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行长问她,“你觉得张洪这个人会干出这种事吗?为了钱杀人?”
“不会吧。”席莎说,她犹犹疑疑的,“当时尘涯找人吓唬他他不是马上就收手了吗,还向我讨饶了,感觉好像干不出这种事,不过,哎,人啊,怎么说得清楚。”
谭行长默然。
好一会,席莎说,“现在只能等公安局查了,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海舞尘涯说,“事情发生以后,谭行长和他联系过吗,见过面吗?”
“我给他打过一次电话,我问警察是不是找过他,他说没有。警察来找我,我没有提到他,我告诉他如果警察找他不要提到我们三个人的事,他同意了。但警察没有找他。”
“警察是通过什么找到你的?”海舞尘涯问。
“电话,查了施薇的电话,有我的,号码,这段时间和我联系蛮多的。”
“那就是说,施薇的电话里没有张洪的电话号码,他们没有联系过。”海舞尘涯说。
谭行长眼睛一亮,说,“那就是说张洪的可能性不大,他们私下都没有过联系。”
海舞尘涯点头,说,“这可能性很大,要不,我们再回去想想看吧,看看是不是有办法试探试探张洪,观察一下他的情绪。”
席莎说,“去找他吗?”
海舞尘涯没说话。
谭行长说,“要不我去找他,找他出来聊聊,看看他的情况。”
海舞尘涯说,“回去想想,看看怎么找他,怎么和他说。我们再一起好好商量一下。”
谭行长同意。
他们约好第二天再见面商议。
回去后,海舞尘涯一直在想着这件事,他希望这个事不是张洪做的,这样的话席莎、谭行长他们就不会因此而爆掉,如果真是张洪干的,这种杀人的事要长期隐瞒下去可能性太小,即使眼下没事,将来有一天会如何谁也说不准。
不过,海舞尘涯没有见过张洪,他就是要猜测也是没有任何头绪,就是见过他,他海舞尘涯难道就能看出他是不是杀了施薇。想到这一点,海舞尘涯自己都觉得好笑。
想了一天,海舞尘涯也没有想出任何感觉上值得试一试的办法。唯一的办法,也是称得上是试探的办法,就是让谭行长和张洪直接去谈,告诉他警察来了解他这个人了,了解他和施薇的接触,由此观察张洪的反应。
第八十八章:惊慌不安
不过,这个办法也有可能令张洪惊慌,万一确实是他干的,这么一质问他,他慌了,怕了,做出什么事来,露出了马脚,暴露了,然后就是被逮进去,再然后……
现在的情况看来,如果是他干的,还是不被抓到为好。
可想到施薇,海舞尘涯又觉得冤,如真是这样的话,施薇可死得太冤了,被人杀了,还不能去抓凶手,让他拿了钱去逍遥。
海舞尘涯心里难过憋屈,他不断的在心里自责自己,是他把施薇介绍给谭行长的,是他给施薇带来了杀生之祸。而现在却连凶手都不能去抓,不能得到惩罚,海舞尘涯越想越冤,越想越难过,后悔痛苦一阵阵的在他心里翻腾,就好像施薇真是张洪给杀了似的。
第二天,他们三个人又再见面,谁也没有想出好主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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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主意就是等待,等着看警察那边侦破的情况,看他们最终抓到的人会是谁。
海舞尘涯忍不住,说出了自己本来不想说的办法。
他说,要不谭行长冒一次险,去找张洪谈,跟他说,警察来询问调查了,问到了他张洪,了解他的情况,调查他和施薇的关系。这时候看他的反应,如果没事最好,如果有事……
“有事怎么办?我们怎么办?”席莎惊惧地问道。
海舞尘涯说,“这样也可以早做准备啊,早知道总比不知道要好。”
谭行长说,“我觉得是他的可能性小,再有,如果他不动声色呢,看不出他有什么反应怎么办?还有,这家伙现在看来不是个好鸟,万一他看出我们的想法,看出我们在为施薇的事情心里担心焦虑,他反过来要挟我们,用这事来捞好处,那不是更麻烦,自找麻烦。”
说来说起,最好的办法还是什么都不做,等着事态的发展。
可是,席莎却又说话了,她觉得谭行长还是应该和张洪谈一谈,如果发现真是他干的,哪怕是发现一点点蛛丝马迹,那也要把张洪这个事解决,把他这个人解决。
席莎说出这个话,把海舞尘涯吓一跳。
妈的,女人到这个时候下得了狠心啊,敢于出手,出狠手。
谭行长和海舞尘涯都看着她,看了半天。
“这也是没有办法,最后的办法。”席莎感觉到了他们的眼光,她说,“否则我们就等着死,等死不如主动想办法,自己解决,我就不相信出钱解决不了问题,出大钱,应该找得到人的吧。”
海舞尘涯不说话,他但愿她只是说说而已。
谭行长苦笑摇头,半天,他说,“你疯了,这种事情有可能保险吗,什么地方出一点点纰漏就全部玩完,罪名更大。还不如我们自己这里想办法擦屁股,擦自己的屁股,把自己的屁股擦擦干净。”
席莎叹口气,说,“你觉得擦得干净吗。”
三个人陷入沉重的无声之中。
海舞尘涯想,自己再这么跟他们说下去,不知道会让自己牵连到什么,这样下去,不管发什么事,自己肯定也要算上一份了。
现在可以说,自己已经有脱不了的干系了。
第八十九章:干事减压
好半天,谭行长打破了沉默。
他说,他决定了,还是要去找张洪谈一次,找他谈一谈,不管是不是他,谈了自己心里也好踏实一点。
谭行长要回去想一想,想想怎么和他谈,他明天去找他,谈完后马上告诉他们在座的两位。
海舞尘涯从和谭行长分手到第二天下午,几乎是一直忐忑不安,他始终惦记着谭行长那边的情况,他现在希望这个凶手不是张洪,如果是他,后面会发生什么简直不可设想。
上午他没有和席莎联系,席莎也没有找他 ,但海舞尘涯可以想象席莎的状态,她比他更要难受,一定是如坐针毡。
吃了午饭,海舞尘涯打电话给席莎,席莎告诉他,谭行长已经去找张洪,估计他们俩现在正谈着呢。
海舞尘涯问她心情怎么样。
她在电话里叹口气,说,“非常糟糕,情绪低落,什么事也不想干。”
海舞尘涯安慰她,让她别多想了,他说,他估计说张洪干的可能性小,这样的话就啥事也没有,虚惊一场。
席莎受不了一个人待着,她要海舞尘涯到她那边去,她说她去开个房,与海舞尘涯在一起,他们两个人一起等谭行长回来。
海舞尘涯过去了,席莎她开了一个特别豪华的房间,她在房间里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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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套间,外面有客厅。
席莎开了门,进去后两人在沙发上坐着,互相看着。
海舞尘涯说,“没有消息吗?”
席莎摇头。
好一会,席莎说,“我们**吧,你操我。”
海舞尘涯点头,说,“行。”
他们走进卧室,一张大床,两人一人站一边,对看着脱衣服。
衣服脱完了他们爬上床,没有任何温存,没有任何前戏,席莎躺好了,海舞尘涯压上去,他们抱住,摆好姿势,便直接开始。
不算温柔,不算激|情,但却异常的猛烈投入,尤其是席莎,看起来是抛开一切,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目前的事情上,她将海舞尘涯抱得紧紧的,她动作幅度大,猛烈使劲,一双肥柔的大腿用力的夹住海舞尘涯,她嘴里不断叫道,“用力,用力一点,狠点,对,再用力,再狠,用你全部的力量。”
海舞尘涯使尽力气,他不知道要多大力气才能是席莎满意,反正他是使出了全部的劲头,奋力亢进。
两人嘴里说着简单的操死你,操死我之类的话,啊啊的大叫,动作始终不停,愈来愈快,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两人都有些顶不住了,大口的喘气。
席莎说,“歇会。”
海舞尘涯趴在她的身上喘气。
两人也不说话,歇了一会后,席莎说,“来,再来。”
于是,海舞尘涯接着来。
他们就这样猛烈的干着,一直一个姿势,同样的动作,他们都好像有无穷的力量,没有结束的时间,他们也不想结束。
海舞尘涯把思绪集中到自己身上的一点上,他做最后的冲刺,终于就像绝了堤坝的洪水,一冲而过,汹涌奔腾。
他们两个人面朝天花板,躺着,嘴里呼呼的出气,但不说话,汗水从他们的肌肤上往外渗。
第九十章:就是他干的
〖正文〗第九十章:就是他干的
半天,席莎问,“几点了?”
海舞尘涯一看表,“快三点了。”
“谈这么长时间,谈什么。”
海舞尘涯不答腔,他暗自思忖,这样长时间的不是好兆头。
海舞尘涯说,“应该差不多吧。”
“谈好,他说会给我打电话的。”
两人又陷入沉默,想着各自的心思。
又这样过了一会,席莎说,“我去洗个澡,等会你去。”
海舞尘涯看着她肥硕白白的背影走进浴室。
一会她出来了,便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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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舞尘涯进去,他在水流下站了好久,让又激又密的水柱冲刷自己,他感到浑身的畅快。
走出浴室,海舞尘涯看到席莎已经穿戴得整整齐齐的坐在沙发上发呆,海舞尘涯穿上衣服,坐在她对面,他拿出烟来抽,席莎也要了一支,两人就这么等着。
电话铃响了,席莎一下子跳起来,看她这神态,海舞尘涯便知道一定是谭行长打来的。
席莎接起电话,席莎说,“怎么样?”
然后她告诉电话里她在什么地方,她说,“尘涯也在这里。”
席莎“嗯嗯”着挂了电话。
海舞尘涯问她怎么着?
她说,“他马上过来,过来说。”
他们俩互相看着,感觉不对。
席莎说,“是不是有事啊?否则电话里就说了。”
海舞尘涯笑,说,“那不一定,电话里说起来复杂,等他来吧。”
没多会,谭行长到了。
他进了门也不朝四周打量,一屁股坐下来,海舞尘涯和席莎看着他。
他低着头,沉吟片刻,说,“这事麻烦了,我觉得八成是他干的。”
房间里的气氛猛地一下似乎在往下坠,坠落沉寂。
没有人开口。
好一会,席莎怯怯地问,“他怎么说的?”
谭行长仍然低着脑袋,眼睛看着地面,憋了半天,他说,“就是他干的,毫无疑问。”
“你刚刚还不是可能吗?怎么……”席莎说。
“我不想一下子说给你听,他没有承认,但其实就是承认了。”
谭行长大致的将他们的谈话过程说了一遍。
谭行长开始时试探他,而张洪支支吾吾,谭行长问他和施薇单独联系过吗?他说没有。问他知不知道施薇住哪里?他也说不知道。谭行长后来说,施薇那边有三十万就只有他们两个知道,没有别的人知道,这种事她也不会怎么随随便便的就告诉别人,而且她家里只有这个包没了,还有随身的东西,但其它东西都没丢,而她家里有很多值钱的东西,这样看来,这个杀她的人就是冲着这个包里的钱去的,而且知道得非常清楚。
张洪听谭行长这么说,就不做声,脸上挂着故作神秘的微笑。他不接谭行长的话,他什么也不说。
谭行长旁敲侧击和他兜圈子,套的他的话,但他装糊涂,装听不懂。可他脸上的表情有让谭行长着急,这表情让他感觉心慌,好像是说即使这个事是他干的,他也并不害怕。
后来谭行长决定和他摊牌,把自己的怀疑直接告诉他,看他怎么说。
谭行长说,警察找他了,让他到公安局里去看了视频录像,施薇小区里的录像,那天晚上小区和大楼进出人员的录像,他说,他看出一个人很像他。
其实警察并没有把谭行长叫去,也没看过什么录像,这是他临时突然想到用来诈他的。
第九十一章:再来勒索
〖正文〗第九十一章:再来勒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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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洪的脸色变了,但他还算沉得住气,有些不以为然,他反问谭行长,他说,你不是没和警察说是我吗,这样看来就没事,你不说,警察就不会知道这个人像我,他们也就不会来找我。
然后他又问谭行长,你为什么不和警察说觉得录像里的那个人像我?为什么不把自己的怀疑说出来?为什么?
他问得谭行长反而没话了,是啊,为什么?这不是很明显吗。
然后张洪岔开话题,他责怪抱怨起谭行长来了,他说上次到钱库里去玩是谭行长事先不告诉他,让他什么装钱的东西都没带,而施薇却带了个大包去,明显的他事先告诉了施薇,没有告诉他。
谭行长对张洪的这种说法哭笑不得,吃不准他是真这样想还是装傻,谭行长说,好像这家伙对这事很恼火,说他和谭行长朋友这么久了,有钱拿的时候却故意不给他机会。
谭行长说,“这家伙脑子有问题,脑残,思维方式叫人没法理解。”
张洪还告诉谭行长,他和施薇去说过,要施薇分一半钱给他,但施薇不同意,谭行长问他是什么时候和她说的,又是在什么地方说的?但他不说,不回答谭行长的问题。
他和谭行长东拉西扯、乱七八糟说别的,他说,他和施薇商量,说她以后还有机会的,只要跟着谭行长机会就很多,而他张洪就并不一定了,他求施薇分他一些,反正这些钱来的容易,但施薇不同意。
“你们说他和我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不是明摆着在暗示什么吗。”谭行长说。
海舞尘涯说,“他的意思不会是说原来他是想和施薇商量的,但施薇不同意,所以他就没办法了,就……”
谭行长说,“我也觉得他是这个意思,他还能有什么意思。妈的,这个人绝对有问题,怎么会有这种人的,他今天还在和我要钱,我觉得,他在要挟我,勒索我,他说,既然我自己去找他了,他就和我明说了,***,我送上门去的,他和我说让我给他二百万,他就离开这里,到外地去一段时间,他***这是什么意思,不是勒索是什么,他是以为我和他在一条船上的。”
说到这儿,谭行长看看席莎又看看海舞尘涯,他的表情既有茫然愤恨,又有惊慌恐惧。
席莎说,“听他这个意思,这个事,施薇这个事就是他干的了,是不是他干的呀?”
“肯定是他干的。”谭行长说,“后来我直接问他了,但他就是不承认,我问他施薇的事是不是和他有关的,他说和他没关系,说他不可能去做这种事情的,可他却还是问我要钱,说要是没钱他没法离开这里,他不离开这里警察就有可能来找他。”
席莎说,“是他杀的人,找他他还有活路啊。”
海舞尘涯说,“他这是威胁,他的意思就是,如果警察找他了他肯定要把很多事说出去的。怕他什么,他干的事,害怕的应该是他,他现在是抓住我们的弱点,知道你们怕他被逮进去,不理他,我的意思是不理他,量他也不敢怎么样。”
席莎说,“如果这是真是他干的,他应该比我们更害怕吧。”
谭行长说,“现在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我们给钱,他好藏起来,我们与他一起来保护他,让他不被抓到,他是告诉我们他被抓到了,我们就和他一起玩完。”
第九十二章:只有杀了他
〖正文〗第九十二章:只有杀了他?
“那现在怎么办?”席莎说,“给他钱吗?”
谭行长说,“给他钱也没用,你忘了自己的遭遇啦,无底洞,你这次给他,他下次还要要,我们就是他的银行,永远在他的掌控之下。”
海舞尘涯想,谭行长这一点看得很清楚。
“那怎么办?”席莎又问。
他们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无声。
三个人的想法都在往一点上靠,但是海舞尘涯想这个事本不是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