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219-222(1/2)

    第二一九章全争一局

    二十万兵马、上千个战团,虽然凭借着比对方高出三成的兵力,星罗在应付顾炎曦那一**连绵不绝的反扑时,还是感到颇有些吃不消。

    双方才一交手,星罗就从顾炎曦的排兵布阵里看出对方是一个精于国战的此道高手。仅仅一手之间,顾炎曦就在偌大的战场上排演出了七个小巧局、三个疑阵局、两个合战局、一个伐谋局、一个斗势局和中央战团最大规模的一个无常局。这十五个局面是星罗能够察觉到的,如果计算上星罗一时间没能察觉的局势的话,顾炎曦这一手棋恐怕就布置下了大概二十个功效不一的国战九局!

    从宏观层面来说:这所有的局势,又构成了国战九局里虽错综复杂的——全争之局!

    这就是十二级棋士的实力吗?

    望着越来越复杂多变的局势,星罗虽然感到颇为棘手,却在蓦然间心生万丈豪情:十二级棋士啊!古往今来,能够多少个十二级棋士?师父也好,这位顾前辈也好,不都在为一生了无敌手而郁郁寡欢吗?现如今我的面前就坐着一个十二级的棋士,这是上天对我星罗的垂青啊!就让我看看:我们之间的差距吧!

    战意狂涌之下,星罗也在下一手棋里布下了十二个小巧局、四个疑阵局,同时将部分注意力转移到顾炎曦布置下的那两个合战局和一个斗势局上,几乎是硬碰硬地。和顾炎曦展开了正面较量。

    一时间,偌大的幻阵里铁马金戈穿梭不断,数十万兵马的彼此倾轧,大天使和大恶魔们满天翻飞、火怪君主和冠军骑士彼此追逐,这一幕幕纷乱的画面走马观花一般在星罗心海里闪现而过。虽然是看似漫不经心,可是战场上所有的细节和动向,到了星罗的心海里之后便如同被转化成了一个个不断跳变的数字一般被记录在案。随着局势地发展。星罗不断地在脑海里计算着各个战团的战况并对之后地局面做着全方位的预测。一串接一串的数据流,如同是心海里的浪花一般。激荡起澎湃的浪潮。

    蓦然间,幻阵里火光一闪而过。那明显是顾炎曦动用的火系魔法,就在星罗心惊肉跳得检视己方部队的折损情况时,他发现顾炎曦地魔法竟然并没有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直到这时候,星罗才想起自己事先布置下的那火系遁甲。当下眉目一动,星罗计上心来:哼哼!顾前辈啊顾前辈,别管晚辈我不厚道啊!

    这以后。星罗接连布置下了七个环环相扣得伐谋局。每一个伐谋局里,星罗都开始大规模得动用水系、土系和气系攻击魔法。炎息火隐虽然几乎屏蔽了火系能量,可是相应的,其他能量的含量就变得更加充沛,也因此星罗此时一时展开除了火系魔法之外的其他三系魔法之后,就见一道道冰锥和气刃无情的划过敌人的身躯,大范围的地刺陷阱如同吞天地猛兽一般将顾炎曦的整个军团吞噬起来。可怜与此同时顾炎曦虽然也在大力发动自己最擅长的火系魔法,可是在炎息火隐的限制下。他那些往日里光是名字就可以吓死一头牛的禁咒级火魔法,此时却变得毫无用武之地了!

    在星罗这几近无赖的魔法攻势地摧残下,顾炎曦的生力军越来越少,相应的,对星罗造成的压力也就越来越薄弱。眼看着星罗利用几乎是恬不知耻得蹂躏着自己的爱人,余辉英虽然很有些不忿。却也不得不承认:星罗赢了!

    棋局下到第八十二手时,顾炎曦的兵力已经锐减到了不足万人。就在星罗想着要怎么彻底歼灭顾炎曦的最后力量时,那光影在一阵抖动之后,竟是自行消散开去。紧接着棋盘上的金光尽数收敛起来,等到幻阵消失之后,棋盘上方的虚空里闪现过一行小字:“下到这个地步就能胜过我的人,当可纵横天下,又岂能困守区区天地轩?”

    看到这行小字,星罗不由得欣喜若狂,扭头间。他果然就看到天地轩那原本紧闭着地房门。已然无声开启。当下站起身来,星罗朝着那重新陷入寂静地棋盘恭敬得行礼:“晚辈星罗。万万不敢说能胜过顾前辈!此番之所以能在百手之内破阵而出,实在是晚辈抓住了前辈的软肋,这才侥幸不败。无奈之处,还请前辈多多海涵!”

    “虽说炎曦地软肋就是不能随机应变,但是你小子竟然能够让他的火魔法彻底报废,也算是独一无二了!正所谓‘成也伊、败也伊’,炎曦平日里就是太依仗火系魔法克敌制胜,如今一旦被屏蔽掉火魔法,他就如同是被拔了毒牙的软皮蛇啊!”站起身来,余辉英在数落了自己的爱人一番之后拍着星罗的肩旁轻问:“那就是《十策》吗?鬼斧神工!”

    “嗯!那是我二师兄苦心孤诣的《十策》,虽然我在《十策》上面进行了一些改良,但是在我心里,二师兄才是不出世的天才啊!可惜那么一个人,竟然早早得就天不假年、死于非命……哎!”轻声一叹间,星罗不免又想起了那个人称鬼步的二师兄。却在这时,余辉英环视着空空如也的天地轩后,淡然轻笑:“这里也没什么好留恋得了!我们,出去吧?”

    眼见余辉英说出这话之后便自顾自得朝着房门行去,星罗望着那娇小的背影又是摇头苦笑。星罗又怎么会不知道余辉英嘴上说着“没什么好留恋得了”,其实心里就是怕再呆在这里会忍不住悲从中来呢!当下星罗也没说什么便跟着走出了天地轩,只是在带上房门的那一霎那。星罗仿佛又在棋盘面上看到了正襟危坐地顾炎曦,轻而笃定的,一枚棋子敲落棋盘,连带的让整个天地轩里回响起阵阵清脆悦耳的金石交击声。

    “顾前辈,希望有朝一日,我们还能再见!”在心里这么念叨着,星罗缓缓得带上了那两扇房门。“咯吱”一声轻响间,也带上了尘封三百年的一局独角戏。

    “呼……还是外边好啊!阳光美名。空气清新……”伸了一个懒腰,余辉英自言自语得念叨着:“诶……那老尼姑呢?”

    “姐姐你也真是的!怎么老是老尼姑、老尼姑得叫唤无名师太啊?虽说按辈分来排她确实是你的晚辈,可是好歹人家无名师太也七老八十了,你这么叫是不是有些……”星罗才这么说着,余辉英已经毫不买账得反驳:“怎么了?我这么叫怎么了?三百年前她地祖师爷见到了我,还得恭恭敬敬的叫我一声‘小姐’呢!我叫她一声老尼姑,有什么错啊?你说:有什么错!?”

    “我……我没说你错了啊!只是……只是……”支支吾吾了半天。星罗也没找到一个合理地借口。

    在余辉英森然目光的注视下,星罗只觉得要和面前的女人讲道理,恐怕比名正言顺得赢过顾炎曦还要困难!

    第二二零章妙尼※#8226;慧玉

    “两位贵客已经出关了吗?”就在星罗挖空心思得正在找着借口却不可得时,前边的院门附近传来了这么一声轻唤。当下如同是捞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星罗循声望去,打算借此转移话题。进入星罗眼帘的,是一个年约十四、五岁的小尼姑。眼看着那怯生生得站在院门口的小尼姑,星罗和余辉英稍一对望。后者已然大咧咧得问道:“我说小尼姑,你们老尼姑呢?去哪了?”

    “老……老尼姑?”余辉英地言辞让对方满脸狐疑,愣了半晌,那小尼姑才恍然大悟得轻呼:“哦……您是说我们庵主啊?她现在……她现在恐怕分身无暇啊!所以才让慧玉来这边看看……”

    “分身无暇?”在那自称慧玉的小尼姑点了点头之后,星罗不由一脸好奇得追问:“出什么事了吗?”

    “还不是那个淫僧……”说着小脸一红,慧玉忸怩得转言道:“其实也没什么了……”

    淫僧!?

    余辉英和星罗自然将慧玉的言词和欲言又止的神情都看在眼里。当人四目一对,不由都是心头暗语:尼姑庵里来了个淫僧,这要是还算没出什么事,那才怪了!就在星罗好奇于尼姑庵里怎么会出现淫僧时,余辉英眼珠一转,已然朝着那慧玉连声追问:“淫僧?跑尼姑庵来的淫僧?嘿!谁啊?也不看看这碧云庵是谁的地盘,就敢来撒野?这碧云庵是我徒弟留下的,那也就是我的,小尼姑你告诉我:那淫僧在哪里?”

    “这……庵主交待过:两位贵客出关了以后如果想在碧云庵多带些时日,就由慧玉……”小尼姑才说到这里。余辉英已经试探着问道:“那老尼姑是不是不许你告诉我们啊?”

    “是……是啊!”虽然被余辉英那盛气凌人地架势吓得不轻。慧玉却还是老老实实得交待:“庵主是这么说的!”

    “那就是了!我是说……小尼姑你就没想过你们庵主为什么要这么交代?”说这话时,余辉英的一双眼珠子便好似是夏夜流萤一般转来转去。这种表情让星罗一眼便看出此时的余辉英一定有在打什么歪脑筋。可怜那慧玉小尼姑从小就因为父母双亡而被无名老尼抱上碧云庵,这十多年来又是心如明镜、点尘不染,哪里会知道余辉英可人的面目下隐藏着的那邪恶本质。就在慧玉满脸不解得摇了摇头之后,余辉英果然就神秘兮兮得轻声说道:“你个笨丫头!那老尼姑分明就是不想让你一起跟去嘛,所以才……”

    “是啊!听庵主和庵里地师姐们说:那个淫僧相当凶残,慧玉要是跟去的话,一定会害怕的!就因为不想让两位贵客也身处险境,庵主才不让我告诉你们啊!”慧玉才这么理所当然得说着,余辉英已经连番问道:“你这孩子。看上去蛮清秀、蛮聪慧的,怎么这么傻地啊?人家说那淫僧凶残,你就信了?人家说那是淫僧,你就信了?人家说不让你是为了保障你的安全,你就信了?”

    “慧玉干吗不信啊?”

    “你……被你气死了!”翻了个白眼,余辉英再接再厉得蛊惑道:“你就没有好奇心的嘛?哪怕是一点点!”

    “所谓好奇,不过是贪之一念!贪欲之烦恼。盖覆有情之心识,而不使善法发生者。我佛慈悲。佛法盖尽无量因缘、摩诃般若,世间万般法门尽在我心,又何必去探求那些旁门左道的鬼蜮伎俩?”一正神色,慧玉小嘴张合间便说出这一大段让余辉英瞠目结舌的言论。就在余辉英满脸痛苦得摇头晃脑间,慧玉体谅得轻问:“这位贵客,您没事吧?”

    “佛门有言:人之痛苦,来缘于对所缺之奢求!”在慧玉一脸好奇得朝自己望来之后。星罗这才朝着那小尼姑轻笑:“我的这位姐姐,现在痛苦地就在于她得不到一些很无聊地东西,仅此而已!”

    “这位施主言谈深合佛理,难怪庵主说两位是我碧云庵少有的贵客!”慧玉喜不自禁间才这么说着,被星罗调侃一番地余辉英已经朝着前者悄悄传音:“我不管!总之今天姐姐我一定要去见见那什么淫僧!小星罗,我看这小尼姑对你蛮有好感的,快点套她的话啊!”

    “切!我又不是姐姐,可没有刨根问底的爱好!”

    “是吗?姐姐我可不光有刨根问底的爱好。还有其他别的爱好哦!”说着眼见星罗一脸警惕得朝自己望来,余辉英意有所指得瞥着那慧玉,淡然笑道:“你说如果我那芳情妹妹知道星罗你这些天里之所以逗留在碧云庵并不是因为要参悟那些自弈棋和那局独角戏,而是因为这里有个模样俏丽的小尼姑地话,她会不会……”

    “不是吧!”一声惊呼间星罗忘了要刻意传音,也因此就在慧玉满脸不解的注视下。星罗索性长大了嗓门的大声抗议:“姐姐你这不是指鹿为马、无中生有吗?”

    “哎!姐姐我既然是那种只知道追求一些无聊东西的无聊人,你难道还能奢望我循名责实吗?”眼见星罗瞪大了一双眼珠子死死得盯着自己,余辉英望了一眼院门口那被自己两人的吵闹声惊扰的慧玉,这才朝着星罗继续施压:“哎呀!话说回来:这小尼姑长得倒真是蛮水灵的!星罗,不如……你就将错就错、将计就计、将就着……”

    “好姐姐,你到底想怎么样嘛!?”

    “我要去看那个淫僧!”

    “这……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嘛?”星罗才这么说着,陡然间到余辉英已经大咧咧得朝着慧玉行去。因为害怕余辉英又说出一些没轻没重的言语,情急之下星罗不由赶紧跑到慧玉跟前,眼珠一转,便低声轻问:“这位小师父。照你方才所言:那淫僧真地是穷凶极恶、恶贯满盈的大坏蛋?”

    “那……那是当然!”

    “哎呀呀!这可如何是好?”眼见慧玉被自己的呼喊声吸引过来而定定得望着自己。星罗在那如水的眼眸注视下,轻咳一声之后这才继续胡诌:“正如这位小师父所言。无名师太之所以不告诉我们去向,就是怕我们受到那淫僧的伤害啊!无名师太虽然佛法精深却到底是老态龙钟,加上那淫僧又如此凶残,怕就怕我们倒是可以置身事外,师太她老人家可就……哎!”

    “这……庵主虽然年过七旬,却向来神清气爽……”慧玉说这话时虽然神色镇定,可是从她闪烁不定的眼眸里,星罗却看出了一抹惊慌失措,当下又是一声轻叹,星罗以退为进得继续说道:“师太若是平安无事,那固然是可喜可贺;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