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奔丧的宾客中,大部分在发现城主府中没有什么便宜可占后,纷纷把目光投向那对母子,如果没有别的东西,能够得到这对母子,那么想必会比从城主府中得到什么财富更好。
对于佐兰城的人来说,钱始终是可以赚的,但是像这样完美的货物却不是可以经常遇到的。[]
一些贵族暗中吩咐自己的属下和下人,买通城主府的那些护卫和侍女,想要更深一步了解这对母子的信息。
不过让他们惊讶的是,几乎没有几个人知道关于他们的事情。大部分的人都是知道这么个人的存在,但是一年之中也看不见几次。因为这个女人似乎从来不离开她的那间小院。
甚至后来连侍女也不大多见她,因为那个女人在孩子几岁大的时候,请求城主在她的那间小院中建造了一间小小的厨房,每个月派人定时送去食物素材,至于水,那间小院中有一口井。自那之后,整个城主府中似乎就再也看不见那对母子的身影和声音了。
即使是过节的时候,也不见他们出来。
而奇怪的是,似乎城主也有意遗忘这对母子,几乎从来不再任何场合任何时间提起他们,仿佛他们根本不存在一样。
如果不是那几个贴身服侍城主米兰塔罗的侍女强调,恐怕好多打听消息的贵族还以为这个女人是城主的禁脔呢。
极度神秘的身份让这些贵族们小心了一下,但是看着那张素净美丽绝世的脸,很多贵族立刻忘记了自己的许多原则。如此美人在怀,死了也值了。
就在所有人都考虑着如何把他们弄上手时,一个城里的年轻贵族首先冒昧上前询问:
“美丽的女士,城主大人的去世是我们佐兰城的一大损失。不过让您这样的美人如此伤心,整个佐兰城的天空都黯淡了许多,您如朝阳下溪露霞辰的美丽应该充满微笑才是这最完美的风景,我可以为您做些什么吗?”
茜茜雅平静的面孔依然看着地面,似乎没有听见这个年轻贵族的声音。单纯的从表情上看,似乎是一个为了城主去世而万分悲伤的以至于忘记了表情的女子。
这样的神情更是吸引的那些自诩风流的年轻贵族心痒如猫抓。
小江蓠瞪大了明亮可爱的眼睛,看着这个眼神中丝毫不掩饰热情与狂热的年轻贵族,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刚才在那边和那几个人一起商议,说你们中任何一个人成功了,都要彼此共享成功的喜悦,先生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句话的意思么?”
清脆的童音在沉寂的城主大堂显得如此刺耳,这个年轻贵族的脸瞬间充满了猪血,紫的像是淤肿一样可笑。
而后面那几个围在一起正怯怯私语的几个年轻贵族们也全都目瞪口呆,然后看着别人望过来的目光,一个个脸色煞白,继而紫红,然后发黑,想要辩解,却是又不知如何去说。
那句话,还能有什么意思!
那几个贵族的议论在他们的那个地方并没有刻意放低声音,只是确定不会被那个女人听见罢了。然而谁也没有想到,那个孩子不但听见了,而且还把这些在黑暗中早已成了习惯的东西放在阳光下说出来。
纯纯的童音让整个大厅里的人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刚刚很多同样在商议着那些事情的贵族们,此时全都忌惮担忧的看着那个被他母亲抱在怀里的玉雕粉酌的小孩子,那么远的距离,即使是普通的斗者也没有把握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除非是手段神秘神奇的魔法师,但是通过得来的消息来看,这个孩子因为出生在这个佐兰城,没有任何半点魔法或者斗气天赋,甚至在当初生日满月宴会上,都没有给孩子寻找一个教父。
据说当时城主私下里问了那个女人一句,结果被那个女人拒绝了。
难道是天生异秉,听力出众?
不管怎么解释,所有的贵族们几乎同时停止了议论,可是看着那个孩子纯澈不染尘埃的目光看过来时,即使是脸皮像是牛皮一样厚的贵族商人们也都悄悄后退一点。
如果那个距离的贵族们的对话可以被听得清清楚楚,那么这整个大厅中任何一场对话都是不可能摆脱那个孩子的耳朵的。
一想到刚才自己就是几乎等于在人家身边议论着那对母子,讨论着该如何把他们变成自己的财产。甚至还有许多恶劣的家伙,就像那几个年轻贵族一样直接议论起得手后,给如何快活的事情!
如果对象是一个奴隶的话,这种行为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但是既然对方还是城主府的人,那么在明面上这么做,如果对方保留了证据,并且将这件事向帝国法律机构起诉,在场的任何一个贵族都会付出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