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想法在一旁默默伫立的碎片的窥视下,也不能成行。
最后,他将洗好的餐具叠放整齐,回头象征性询问道:“吃饭了吗?”
波本在组织的名声,丝毫不比黑麦威士忌小,大多时候与白兰地同时出现的他,在相关人员的视线中很自然就披上了一层来自白兰地的恐怖。
和这位如雷贯耳但又陌生的干部共处一室,宫野明美正襟危坐做足了准备,待听见这个问题,虽然突兀,她还是摆出了公式的态度,一本正经地回答:“嗯,我吃过了。”
没等安室透做出回答,碎片横空插话道:“她没吃过。”
“啊?”宫野明美呆呆地看向说话的碎片——她来的路上确实没吃饭,但这个氛围,她总不能让已经吃完的波本下厨做饭吧!
“有忌口吗?”
这事态的发展......刚刚的恶意呢?
宫野明美突然觉得,想要成为组织的干部,仅仅有觉悟或许还不够......
“没有。”
......
当天夜晚,宫野明美从床上起来。
入夜前,安室透很绅士地选择去睡了沙发,至于碎片,她回了自己的房间。
摸索着打开床头灯,她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外,绕过安室透睡着的沙发,摸到一瓶未开封的瓶装水打开喝了一大口——
先前那顿饭,碍于波本的脸面她没有说出口,那顿饭很咸......咸得过分,吃完之后全身上下就如同干渴在沙漠之中,向她发出着喝水的信号。
喝了口水后,她拿着剩下大半的水瓶,抱着瓶子走进了厕所中。
这边,听到厕所门关的声音,沉睡的安室透轻轻睁开眼缝,借着厕所门透露出来的细微光亮,快速扫了一遍装水的位置,确认宫野明美喝的的确是他下药的那几瓶后,放心地闭上眼睛的等待。
宫野明美的任务已经改变,安室透要保证对方的安全,同时他又想和赤井秀一交手,种种条件交织下最终他做出了最直接的选择——把宫野明美药倒,直接找个安全的地方关几天,等尘埃落地以后在放出来——要真带着这个拖油瓶去打赤井秀一,他还没自负到这个程度。
等宫野明美回房十分钟左右,安室透预计药效已经发作,当即从沙发上坐起,走到卧室门前敲了敲门,三声过后里面没有回应,他进入房间中。
开灯,卷被——
三两下功夫,安室透就用棉被将宫野明美裹了起来抗在肩上。
只是在他出门的时候,碎片出现在门口,轻轻打了个哈欠:“就这样吗?”
“就这样,一点警惕心都没有,哪怕有觉悟也只是去送死而已。”
安室透对碎片的出现没有半点意外,扛着宫野明美的他,简单地做了评价,“她死了事小,可我要是因此在白兰地眼中留下了办事不力的印象......那就不妙了。”
“不对。”碎片反驳,“应该是白兰地大人。”
“......是,是,是白兰地大人。”安室透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