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铺里头的一些客人都吓跑了,他们可不愿意趟这种浑水,眼前姓陈的家伙他们都知道,狗仗人势的恶棍嘛,现在他要的是茶铺老张的钱,没准待会儿矛头一转,还要到自己头上来了。为了喝碗茶水而付了几十倍的茶钱可不值得。
这老张一看坏了,急忙走上前来制止道:“好好好,我给我给,要多少我都给,只希望你家郭二爷别在有那么多亲戚了,我养不起啊。”
这天杀的杂碎,你家老爷子的亲戚过生日,干我们平家百姓屁事,老张纵是一脸不服气,也是难怒于言表,自己前些日做的是牲口买卖,高成本,本应有着高收入,可就这该死的东西天天变着花样的来收账,才使得生意做不下去,让他如今沦落到要来卖茶水的生意。
老张愁容满面的从怀里掏出一锭银两,放在桌上,抹着头上渗出的汗水,额前青筋暴起,即便如此,也是敢怒而不敢言,“我这里现在也就一锭银两,茶水铺的生意才刚起步,收成不多,前些日子你们又收保护费又收礼金,我老小儿一家大小全仰仗这些钱度日,现在全被你们拿走了,叫我一家大小如何生计?”
茶铺老张说着,就老泪纵横的哭了起来,赵星捧着茶碗,听这杀猪似的哭声就有点想喷茶水,心想,这老头以前是杀猪的吧?
“妈的,就这点破钱你是打发要饭的啊,我管你一家大小往后如何生计,把银子通通给我交出来,一两银子就想蒙混过关,我看你是不想要这茶铺了,小的们,给我把这里掀了。”姓陈的大汉叱呵一声,手下的两个大汉立刻应声把周围的桌椅都踢倒推翻。
见到此景,茶铺老张更是哭的比杀猪还杀猪,双膝跪地,抱住姓陈大汉的两腿,哭道:“没天理啦,这世道还有没有主持正义的人啊,我死了算了。”
“放开,要死就给我死远点,拿一两银子糊弄老子,你不死老子也废了你。”姓陈的大汉说着就抓住茶铺的衣领提了起来,握住拳头,朝着茶铺老张的脸上就是一阵猛k。
赵星看着,心里慌了一笔,瞧瞧四周,所有的人都在围观,可就是没有一个人敢挺身而出说句公道的话,哎,世态炎凉,实相所逼,古人有时候就是这么胆小怕事,真是一群没出息的东西。
虽然赵星自认为自己也是个痞子流氓型的人渣,八荣八耻中他只占了所有的八耻,品性败坏,道德沦亡,但他还不至于和眼下这个姓陈的大汉相提并论,在赵星眼里,这种人就是典型的人渣中的人渣,得了便宜还耍横,人家可是老人,你他妈的也下的了手。
再怎么说赵星也是警校毕业,手里捧着正义的饭碗,吃的人民的血汗钱,虽然和这里的人民没关系,但老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住手。”双重音,一女一男,其中男的声音是赵星,赵星自己知道,可他发现另一道声音却是从茶铺里头传来。
此时,姓陈的大汉被这一前一后的声音给叫住了,脑袋也不知道该往哪转,看了看眼前大树之下走来的赵星,手里掂着块茶碗,脸上的表情猥琐,笑的很阴险。
姓陈的大汉皱了皱眉头,再往自己的身后一看,看到一片狼藉的茶铺内,只有一张桌子是完好的,桌旁还坐着一个人,此人手上正掐着自己的手下刘二狗,吐着红舌头,像是快断气了一般,而另一个手下刘大狗,则早早的躺在了地上,翻着死鱼眼,歪着脑袋昏过去了。
再见此人背对着众人,看不清她的容貌,头上顶着一顶斗笠,一身白素的长衫随风飘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