厉害。君麻吕就在另一角休息,他没有受伤,只是累得厉害,头发软软耷拉下来,一点不像白天那个杀意凛然的孩子。
她没办法把他当成普通的孩子来看待,这个表情漠然的孩子亲自结果了好几个忍者,白色的骨头灵活的涌动,穿透敌人的胸膛变成了血腥的鲜红。想起这些,她只觉那股让人无法忍受的血腥气还在一个劲儿的往鼻子里钻。
“君麻吕……”原城玲子犹豫半晌,侥幸终究占据了理智,抓起旁边的毛毯盖在那孩子身上。君麻吕微微一僵,猛然挥手握着骨头刺过去,稳稳的停在原城玲子的喉间……那条毯子从颤抖的手指中落了下来。
君麻吕收回了白骨,不知所措的看了看她,抓起那条毯子。
“天气很冷,你这样要感冒的。”原城玲子温柔的看着他:“你叫君麻吕吧,我是原城玲子,是大蛇丸大人的部下,不是什么可疑的人物。”
君麻吕轻轻的嗯了一声,抓着毯子,原城玲子松了口气,柔声道:“我也觉得很冷,我们在一起休息,好吗?”
她的温柔有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凄楚,君麻吕点了点头,闭上眼睛,没有看见秀美的脸上掠过狂喜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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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城玲子把毛毯盖在君麻吕身上,而后坐在他身旁入睡。君麻吕毕竟还是个孩子,没一会儿就真的睡着了,发出了均匀的呼声,原城玲子慢慢睁开眼睛,嘴角挑起浅浅的笑意。
相比之下,从头到尾都没有过来的富岳,除了参与战术的讨论研究,也只是随便找了个营帐凑合了一晚上。他本来就不是喜欢说什么的人,这段时间越发孤僻起来,小心谨慎的作风几乎到了龟毛的地步。
他闭上眼睛,白天的一幕幕就在脑海里重新闪现,安静的分析起来。
木叶的情形很不好。
看似三忍一到战场就扭转了情形,其实雾隐和云隐的联合军非常狡猾,他们并不急于获胜,只是拖着、拖着、仿佛打算用旷日持久的战斗把木叶拖垮。
如果富岳是主帅也一定会采用这种方法,毕竟两线作战是木叶最大的薄弱环节,时间一长,无论是哪边出现了差池,都有可能造成惨痛的后果。这么简单的计划,纲手姬和大蛇丸并不是不知道,可就算单兵力量再强,光凭两个人也无法解决西线战争。
更不用说如今的世界根本就是混乱一片的状态,木叶一旦陷入弱势,吸引的敌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