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就少不得需要布匹和皮具,那么一个军服的工坊,边上就少不得得有在发纺织和生丝的加工作坊,布匹出来,总要染色。那么染坊也就有了,那刀枪剑戟,也需要钢铁和木料,总而言之,到了那时,将会有许多商贾聚众而来,五军府明年的税赋,则可以大大增加。
秦少游听罢,不禁笑了,原来郑荣打的是这个主意。这家伙,也算是老谋深算了,从前的模式是,神策府挪了钱粮送到五军府那儿,而显然,郑荣并不满足于如此,靠人接济,当然不如自己有造血能力更好。
不过这个提议,倒是颇有意思,至少能解一些燃眉之急。而且……确实对于五军府有益,对五军府有益,那么就对秦少游来说,也不算什么坏处。
所以秦少游沉吟了片刻。随即道:“这事儿……倒是可以,只是神策府和议事堂那儿,却还是需要去打个招呼,否则,那边只怕是要骂娘的。”
郑荣笑了:“下官已经下了拜帖,去见王贤侄。和杨贤弟,今夜只怕就要和他们洽商此事了。”
秦少游心里不禁嘀咕,这家伙,只怕是全部都谋划好了的,想必也料定了自己会同意,还真是老谋深算啊。
秦少游苦笑:“罢,既如此,你先去说说,若是那边点了头,便可顺水推舟,若是他们不肯,本王就出面罢,郑侍中的事,其实也是本王的事,本就不分彼此,既然是好提议,自然是要赶紧办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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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总算落定,虽然郑荣知道,真正的阻力理应不是在秦少游这儿,可是秦少游既然给了个准确的答案,他也就心里轻松了,便呷了口茶,笑道:“殿下,长安那儿,似乎动静很大。”
毕竟是侍中出身,当然也不可能眼光只局限于五军府,现在反正时间还有空余,索性就说一些闲话。
秦少游点头:“韦后现在是以退为进,上皇圣明,她如此见缝插针,反倒让韦家人进退失据了。”
郑荣苦笑,道:“殿下,其实下官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秦少游笑了:“郑侍中,你我还有什么可以避讳的吗?”
郑荣淡淡道:“其实……问题的根本,从来就不是韦家啊,殿下难道还不明白吗?假若问题出在韦家身上,事情倒是好办了许多,古往今来的那些近臣和皇亲国戚,权势大时一手遮天,可是要铲除,也不过是一份圣旨的事罢了。”
“下官敢问,韦家这几年,得罪的人不在少数,他们这几年四处揽权,任用私人,难道大家都没看明白吗?可是韦家这样做,为何无人敢站出来阻止呢?”
“这是因为天子的纵容啊,因为大家都明白,当今天子,对韦家可谓是言听计从,甚至不惜去做个儿皇帝,处处受制,而不自知。可是就算铲除了韦家,清了君侧又能如何呢?即便韦家没了,照样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韦家,说到底,不过是天子昏暗不明而已。”
这句话,自郑荣口里说出来,却是另外一个感受。
他久在朝廷,见过了太多的倾轧,一腔的热血,早已冷了,满身的菱角,也早已消磨的一干二净。
也正因为心灰意冷,事后回想,才知道他所恨的韦家,本质上,根本就不是韦家的问题。
只是这番话,有些大逆不道而已。
见秦少游的脸色还算平静,郑荣继续道:“所以只要天子还在,韦家便永远立于不败之地,上皇此去,固然是挽回了一些局面,可是这又如何呢?其实……最终,也不过是堪堪自保而已,可是保了一年两年三年,终究……那姓韦的,又会固态萌发,上皇的年纪,毕竟大了,下官说一句不该说的话,上皇还能活几年?几年之后,一旦上皇驾崩,还不是又要回到当初去?”
“殿下现在招兵买马,未尝不是一个办法。可是却还不够,问题的根本,还在人心上头,这人心呢,有时候是最不重要的,可是有时候,却比什么都重要,韦家只所以能挟天子而令诸侯,便是因为这个人心,殿下之所以能够在这里站稳脚跟,也是因为人心,韦家有天子,殿下有上皇,可是一旦上皇出了什么差错,殿下难道真以为借二十万将士,就可马踏天下吗?下官认为这是下策,上皇当初的时候,也握着天下的兵马,可这又如何,终究还是拗不过李家,所以下官以为,到了如今,殿下理应未雨绸缪才是。”
郑荣说起此事的时候,露出几分忧心。
秦少游却是淡淡一笑,道:“郑侍中所言甚是,未雨绸缪,是理所应当的,也正因为如此,本王已经修书,请二皇子殿下,来这洛阳暂时落脚。”
二皇子……
郑荣眼眸先是掠过了一丝诧异,旋即,顿时明白了什么,而后道:“二皇子肯来吗?”
秦少游不禁笑了:“肯不肯是他的事,本王,不过是给他一个选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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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生病,更新有些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