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虽然这眼神不时在他梦中出现，不时在他午夜辗转难眠时困扰他。

    这眼神这次又象幽灵似的出现在他眼前，仿佛倾盆而下的大雨，把他的火灭了，灭得一点火心也没了。

    火没了，柴自然也就不能燃烧。

    “黄梁，你……你是不是有些嫌弃我！？”火没了，柴自然能够感受这种明显的变化。周青青更是很敏感的女人，有些难过的问，声音带些哽咽。

    人总是难免做贼心虚的，如果周青青自认自己没做过什么，肯定会问黄梁他怎么了，而不会把原因归结到自己身上。

    “没有……”黄梁回答的有气无力，漫不经心，脸上毫无表情。或许是还没从中清醒过来。

    看着黄梁前后表情的差异，周青青更相信了自己的猜测：黄梁还是在乎自己以前做过的事的。

    她幽幽的说着：“你们男人总是没得到之前象猫闻到腥味一样，得到以后就嫌这嫌那的，你……”她还想继续数落下去，才想到黄梁还没得到自己呢。

    黄梁也没吭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周青青的唠叨。

    周青青越说越难控制自己的感情，微微有些哭泣起来。话匣子一打开，有不吐不快之感。也许好久没有向人诉说过心思了，憋在心里太烦闷。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黄梁是可以信任的，总愿意把自己的心思诉说给他听。

    “我知道你很看不起我用身体和客户换取业务。可你知道吗，我刚来公司的时候，三个月也没有什么业绩，公司都快辞退我了。我也看过不少业务方面的书籍，也够勤劳吃苦的，这有什么用呢。别人跟本不管你这一套，只是用一双色迷迷的眼睛上下打量你。

    那次是月底吧，我再不能完成任务就得走人，这可是好不容易才找上的一份工作。我又找上了上次那个客户，他对我说，广告业务给我没问题，不过我得给他回报，用什么回报，当然是我的身体了。

    要是我同意，他会把业务量提高到五十万，我三个月来也没能跑下五万的业绩，这以前我也听说过不少同行这么做的，也有些人这么劝我做。想想呀，这么一次的业务量够我辛辛苦苦跑一两年。

    我还能有什么选择吗。默认了……回来后我狠狠的洗我的身体呀，洗了十多遍！可那有能怎么样，有了第一次，自然就有第二次，第三次了……”

    周青青木然的说着，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故事，又有一种说出心事后的轻松。

    黄梁默默的听着。想着自己跑业务的艰辛，要不是有清风道长的帮助，估计现在自己都快沦落街头了吧。

    渐渐感觉周青青不象以前想象的那么下贱无耻。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每个人何尝不是也有本难念的经。她周青青也是个受害者罢了。

    于是，黄梁也静静的向周青青讲述了自己的故事。谈了四年的女朋友，因为物质基础和自己分手了，女朋友很是欣赏自己的聪明才智，但聪明才智不能当饭吃，当衣穿，谁叫自己就没有能力把这聪明才智转化为物质呢。该死的物质钱财……

    两个心理受创的人就这么相互默默的倾听对方的讲述，讲述自己心底的故事。相互之间搂得越来越紧，就这么亦裸裸的搂着，没有一点欲念。

    给过一夜的交谈，黄梁和周青青倒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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