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诊离开了,留下一脸落寞的耶律挞不也。
现在他才知道,辽国和大顺的差距是全方位的。先前辽国能占到便宜,不过是欺负大顺武备松弛,不复当年之勇罢了。结果呢,大顺一认真起来,都快兵临城下了。哪怕临潢府是辽国最为坚固的城池,能不能守住,也还是两说。
现在来看,大顺灭辽的意志很是坚决。“难道两国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耶律挞不也喃喃地说道。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这根本就是农耕民族和游牧民族间的决斗,没有什么好回旋的。说白了,就是制度之争。大顺想着一劳永逸,杜绝边患。而辽国,恰恰就是边患的来源。这是根本矛盾,如何能调和?
双方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
要想调和,唯有一国彻底被击败!
耶律挞不也不是政治白痴,他看得出来,大顺积蓄了这么多年,全都是冲着辽国来的。只可惜先前辽国还在花天酒地,从来没有意识到一点点。
“亡了也应该啊,那些王公贵族……”耶律挞不也叹息了两声,颓然地跌坐在囚车里面。想着契丹贵族们那些奢靡的生活,他就知道辽国没救了。就算侥幸过了这一关,可草原上还有其他部族。一旦强大起来,屠刀都是冲着契丹人去的。
耶律挞不也有心救扶危难,可他身陷囫囵,自身难保,如何能救?
他颓坐了一夜,直到黎明时分。
当黑夜乍放光明的时候,双方不约而同地响起了战鼓声,号角声。
又一场大战,开始了。
双方拼出了真火,人马嘶叫,全都在不遗余力地厮杀着。至于能不能活下去,全靠运气。
禁军的子母炮又坏了好几门,火力再一次稀疏了下来。
可契丹骑兵也好不到哪里去,看过被开花弹打死的同族,契丹人都心中慽慽,深怕这个厄运降临到自己的头上。被刀剑杀死,差不多还能留给全尸。可是被开花弹打中,脑壳都被掀去一大半,连他妈都认不出了。这么恐怖的死法,悍勇如契丹人,也有点吃不消,士气为之一滞。
相反,火器不断减少的禁军,却越战越勇。
他们想起了契丹人打草谷时的残忍,想起了边境百姓生活的困苦,想起了在中原家中的家人,让他们全身都充满了无穷的力量。这股信念支撑着他们,哪怕是陷入肉搏战也浑然不惧。三三两两组成一个小型战阵,让契丹骑兵,半点速度都提不起来就丧命在长枪朴刀之下。
一时间,战况又陷入了胶着,谁都奈何不了谁。
耶律撒剌遥看着战况,心中更是忧愁:“为何汉人能拼死不退?”
身旁有将领不屑地说道:“汉狗没有了‘妖法’,如何是契丹勇士的对手?大王,我愿率兵再冲一阵,定然能冲垮汉狗!”
耶律撒剌颇具深意地看了这些个将领一眼,几乎全都是从御帐亲骑出身的,忠诚度、武艺都是上上之选。只是看着这些年轻的脸庞,不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