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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长路漫漫-第1部分(1/2)

    作者:老柳

    (一)

    群山环绕,无边的森林,一个偏远的小山村,一个普通的农家小院里,一个男婴「呱呱」落地,在接生婆一声「大喜大喜,是男孩,母子平安」的报喜声传出来后,刘老汉欣喜的哭出声来。

    这已是第四个孩子,前几个都没几天就夭折了,已经四十岁的刘老汉怎么能不喜极而涕。七十年代的农村,生活异常艰辛,为了能有个孩子,两口子没少受罪,这不,孩子没出生就起了个名字叫「刘住」,其意是一定留住。

    杀了家里的老母鸡,忙著给妻子燉鸡汤,心里那个美就別提了。筋疲力尽的桂芬,看著身边的儿子,眼里满是泪水,那是幸福的泪水,那是喜悦的泪水。虚弱的身体,微弱的声音:「儿啊,你可是妈的命根子啊,千万得留住啊!」

    三亲四顾都来贺喜,俗称下奶,也就是两斤麵,十几个鸡蛋啥的,那时候已经是最好的礼品了。刘老汉乐得嘴都合不拢,小屋里飘出孩子的哭声,多了幸福的欢笑声,平凡又温馨。

    刘住长得虎头虎脑、结实可爱,被父母视为掌上明珠。生活儘管艰辛,为了儿子,夫妻二人省吃俭用,把个小刘住养得欢蹦乱跳,异常健壮,人见人爱,就像一头小牤牛一样,村里人都喜欢叫刘住为牤子,打这以后,牤子就成了刘住的待名词了。

    牤子有个叔叔叫刘贵,身体虚弱,跟个病秧子似的,还是刘老汉託了好多人才给他娶了一个挺远地方的寡妇,带个小女孩,比牤子大三岁 据说这寡妇作风不太好,可好人谁嫁给刘贵这样的呀?好歹也算有个家了,刘老汉也算尽到兄长的责任了,谁叫父母死得早呢!

    刘老汉是一个性情耿直、在村里威望很高的人,刘贵对哥哥非常敬重,大事小情都要和哥哥商量,哥哥就是他的主心骨。这让刘贵的老婆李娟,就是那个原来的寡妇就是很是不高兴,可她也怕这个大伯子,是打心里惧怕,不知为什么,见到大伯子就心虚,毕竟好多农活还得指望刘老汉呢!

    倒是带来的孩子「玉秀」非常喜欢大爷大娘,尤其喜欢牤子,经常睡在大爷家里,和牤子玩。这年牤子十岁了,玉秀十三了,每天玉秀都领著弟弟一起到五里外的小学上学,牤子对玉秀姐也非常喜欢,总是围著姐姐身边,也怪了,从小就听姐姐的话。

    命运多桀,牤子的妈妈桂芬突然得了场重病,没几天就过世了,刚五十岁 牤子和爸爸哭得死去活来,这对他们父子打击很大,刘老汉变得沉默寡言了。懂事的玉秀更加经常照顾弟弟,姐弟情意更加深厚了。

    刘老汉身体日见衰弱,丧妻之痛让他心力交瘁,儿子还小,弟弟的身体又不好,眼见弟妹的態度越来越不好,刘老汉怎么能不惦记。李娟早就腻烦了大伯子的约束了,才三十五岁的她根本瞧不起丈夫,尤其刘贵根本满足不了自己的性需要,可惜自己的名声太不好,要不然早就离婚了。她更看不惯玉秀整天往大爷家跑,更烦牤子,玉秀刚上初一,说啥也不让唸了,逼著回家干农活,气得牤子背后没少骂二婶。

    家境更不好了,刘老汉已经臥病在床好几天了,没钱去医院,只能挺著,他预感到自己快要不行了,让牤子把叔叔叫来,虚弱的对弟弟说:「我恐怕要不行了,我放心不下牤子和你呀!牤子今年才十四,不论如何,你要供牤子上学呀!

    我走后,家里的地,你就种吧,那头牛你也经管好。玉秀是个好孩子,別看不是你亲生的,就是你媳妇,你要注意呀,你这身板能满足得了她吗?

    我走后,她更没怕的人了,你得多长点心眼,有些事啊,你就睁一眼闭一眼吧,好歹是个家呀!现在土地承包了,忙不过来,你找三叔家帮忙,別人儘量少麻烦。好多人打你媳妇主意呢,尤其治保主任王麻子,更不是好东西。牤子啊,你要经常帮你叔干活,你身体好,也懂事了,你妈走这几年啊,多亏了玉秀照顾你,你可不能忘了啊,咱可不能没良心啊!」

    刘贵和牤子泪流满面,牤子哽咽著说:「爹,你没事的,我都记下了。」刘贵痛哭失声:「哥呀,你不会有事的,我就是头拱地,也要把牤子供上大学,咱老刘家,就牤子一棵独苗啊,哥。」咳咳的一阵咳嗽喘息。

    没人能阻挡命运的安排,几天后,刘老汉咽下最后一口气,眼里含著泪水离开人世。哭昏的叔叔被抬进屋里,玉秀哭喊著爸爸,李娟怨恨的斥责女儿:「嚎你妈了个1b1呀,还没死呢,还不如死了痛快,省得以后还得老娘养活你们,丧门星。」

    玉秀哭著说:「妈,咋这么说话呀,你就不怕雷公吗?」李娟刚要骂玉秀,三叔怒吼一声:「闭嘴!你想干啥,还嫌不乱吗?亏你说得出口,连个孩子都不如。」

    李娟看眾人都用愤怒的眼光看自己,没敢再出声,低头倒了碗水递给玉秀:「给他喝点水就好了。」玉秀给爸爸喝了口水,刘贵悠悠的醒来,又哭出声来。

    沉痛的打击,让牤子彷彿一夜间长大了不少,那个顽皮的男孩变得沉稳了许多。在三叔的主持下,安葬了父亲 回到家里,面对空旷的房间,牤子头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孤独。玉秀推门进来,牤子再也忍不住,一头扑进姐姐的怀里,失声痛苦。玉秀轻抚牤子的头,流著泪说:「牤子,別怕啊,有姐姐呢!咱不哭,你都长大了,快比姐姐高了,你要坚强的活著,好好学习,將来考上大学,別忘了姐姐就行。」

    这悲伤的情感,让姐弟两人紧紧依靠在一起。不知不觉间,天已经黑了,门外传来李娟的大声叫喊:「你还回家吃饭不了,就知道牤子,你都十七了,这孤男寡女的,也他妈不怕人家笑话。给我滚回来,妈了个1b1的,养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牤子最见不得谁欺负玉秀姐,听见二婶骂玉秀,气得脸通红:「二婶,你留点口德好不?玉秀姐可是你女儿,她可是我姐。」玉秀赶紧拉了牤子一把:「快別吵了,我先回去,一会给你送饭。」说完走出屋去。

    李娟被牤子呛得脸色一红,恶狠狠的说:「小1b1崽子出息了哈,敢顶嘴了,看他妈你自己咋过,別他妈指望老娘养你。你给我记住,玉秀不是你亲姐,別打歪主意。」被女儿拉著,骂骂咧咧的回家了。

    牤子气得浑身打颤:「老刘家咋娶你这个泼妇当媳妇,真瞎了眼了。」转身坐在炕上,倍感孤独。从现在开始,只能自己照顾自己了。下炕给牛填了草料,回屋自己开始烧火做饭。

    高粱米饭,做得半生不熟的,就著咸菜,边吃边流泪,本该快乐成长的半大孩子,现在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漆黑的夜,牤子蜷缩在被窝里,此刻多想有个温暖的依靠啊!他想到了玉秀姐,想到了玉秀姐温暖的胸怀、关爱的眼光,心里感觉好多了。

    外面有人敲窗户,牤子打开窗户看见玉秀拿著一个毛巾包:「牤子,这是两个大饼子,你快拿进去吃吧,我妈和我爸吵架呢,我是偷偷给你拿来的。我得回去了,记住姐的话,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忍耐,一定坚持上学,只要你能上学,我妈再说啥你都別顶嘴,听见了吗?」

    牤子接过大饼子,感激的说:「玉秀姐,我知道了,你快回吧,一会二婶又该骂你了。」看著玉秀远去的背影,牤子再一次流下眼泪,玉秀姐真好,要是永远和玉秀姐在一起该多好啊!

    在梦里,牤子梦见玉秀姐就在自己身边,秀丽俊美的脸庞、水灵灵的大眼睛微笑著看自己。慢慢地玉秀的脸红了,解开了衣襟,把自己搂在怀里,温暖的胸怀,两个高耸孚仭椒垦乖谧约盒乜冢崛趸澹拖衤杪璧逆趤〗房,忍不住想吃,可又吃不到,焦急的想伸手去抓,又好像抓到玉秀姐的屁股一样,心里有股火一样的衝动,想衝出体外。

    梦中的玉秀姐好温柔好美丽,感觉到玉秀姐抓住自己的鸡鸡,身体在向玉秀姐身上压,鸡鸡好想找个温暖的洞,这温暖的洞好像就在玉秀姐的双腿中间 牤子用力往里插,似有似无的感觉鸡鸡插进玉秀姐的身体了,暖暖的好舒服,有一股似憋尿的感觉在鸡鸡那越聚越强烈,再也控制不住「啊」的一声,强烈的快感从喷射的鸡鸡上传入大脑,牤子有种窒息的感觉,猛地惊醒,裤衩里湿乎乎的。

    牤子茫然的以为尿了,可那不像尿,黏黏的,有股强烈的腥味,又有一种强烈的兴奋,搿荚家馐兜剑詹诺幕镁蹙褪瞧绞焙突锇橥婺质甭钊说摹窩1b1」。在梦里,和玉秀姐c1b1了,牤子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不是人,咋能做梦c玉秀姐呢,不是人。」同时那种快感,那种兴奋,还是让他一夜无眠。

    第二天见到玉秀姐,牤子不敢直视玉秀,同时突然发现玉秀比以前漂亮了,声音悦耳动听了,多了少女的柔情嫵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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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叔和二婶以及爸爸的三叔都来了,商量牤子上学和家里以后的生活问题,在三叔的威严和叔叔以及玉秀的苦苦哀求下,二婶勉强同意负责牤子的学业,条件是所有的土地都归二婶家经营,牛也归二婶家,所有收入都由二婶支配,房子先保留。牤子虽然很不愿意,可看见玉秀姐期待的眼神,还有昨夜的嘱託,咬牙同意了。

    (待续)

    (二)

    就这样,牤子的生活暂时安顿了下来,每天放学回家,牤子都主动帮叔叔干点农活,尤其喜欢和玉秀姐在一起,干啥都不觉得累。

    地里活多了,刘贵每天坚持干活,回到家里喘得厉害,经常咳血,二婶更加烦刘贵了,夜里经常不让刘贵和自己一起睡,刘贵只能在牤子那睡,整天唉声叹气的。

    牤子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就跟吃了化肥一样,十六岁,已经足有一米八的大个子了,身体壮得像头牛一样,比玉秀高出一头了,说话的声音变得浑厚了,这让玉秀更加喜爱了,看牤子的眼神多了些难懂的光芒。

    玉秀十九岁了,活脱脱一个大美人了,屋里屋外都是把好手,轻快懂事。李娟的变化更大,整天扭著大屁股,花枝招展的出入王麻子家,说是打牌,村里早已经有议论了,无奈刘贵是敢怒不敢言,夜里更是很少回家过夜了。

    上初二的牤子,学习非常好,老师同学都很喜欢他,残酷的家庭经歷,让他更加懂事,对二婶更是万分瞧不起,只有玉秀姐,是他心里最温暖的依靠。

    放暑假了,牤子白天和玉秀姐忙活地里的活计,突然发现玉秀这几天脸色阴沉,不爱说话,经常走神。牤子放下手里的锄头,关切的问道:「玉秀姐,你咋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身体不舒服吗?要是不舒服就歇著吧,我一个人干就行了,看把脸都晒黑了。」

    玉秀心里感觉好温暖,心里一酸,流下眼泪:「没事的,姐没事,只要你能好好上学,再苦姐也要坚持。」

    牤子预感到有些不对,马上说:「不对,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人欺负你?谁敢欺负你,我他妈掐死他!」说完激动的举起手中的锄头

    玉秀赶紧说:「姐真没事,有你这句话,姐知足了。」说完「呜呜」的哭了起来。牤子看见玉秀姐柔弱的哭啼,心里一酸,把玉秀搂在怀里,轻声安慰,玉秀在牤子怀里,身体微微一颤,有点娇羞,更有太多委屈,化作一缕柔情,依靠在牤子的怀里轻声哭泣。

    牤子知道玉秀姐一定受了什么委屈,儘管玉秀不告诉他,他已经开始注意观察玉秀和二婶了。

    这天夜里,叔叔已经睡著了,牤子心里惦记住玉秀,怎么也睡不著,悄悄起来,一个人慢慢向叔叔家走去。月光下,牤子悄悄走进叔叔家的院子,徘徊了一会,慢慢走近二婶的窗前,里面传来奇怪的呻吟声,还有男人浓重的喘息声。

    牤子心里一惊,难道……他不敢想下去了,心剧烈的跳动,慢慢靠近窗户,透过玻璃,看见炕上两具白花花的肉体缠绕在一起,一个男人的屁股上下起落,二婶抱著男人的腰,不停地呻吟。

    牤子愤怒了:『二婶在偷人,在搞破鞋!』那男人牤子认出来了,正是王麻子,治保主任。「狗日的,今天我就废了你!」顺手捡起一个大石头,刚要往屋里闯,一个身影从从牛圈里跑过来,一把捂住牤子的嘴,往一边的牛圈里拉。牤子看清眼前正是玉秀姐,没敢用力反抗,怕弄痛玉秀,懊恼的被玉秀拉进牛圈。

    玉秀紧张的小声说:「牤子千万別衝动,就当咱们没看见好吗?你惹不起他的,听姐话。」牤子不明白玉秀咋就不让他进去,憋红了脸怒气冲冲的说:「怕他个屁!你妈咋能这样,她搞破鞋,让女儿蹲牛圈,还是人吗?跟我回家。」说完拉著玉秀就走。

    屋子里的狗男女好像听见了动静,传来李娟的声音:「死丫头,再……再等会,別进来。你轻点……呵呵。」王麻子滛邪的声音:「c,进来就进来唄!娘俩一起玩。哈哈!」李娟滛荡的笑骂:「滚犊子,想得美!那……那五亩地还没给老娘弄到手呢,你休想。」

    牤子的怒火燃烧了,这不要脸的狗男女!又去抓大门旁的铁锨,玉秀赶紧用力推著牤子,踉蹌的推出大门外。一路抓住牤子的手,一直回到牤子的家里 刘贵被惊醒,咳嗽几声,抬头看见玉秀和牤子在屋里,咳嗽著问:「玉秀啊,你咋来了,你妈呢?牤子和谁生气了咋地?」

    牤子懊恼的坐在炕沿,玉秀眼含泪水站在牤子身边。牤子愤恨的说:「叔,你明天回家住吧,二婶她……她……她和王麻子一起呢!」

    刘贵颤抖的一阵剧烈的咳嗽:「她……她真把人招到家来了?唉,家门不幸啊!咳咳咳咳……」牤子和玉秀看著虚弱的刘贵,无奈的叹气。

    牤子明白玉秀姐为啥委屈难过了:「姐,从今天起,你就和我们睡,不要回去了,王麻子要是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非打折他狗腿不可。」

    玉秀悠悠的说:「他们已经有段时间了。爸,你別太著急了,你身体不好,也管不了我妈,张扬出去又不好。牤子,你別为姐担心,我开始不明白妈为啥对我这样,后来我偷听他们说话,才知道,我妈恨我,说是因为我,她才受苦受累的,本来她有个相好的,家里也有钱,因为带著我,人家父母不同意,才嫁给爸的。她还说我是野种,给我算卦说我是丧门星。我还听王麻子要把我嫁给他的傻外甥,对我……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妈看见不但不管,还在那笑。爸、牤子,我好命苦啊!呜呜……」委屈的痛苦失声。

    牤子再也无法忍受了,尤其不能忍受王麻子对玉秀姐动手动脚,站起来就要找王麻子拼命,玉秀抱住牤子的胳膊,刘贵咳嗽著拉牤子,不让他出去。

    玉秀含泪对牤子说:「別去,惹恼了我妈,谁给你拿学费呀?只要你好好学习,考上大学,姐受点委屈算什么呀!」

    牤子激动的甩开了玉秀和叔叔的手,愤怒的大吼:「那就让他欺负你?你真的想嫁给那个满脸鼻涕的二傻子?我不上学了,我娶你,你不是我亲姐,没人敢管,不犯法,看谁还敢欺负你。」

    玉秀听牤子说不上学了,非常生气,听牤子要娶自己,多少心酸都跑得无影无踪了,这对玉秀来说,足够了。她对牤子的爱,从小时候的姐弟情,慢慢地发展成炙热的爱情,深深埋藏在心底,每次看见牤子伟岸的身躯,心里的幸福和甜蜜让她醉了多少回呀!可她不能,真的不能,在她心里,有一个信念:『牤子一定考大学,一定要有出息。』自己虽然深爱牤子,可玉秀知道,自己初一就不唸了,不能耽误牤子,绝不能。

    这是一个朴实的农村姑娘,对深爱的理解和詮释,没有华丽的语言,只有一颗纯洁的火热的心,她激动幸福的说:「好牤子,別说傻话了,我知道你对姐的感情,你的路还很长,你出息了,姐就满足了。啥也別想,为姐,你也要考上大学,离开这穷山沟,你心里想著我,姐就是死了也值了。」

    牤子倔强的说:「不,我就娶你,我不考啥狗屁大学 」

    一旁的刘贵看著眼前的继女和侄子深情的表白,不禁老泪横流,咳嗽著断断续续的说:「牤子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