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贵嫔也不知道是突然开了窍还是怎么的,此时竟变的精明起来。
刘贵嫔眉头蹙起低声说道:“芳儿,原本娘是贵妃,你大哥三哥六弟都有一争之力,可是现在娘只是贵嫔,论身份竟是皇子生母中份位最低的,若是母妃的份位不能在最短时间里恢复为贵妃,你大哥三哥六弟都没有希望。”
“什么,父皇要立太子了?母妃,是大哥三哥还是六弟?父皇嘱意于谁?”齐静芳立刻追问起来。
“芳儿,你听母妃说……”刘贵嫔将女儿搂入怀中,在她耳畔低低说了起来,这一说便说了好一阵子。
“那个皇甫永宁,她算个什么东西,也配以公主之仪出阁,娘,芳儿绝不答应!”齐静芳坐直身子,哧啦一声将手中帕子撕作两片,咬牙切齿的恨声说道。
刘贵嫔搂着女儿,轻轻抚着她的秀发,低声咬牙说道:“芳儿,母妃当然不会让你白白受苦,你放心,当日那起子小贱人娘一个都不会放过!”
“母妃,女儿难道就白受苦了?”昭明帝上朝之后,三公主偎在刘贵嫔的怀中,撅着嘴气乎乎的质问她的娘亲。
经此一事,阖宫之人无人不知刘贵嫔又重得皇上的欢心,三公主依旧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儿。凝翠宫也不再是冷宫,渐渐门庭若市起来。
昭明帝亲自三公主接出静堂,送到刘贵嫔的凝翠宫,并且在凝翠宫中用了午膳晚膳,还留宿了一整夜。次日昭明帝退朝之后去永福宫请安,将三公主的脉案呈到太后面前,太后看着那份病势沉重的脉案,纵然心中不快,也说不出再让三公主回静堂思过的话,于是三公主解禁之事算是过了明路。
在宫中当差,首要的是会见风使舵,特别要紧的便是看皇帝的眼色行事,正在给三公主诊脉的太医心中立刻有了决断,将原本并不很严重,不过是肝火上行血不归经的小病症说的特别严重,并再三说静堂苦寒极不适合三公主养病,给昭明帝将女儿接出静堂找个了特别好的理由,便是太后知道了也不能不允。
被刘贵嫔这么一抱,昭明帝顿觉身下一紧,脑子里立刻涌出许多只有与刘贵嫔在一起之时才能享受到的极乐。昭明帝整个身子都酥了。
刘贵嫔满是泪水的脸上立刻洋溢起无比幸福的惊喜表情,她先是紧紧抱住昭明帝然后松开手滑跪在地,抱住昭明帝的腰,将脸贴上去,娇声道:“贱妾谢主龙恩……”
“爱妃莫哭,朕答应你赦芳儿无罪。”昭明帝想起了从前在太后与皇后的阻挠之下,与刘贵嫔一起度过的那段难得的蜜里调油的幸福时光,他立刻紧紧抱住刘贵嫔,大声宣布。
一行人很快到了静堂,昭明帝见躺在**的床上,面色惨白唇角挂血的女儿,不免越发心疼,刘贵嫔一见女儿的惨状,更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直接哭倒在昭明帝的怀中。看着面色苍白不胜娇怯的刘贵嫔,昭明帝突然想起当年刘贵嫔初初怀上皇嗣却被皇后罚跪,昏倒在自己怀中之时便是这般的娇弱可怜。
刘贵嫔哭起来非但没有声嘶力竭的丑态,还别有一番梨花带泪娇怯美感,而且昭明帝用了特制八宝羹,正准备与刘贵嫔好生**一番,所以此时他怎么看刘贵嫔都觉得特别喜欢,再者三公主齐静芳也曾是他最喜爱的女儿,因此昭明帝立刻亲自带着太医去静堂救治三公主,刘贵嫔自然也跟了过去。
刘贵嫔一听女儿吐血昏倒,一颗心疼的揪了起来,她扑跪在昭明帝脚边,哀哀哭求道:“皇上,贱妾求您救救芳儿吧……”
静堂侍卫将三公主突然吐血昏倒消息报到御前之时,昭明帝正在由刘贵嫔服侍着,用她亲手熬制的八宝羹,这是昭明帝最最喜爱的一道甜点,除了刘贵嫔,别人再也做不出昭明帝喜爱的味道。昭明帝每回用过八宝羹都会感觉精力特别充沛,与刘贵嫔在床第之间也能得到临幸其他妃嫔多的多的畅快。
两个婆子焦急的比划一通,那个侍卫看明白之后也是脸色大变,他立刻将小窗关上跑走向上禀报了。三公主就算是被罚入静堂思过,她也是尊贵的金枝玉叶,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他小小侍卫可没有那个本事扛住皇帝的怒火。
少顷,静堂大门旁一个小木窗被打开了,一张侍卫的脸露了出来,“出了什么事?”那名侍卫皱眉问道。若是没有特别紧急的情况,婆子们是不敢这般敲门的。
静堂中负责看守三公主的是四个又聋又哑的粗壮婆子,她们看到三公主突然尖叫喷血昏倒,眼中都露出惊慌之色,其中两人赶紧上前抬起三公主将她送回房中,另外两个则冲到静堂大门旁拿着挂在墙上的木锤用力敲打门板。
原本满面愤恨的三公主听到院墙之外宫女的议论,满腔怒火烧的她面部肌肉尽数扭曲,只见齐静芳突然仰头尖叫,口中喷出好大一口鲜血,然后身子一软重重摔倒在地上。
细细碎碎的议论之声透过静堂外院墙高高的菱形花窗传入院中,飘进站在院墙根上,恨恨望着高高院墙的三公主齐静芳的耳中。
“可不!别人也就算了,就说这墙里那位,怕是在皇上心中连给平戎郡主提鞋都不配……”
“谁说不是呢,我猜皇上一定把平戎郡主看的比公主还重要呢!”
“听说皇上颁旨特许平戎郡主以公主之仪出嫁,皇上对乐王爷和平戎郡主真好!”
圣寿节过后,昭明帝颁布明旨公告天下,将乐亲王与平戎郡主的大婚之期定于次年十月二十八,并特许平戎郡主以公主之仪出阁。这道圣旨一出,立刻在王公亲贵之间掀起了不小的波澜。一时之间,诸般嫉妒羡慕怨恨的情绪在众多亲贵小姐的心中漫延,皇甫永宁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几乎成为了亲贵小姐们的公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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