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凤函所修的,不过是媚术中的下乘,怎及得上血月的一片衣角?
“尊上,我以为,我们一起共存了这么久,我的心思,你是最明白不过的。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喜欢上那个该死的夭白公主呢?”
血月说着,身子已是轻飘飘地游荡了过来。
大红色的衣裳,在这阴暗且有些混沌的空间里,顿时显得格外刺目。
慢慢地,宛若是灵巧的蛇一样,在他的身边环绕着,一双玉手,轻轻地在他的肩膀上滑动着。
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在极尽勾引之能。
又或者说,因为修习媚术,遇到了自己喜欢的男人,她就会不由自主地这样做。
而数万年来,这魔界唯一有资格能与魔尊斗一斗法的,也就只有血月一个。
两人天生都具有神族血脉,不同的是,魔尊生而血脉尊贵,而她,则是略次了一些。
也正是因为数万年来,他们二人都适应了这样的相处方式。
魔界众灵,一开始也以为这位血月公主,会成为他们的尊后。
可是谁能想到,会凭空冒出来一个夭白公主?
而且还是神界的公主。
魔尊的脸上,仍然是极其冷漠,一个瞬移,已脱离了她的侵扰。
“血月,我不喜欢别人的碰触,你若是不想死,就休要再挑战本尊的底限。”
血月的面上微微有些黯然,很快,又恢复了先前的笑魇如花。
“何必呢?我知道夭白公主死了,而你也沉睡了千年。噬天,如今既然你已经醒了。就应该好好想想,你应该为魔界做些什么?”
魔尊的手上再次打出一个法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度推出。
血月见魔尊对她的话,毫不理会,顿时有些生气。
“噬天,我知道你的修为在我之上,想杀我,自然能做到。可是,你别忘了,这魔界,唯有我们二人的血脉相似,其它魔族身上,纵有神族血脉,可毕竟是不及你我二人纯正。对于魔族人的修行来说,血脉代表了什么,我想,你不会不知道。”
魔尊不曾出声,他正在试图再次探寻先前的那一抹半仙的气息。
感觉到她还在。
魔尊的心头稍稍松了一口气。
“血月,本尊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顾全大局的人,这一点,本尊一直以为你知道。”
话落,后上的魔刀突然挥出,血月火速避开,只是,避闪不及,火红色的衣袍,还是被割开了一个口子。
血月的面容一下子变得有些狰狞了起来。
“噬天,你真的要杀我?”
“你若安分,本尊自然可饶你不死。”
“为什么?为什么要将我囚禁于此?我已经被你囚禁了千年,难道还不够吗?放我离开,放我离开!”
血月的样子有些歇斯底理,其实,她自己也知道,只要是魔尊不同意,她就算是离开了十方塔,也一样会被他再关进来。
“噬天,你身为魔尊,却为了一个女人而对同族人出手,你枉为魔尊!”
“哼!”
魔尊直接冷哼一声,衣袖一挥,魔刀再度袭来。
与此同时,塔底。
那黑烟的动作停顿之后,凉溪便察觉到了阴森恐怖的气息再向自己逼近,当她看到了无数的怨灵涌向自己的时候,才真正地意识到了害怕。
那是一种发自心底的恐慌。
这些恶灵身上的怨念太重,而且又因为许多都真的只是一缕魂魄,没有实体,所以,凉溪总能感觉到阴嗖嗖的气息,却根本看不到实体。
眼看这些恶灵向她逼近,凉溪急切地呼吸着,强迫自己务必要冷静下来。
在对方离自己不过是丈余之时,一道法印从天而降,自己周围数十丈内的恶灵,迅速魂飞烟灭。
凉溪震惊之余,自然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是魔尊所为。
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试着动用了一下自己的法力,还好,能用!
只是恶灵太多,一道法印,并不能将他们尽数绞杀。
更何况,魔尊为了不引起血月的注意,也并不曾用了全力。
当第二道法印再度降落之后,凉溪更加肯定,这是魔尊察觉到了她的存在。
心里才刚刚有些欢喜,便感觉到了森森寒意,从四面八方,奔涌向她。
抬头,已非空旷,而是重重的阴霾。
从未感觉到的浓烈杀气,将其完全地包裹起来,凉溪的呼吸一窒,从未有过的绝望感,一下子袭上了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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