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徒仪式进行完之后,众人各自散去。
景炎对着儿子,语重心长的说道,“要牢记唐伯伯授业之恩,勤学苦练!切不可虚度光阴啊。”
景龙乖巧的点了点头。
唐云霆看着景龙,满眼欢喜,摸着他小脑袋瓜,对景炎道:“这何须你说,我这好徒儿自然是知道的,自然是知道的!”
王曦见了,也不由满心欢喜,儿子能遇明师,日后成才可期了。她依偎在景炎肩膀,两人向着远方走去。临别时,她还向唐云霆说道:“往后犬子便交由唐先生管教了,该打便打,该骂便骂,无须心慈手软。只要此子能成才,你便是我们景家的大恩人了。”
陆敬渊看在眼里,满是羡慕之情,虽被沈云阳赞誉为千载难逢的“天选之人”,却也难以弥补心头的缺失。失落不禁浮现脸上。他是那么渴望着父母至亲的关爱啊。
看出他脸上的情绪波动,沈云阳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一时语塞,只是冷漠的脸上现出少有的温柔。
陆敬渊见到,情绪便上来了,一下投在沈云阳的怀里。两眼一热,泪水再也止不住,如决堤之水,流淌了下来。他无声的抽泣着。心头的缺失仿佛也得到了莫大的弥补。
此时,陆敬渊对沈云阳的情谊,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不再止是师徒表层的关系。在这层关系之上,更产生了一种能够同亲情媲美的情谊。
回到寓所,沈云阳把陆敬渊叫到跟前,道:“你天赋极高,只是你体内有股狂暴的力量不稳定,时常发生冲撞。此时不宜习练武技。我先教你一套《地焰诀》。调和稳定住那股力量后再说吧。”
说着,伸出中食二指,御起了青色神气,戟指点在陆敬渊天灵穴上。
大量信息如潮也似涌入陆敬渊脑海。《地焰诀》十二重心法,如斧凿石刻也似的印在他心灵深处。
这是武当剑宗独有的传功法门。
陆敬渊吃了一惊,不可置信,天底下竟还有这样的神通,能够在瞬间把法诀写入另一个人的脑海。
陆敬渊稍微领会《地焰诀》之后,盘膝而坐,开始修炼起来。
心法修炼越深,体内产生的灵力也就越多。这些灵力,能够辅助武技、法器,及法宝的催动。
活死人之所以败在沈云阳手底下,很大程度上是心法不如沈云阳来的深厚。灵力不济,便无法长久御使法宝。
修练心法第一重难关,就在于感受体内的“炁”。
沈云阳看着进入入定状态的陆敬渊,捋了捋稀疏的山羊胡子,一脸欣慰神气。
想当年,他才花了三个月光景,就能感受到体内的一丝“炁”。并被宗门内长老誉为武当剑宗第一人。不知道眼前这少年,将要花多久才能够办得到呢?
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转瞬间又到中秋夜,天边月盘圆得可爱。沈云阳正独坐屋脊之上赏着白月光。
“哒哒哒……”
一阵急促脚步声响,由远及近传来,沈云阳不禁提起了警惕,狐疑都这么晚了,谁还会出来走动呢?他低头看时,只见陆敬渊一脸兴奋神气,同样抬头望着他。沈云阳一楞,随后脸便拉了下来,严肃道:
“不好好在屋里练功,出来作甚么?”
“我感受到‘炁’啦!我感受到‘炁’啦!师尊,我感受到‘炁’啦!”
陆敬渊答非所问,一连重复说了三遍,仍旧难掩心中的激动。
“这话当真!”
闻言,沈云阳既惊又喜。掐指细细算来,也不过三十天而已。更加惊讶得合不拢嘴。
竟比他当年足足快了两个月之多。
陆敬渊虽是“天灵根”,罕逢罕见。不过话又说回来,毕竟已经年愈十八。这时候才开始修练,会有许多困难阻碍。沈云阳也没有指望他能多快感受到“炁”,只要能修练上去,也就足以欣慰了。没料到,竟给了他一个大惊喜。一股欢喜不经意间爬上了沈云阳的眉心,僵硬的脸上也漾溢起了欢喜的笑容。这种笑容,比他自己突破了还来得欢快。
“你现在趁热打铁,开始修练《地焰诀》第一重‘引炁入体’。打通周身七经八脉。不可懈怠。”
没等陆敬渊脸上的笑容绽放多久,沈云阳的话如一盆凉水也似的倾泄下来。陆敬渊只是诺诺点头,领了师命,去了。
沈云阳心情大好,望着天际圆月,蓦然间便顿悟出一套剑法。手一招:“剑来!”在不到丈余的屋脊上舞将起来。
只见他,脚踏处八卦图陡现,每每挥出一剑,隐隐伴有龙吟虎啸之音。身法展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