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伯尘说完,抬头看去,明显察觉到女国主黛眉间掠过一丝好笑之色,随即一怔,上下打量起安伯尘,蹙眉道:“你今年多大?”
“十七。”
“十七岁便官拜郎将?”
女国主面露诧异,哂笑一声,摆了摆手:“也是,古书中有世家之说,想来你定是世家子,蒙祖上荫蔽方才拜将。”
安伯尘心觉荒唐,却也没开口辩解,眼下他只想寻回野马王,早早离开这方古怪的国度。
安伯尘如是想着,偏偏女国主和婉儿不肯放过他,难得见到传说中的男人,在她们眼中,安伯尘俨然成为异常珍奇之物,怎会轻易放过。
“听说你们那里的人,男欢女爱行以交*媾之礼,方能传承后代?”
帘幕后传来女子清脆的声音,若是别的女子这般说出,定是充满诱惑,可从婉儿口中道出却无比正经,就好像谈学问一样严肃。
安伯尘面色一红,只能点头。
“如何行之?”
婉儿的声音清平淡雅,落在安伯尘耳中,却让他面色通红,尴尬不已。
转目看向帘幕,安伯尘依稀能看见女子求知若渴的眸子,清澈动人,没有香艳,亦不沾风清。
罢了,这里的人也不知男女之事,说来也无妨,要寻着野马王还需靠她们相助。
轻咳一声,安伯尘摸了莫脑袋,一脸肃然道:“男女交*媾先得褪去衣衫,赤身裸体相对,然后......”
还未说完,就听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帘幕后响起,安伯尘下意识的扭头看去,姣好雪白的胴*体隔着串串珠链晃荡在眼前,安伯尘只觉腹底火热,一慌神,连忙扭过头,却不知说什么好。
“婉儿,你也太没规矩了。”
好在女国主出言止住,语气虽重,却没怒意,看得出她对婉儿的宠爱已经超越寻常君臣
顿了顿,女国主上下打量了一番安伯尘,轻敲几案,笑了笑道:“也罢,婉儿若想试一试男女传承之法,大不了挑上十来个死囚,让她们和这男人交*媾,就如那匹公马一样。”
“多谢陛下恩赐。”
婉儿披上衣衫,欣喜的说道。
“你呀,就是喜欢研究这研究那的,连寡人也拿你没法。罢了罢了,这男人就先借你用上两日,想怎么折腾就怎折腾,两日后好生生的归还给寡人。”
说罢,女国主竟起身而去,走到门口,脚步微滞,转身看向安伯尘。
“是了,那大晋司马家尚在否?”
安伯尘茫然的点了点头,女国主也不多言,略一蹙眉,转身而去。
女国主离去已多时,帘幕后的女子并没走出,也没作声,只在静静端详着呆若木鸡的安伯尘,眸里闪烁着好奇的光彩。
安伯尘脑中空白一片,半晌回过神,手臂止不住的打起颤来。
此时他如何不知,那匹驰骋草原桀骜不驯的野马王误入女儿国,却已沦为这方国度中唯一能够配种的公马。不单是它,就连自己也要......
打了个寒颤,安伯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伸手摸向银枪,心中暗暗警戒。
与此同时,安伯尘也有几分奇怪。
这对君臣把自己当作物品一样推来送去,可她们明显要比其余国民知道的多得多,却丝毫不提防,任由自己身居后宫,手持银枪,就不怕自己突然发难?
“男人,你在想什么?”
悦耳的声音从帘幕后传出,透着疑惑。
既然野马王被她所得,与其在宫中发难,不如先随她回府再行定夺,免得弄巧成拙。
安伯尘拿定主张,朝向帘幕道:“安某在想,何时能随婉儿姑娘回府。”
“姑娘......”
每次听到“姑娘”二字,婉儿似乎都很来劲,咀嚼了几遍方才笑道:“古经中常说男子心急,诚不欺我。也罢,你且随我回府。”
帘幕拉开,从中走出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生着一张瓜子脸,黛眉如弯月,眸若含水,面白如玉,妩媚动人远胜王馨儿。可偏偏她穿着不伦不类的衣衫,肥袖筒裤似男装,却有腰带裙袂,看得安伯尘目瞪口呆。
“急急如律令!”
婉儿念念有词,伸出玉手,张口吐出一物。
安伯尘放眼望去,却是一辆三四寸大的铜马车,那马车随风而涨,不多时已有七尺高,十尺长,凭空飘浮于青烟袅袅间,驾车的那马儿也非真马,全由赤铜打造。
难不成这女儿国子民精通道法?
安伯尘心中不解,从婉儿以及那女国主身上并没察觉到元气的存在,要么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