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声如蚊蚋的说了一句:“鸟铳还是能杀上山鬼的。我刚才打掉了它的一只耳朵。”
“什么鸟铳?”聂小倩听到了他的话。
陈浮生见聂小倩好像对此感兴趣,连忙七手八脚的比划着,企图解释什么是鸟铳。
官府不允许民间收藏使用火器,但陈家不是一般的平头百姓。在千灯县是首屈一指的大户人家,身为陈家的嫡孙,陈浮生对火器起了兴趣之后,陈家就大打金钱计,很快就千方百计弄来了一短一长两支鸟铳。
只不过在陈家,也唯有陈浮生这样的纨绔子弟才喜欢鸟铳。即便是平日里爱好舞刀弄剑的陈玉词,也对鸟铳这样的奇技淫巧不屑一顾,让陈浮生很是失落。
如今聂小倩既然感兴趣,他当然是话逢知己千句少。
可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当务之急是除掉山鬼,何况鸟铳是什么东西,聂小倩这个穿越而来的未来人士比陈浮生更加清楚。
所以聂小倩劈头就是一句:“火药在哪里?”
“什么火药?”陈浮生明显没有料到聂小倩会问这个问题,因为他以为聂小倩会问鸟铳的。
“鸟铳的火药,莫非你使用鸟铳都不带火药的的?”聂小倩说。
“哦,你问这个啊。”陈浮生从腰间的一个腰袋里面取出两个瓶子。
聂小倩打开药品的塞子,问:“就只有这么点?”
陈浮生一愣,然后指着不远处,倒毙在地上的一匹马,说:“还有,在那匹马的马背上,那个油布包袱里面全都是。”
进山谷这一趟他虽然没有带上火炮,但因为鸟铳的缘故,又秉着有比没有好,多比少好的原则,火药带了不少。
那是一匹被山鬼硬生生抓掉了脖子的马,血流了一地,恐怖恶心非常。
各种各样的尸体聂小倩都见识过不少,并没有被吓到,只是眉头微蹙,飘到马尸前,手中青锋一挥,将捆绑油布的绳子割断,提着油布包袱又回到了树上。
她打开油布包袱看了看,提量了一下,里面装着的黑火药约莫有将近十斤。
黑火药的威力自然是无法与黄火药相提并论,但在药量极大的情况下,威力还是很可观的。
“火绳。”聂小倩用绳子将油布包袱牢牢捆住,回头对陈浮生说道。
“给。”陈浮生从腰袋里取出一截鸟铳用的火绳,递给聂小倩。
只是当他看到聂小倩接下来的动作时,顿时猜测道了聂小倩想要做什么,心下一颤,就问道:“姑娘你这是要用火药来对付山鬼?”
聂小倩点点头,应了一声,将火绳插到做好的简易炸药包里,然后不等陈浮生再说什么,就飘然离开大树,朝山鬼冲了过去。
山鬼是阴邪之物,刀枪不入,普通的功夫很难对付得了。偏偏她除了懂得一门剑法之外,什么神通法力都没有,连鬼画符的手段都欠缺,想要除掉山鬼,只得依靠火药这种外物。
陈浮生眼睁睁的看着聂小倩拿着火药包下去,焦急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心里涌起一阵无力感。
轰隆!
然后没多久,一声地动山摇般的巨响响起,满是火药味的烟雾弥漫了大片树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