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五十平米左右的厨房,也是基瑞少将的私人厨房。一眼望去,满眼都是锃亮的高档不锈钢厨具和进口电器,布置格局和大酒店一般无二。房间中央的料理台前,趴伏着两个穿白大褂地厨师,事实上他们此前就是以这种姿势趴着打瞌睡地,用精神力把他们击晕,只是增加点保险系数。
“真是会享受啊,连厨房都要安排人二十四小时值班,真是**到没边了。”
周天星一边发着小感慨,一边打开消毒柜的门,轻车熟路地从里面取出一只式样精致地小咖啡壶,这也是基瑞的专用餐具,专为他每天早上喝咖啡之用,一掀开盖子,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咖啡香味。
他从容不迫地把咖啡壶搁在面前的厨案上,从衣袋中掏出那只小瓷瓶,这还是以前贺延年受后藤拓光之命打算用来害他的毒药,据说曾经毒死过霍元甲的秘制慢性毒药,周天星一直把这东西当成偷偷给人下毒的不二之选,只是从来没遇到过合适的对象,直到今天才派上用场。
把一瓷瓶药粉尽数洒入壶中,仔细对着壶口瞧了瞧,即使在他超常的视力下。那种微粒也不太显眼,况且这咖啡壶的内壁是深褐色地,平常人就更看不到了,于是放了心,重新合上盖子,放回消毒柜中。
不多时。周天星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循原路返回住处,期间还对沿途的地面作了一番处理,尤其是那间积满灰尘的房间,把来回的脚印全都弄糊了才肯罢休。其实他本没必要这样仔细,只是一种习惯成自然的谨慎作风。毕竟是谋杀一个手握重兵的大军阀,还是小心为上。
干妥这件事后,他又洗了个澡,继续上床睡觉,却还是没把躺在他身边地基恩弄醒。
凌晨六时。基瑞少将照例定点起床,坐在餐桌旁边看报纸边喝咖啡。他一直都有早起的好习惯。而且每顿早餐都必须喝一小壶咖啡,正如今天,他就一个人把一整壶咖啡喝得涓滴不剩。直到这时,躺在床上的周天星才露出一个无声的笑容。在他心目中,这位正值盛年的大军阀已经是个死人了,只是还要再等七天才会毒发身亡,而他现在所要做地,也只是尽快逃离这座虎穴,溜之大吉。于是。他选择了一个最直接的办法。
一跃起床,打开房门,来到外间客厅,沙发上歪坐着两个处于昏睡状态中的军人,俯身在其中一人腰间按了一指,便飞快退回房间,扑到床上,搂住水蛇腰的女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翻云覆雨。
很自然的。女人被他粗野地动作弄醒了。睡眼惺忪地搂紧他的脖颈,发出荡人心魄地阵阵**。腰臀也随之上下起伏,下意识地迎合着他的动作,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之气。
不多时,终于有人从客厅中闯入,无疑是那个刚刚被周天星弄醒的军人,一听到从里间传出的激烈响动,他就本能地冲了进来,不料却是眼前这一幕香艳场景,一下子惊得双目圆瞪,呆若木鸡。然而,床上那对男女似乎激战正酣,根本没有留意到他的存在。
短暂的震惊过后,军人又旋风般冲出房门,面红耳赤地拍醒了同伴。
此刻的周天星,内心其实相当郁闷,之所以如此,实是出于无奈,以基瑞那个老军阀的脾气,只要一听说女儿中了蛊,他无论如何都没法全身而退,只剩下唯一地选择,在他离开缅国之前,绝不能让他们父女俩有单独交谈的机会,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
只是这样一来,反倒把客厅中的两个军人给害惨了。从外事纪律角度说,周天星这回铁定是犯大错误了,不但和缅方人员私自接触,还把人家搞上了床。可是,周天星现在毕竟是他们的领导,就算犯了错误,只要没有确凿的叛国证据,他们最多只能在回国后向组织如实反映情况,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现在什么都不能做。最要命的是,卧房中传出的呼天抢地声,听在两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耳里,不啻为最残酷的精神折磨。
终于,房间里地战斗结束了,一个军人忍不住隔着房门叫道:“周大校,你能不能给我们一个解释?”
隔了片刻,才听到周天星深深地叹息:“对不起,两位,我知道我犯了错误,已经没资格再领导你们了,你们稍等片刻,等我穿好衣服,我们马上回国。”
两人这才稍觉放心,相视苦笑。
不多时,一对衣衫齐整的男女出现在门口,周天星依然还是穿着那套军装,基恩穿地是紫色旗袍,俏脸上红晕尚未褪去,眼波流转,如被水洗过一般。很显然,一夜数次的颠狂令她真正享受到了做女人的滋味。
这里需要做一个重点说明,身为修道人,就算在两性方面也比常人独具优势,尤其是象周天星这种精擅房中术的不良修道人,不管什么女人和他欢好过后,对普通男人基本上就没兴趣了。正如现在的基恩,就算曾经被他强暴过,到头来还是无法拒绝和他继续欢好,这就叫食髓知味。
此刻的周天星,神情显得非常尴尬,充满歉意地扫了两个军人一眼,愧然道:“不好意思,再次抱歉,不过我还是要解释一下,我和基恩小姐是单纯的男女感情,并不涉及任何其他层面。好了,去别的房间把人叫齐吧,另外通知一下那边,我们马上就走。”
两个军人无言地点点头,其中一人就出门去了。周天星又转向基恩,苦笑道:“这件事都怪我,太不小心了,害得你也受了连累。”
基恩目光复杂地望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倒没什么,我父亲从不干涉我的私生活,我就不送你了,再见。”
周天星却一把拉住她的手,几乎把半边娇躯拉入自己怀中,口气霸道地道:“再陪我一会儿不行吗?也许今天以后,我就永远见不到你了。”
与此同时,再次放出精神力扰乱对方心神,使其意志消沉,兴不起抗拒的念头。于是,水蛇腰的女人就乖顺得象只小猫,软软依偎在他身上。
这一回,就连旁观者都看不下去了,闷哼一声,摔门而去。
十几分钟后,中方代表团一行整装待发,全都聚集到了官邸门前的大广场上,而正在餐厅中看报纸的基瑞也被惊动了,一头雾水地赶了过来。最令他震惊的是,自己的女儿竟然和周天星相互依偎着站在一起,更是摸不着头脑,只能用目光询问女儿,却只从对方眼中读到一种复杂到难以意会的意味。
“将军阁下,真是不好意思,刚刚接到的国内急电,让我们马上回国,非常感谢您的盛情款待,而且因为这次机会,我和您的女儿也成了非常好的朋友,希望下次有机会再见。”
一见到基瑞到来,周天星就彬彬有礼地、略含歉意地说道,同时还不忘用力搂了搂女人的蛇腰,以示关系亲昵。
很自然的,基瑞少将开始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了,但面对这一幕,他还能说什么,只能怪自己的女儿不争气,这么快就被周天星搞得五迷三道,由此也得出一个千古不变的真理,女大不中留。
不过周天星今天忽然一改昨天的倨傲,改口称他“阁下”,还是让他有点小小惊喜,虽然还不明其中缘由,但想必不会是坏事,原本悬在空中的一颗心,无形中变得踏实了不少。
无奈之下,只得干笑道:“既然如此,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也不好强留诸位贵客,只是关于边境口岸的事,不知道周先生是什么态度?”
周天星极有风度地一笑,瞥了一眼身边的女人,又向对方递过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打着官腔道:“将军阁下,我个人认为您已经展示出了消除误会的极大诚意,不过本人只是联络官,无权决定任何事务,只能把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如实向上级汇报。当然,我个人的意见是,这个口岸越早恢复开放越好。”
基瑞大喜,连连点头称善,同时把一颗心也放回了肚子。虽然眼前发生的事多少透着些古怪和蹊跷,但至少自己的女儿没道理胳膊肘往外拐,而且素来精明干练,既然能和周天星走得这么近,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
于是,无比热情地握手话别后,周天星一行从容登车,扬长而去。当然,临走时周天星也没忘记再给瑞恩来一记精神攻击,让她暂时处于神智混乱中。
一坐进车中,周天星的脸色立刻冷若冰霜,厉声下令:“快!通知所有车辆,一绕过前面那个弯,就马上加速,能开多快就多快。这不是演习,而是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