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刘市长给我们作了指示,非常精彩,可以说是高屋建瓴。也指出了我们不少问题,我觉得说得太好了!我们既要不畏困难,又要充分估计工作中可能遭遇的问题,迎难而上,不打无准备之仗。刘市长是行家啊!”
中午吃饭,刘贞吉坚持在“畲乡人家”工地的食堂吃,梁老板要派人出去再买些菜,被刘贞吉坚决制止,将就着在食堂简单吃了饭,弄得赵大生、游国华反而有点不自在。以他们多年的从政经验看,领导不愿意放开手脚在你这里喝酒终归不是什么好事。尽管他们知道刘贞吉下一站还要去章江县,但怎么着也可以到县城从从容容地喝一口酒啊。赵大生性格豪爽,每年都会醉几次。不过,他在陪上级领导时或者在关系好的小圈子里才放开来喝,否则,坚持“一三三”原则,即白酒一杯或者红酒三杯或者啤酒三瓶,绝对不超过。
上了车,赵大生忍不住说:“刘市长,云枫的工作没做好,让市领导费心了,哪天云枫的经济指标上去,市长您一定要喝两杯,您不喝我们云枫的酒,我和国华交不了差啊,大家都看着呢。”
刘贞吉笑道:“大生你这是什么话,早就安排了下午去章江——有一个迎北京奥运的活动,哪里有时间喝酒。还是那句话,我对你们没有什么看法,工作上你们抓紧。年终时我陪守拙书记来看你们,给你们敬酒。”
赵大生呵呵笑一声:“刘市长,您别见怪,我赵大生性子直,有什么说什么,不藏着掖着。”
刘贞吉说:“我喜欢直性子的人,有什么疙瘩说开了好。”接着又问:“花金龙那个案子办得怎么样了?”
“还在查办,问题不大但名名堂堂的事情不少,公安不能干了。”赵大生回答。
刘贞吉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没什么大问题早点结案吧,不能因为花金龙犯一点错误就否定云枫县整个公安队伍,搞得人心惶惶。”
赵大生听了,扭过头看着刘贞吉。游国华坐在副驾驶位上,也扭过头来。
刘贞吉补充说:“花金龙那里,酌情给个处分,挪个窝吧,周求兴要从重处理,影响太恶劣。”
赵大生拿不准:“花金龙继续做副局长还是改任副主任科员?”
刘贞吉眼睛直视前方:“看情节轻重,你们研究。”
赵大生想了想:“我知道了。”
刘贞吉问:“和尚岭矿的善后还顺利吗?”
游国华说:“林老板在这里死了两个至亲,说是不愿留在伤心地,在转让矿山的股权。”
刘贞吉叹息一声:“唉!可以理解,这个时候你们要帮帮林老板,谈个好价钱,多找几家,一定要找有实力、守规矩的人接手。”
游国华扭过头,放低声调:“市长,有两个晴川客商揭克西、冯仕达想接手,似乎不错,说认识您。”
刘贞吉心中一惊,没听说揭克西想接盘和尚岭钨矿啊?!冯仕达是不是在游国华面前吹嘘和他关系多么多么熟呢?
想到这里,刘贞吉说:“认识不认识我不重要,关键要有实力,守规矩,要和林老板谈得拢。”
他想,揭克西终于到宋州做事了,此前竟然没有打一声招呼,好像一切与他无关。可是,真的无关吗?恐怕以后的麻烦事多着呢,揭克西的人情要多久才还得清啊!
刘贞吉突然感到身上发冷,看到揭克西、冯仕达龇牙咧嘴地朝他笑。似乎是憨笑,似乎是冷笑,似乎是嘲笑,似乎是狞笑,却没有一点声音。揭克西穿着笔挺的灰色西装,笑容可掬地走在他前面,冯仕达提着一个手提包在他后面。他们三个人时而穿行在北京的胡同里,时而坐在邱梅鹤的客厅里,突然又到了项鸿家院子里的葡萄架下。他们远远看见一座古色古香的北京四合院,走近了,才发现四合院建在一个高坡上,南面陡峭形成一面断崖,离地足有三、四米,他们仰望这个大院落,无法靠近。这时,揭克西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几寸大小的伸缩梯,用手一拉,瞬间变得几米长,往断崖上一靠,他们依次爬上去。他往上爬了几节,觉得步履沉重,正要停下,回头一看,见身后冯仕达用一支左轮手枪顶住他的腰,黑洞洞的枪口在火辣辣的太阳下闪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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