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睁开双眼。
“吼,吼!”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树底下走来走去,还不时发出声声怒吼,艺卓坐正了身子,俯身往下望去。
“呼!”一阵飓风吹来,将他蓬松的头发吹得更乱了,然而眼前的景象,更让他大惊失色。
这真是才出蛇腹,又入……
就在他坐着的树杈下方,有一只比平常老虎,大两倍的吊金白额大虫,正昂起它那巨大的头颅,朝着自己露出一嘴尖利的獠牙,瞪着一双比铜陵还大的眼睛,洋洋得意地抖动着脸部长须。
只见它眼中射出两道凶光,正虎视眈眈的一跃而起,从离地三米的斜坡下跳跃起来。
得快闪!艺卓惊出一身冷汗,他抬手攀起,头顶的一根树枝,手脚并用如猿猴一般快速爬上,更为安全的地带。
“咔擦!”在这渺无人烟的寂静山野,树枝断裂的声音格外清晰。
要不是自己跑得快,只怕此时已经葬入虎口。
“吼!吼!”失利的老虎,恼羞成怒,他张着巨盆大口,一次又一次地对着艺卓吼叫。
再没有更高的枝桠了,艺卓坐在果树的上方,眼瞅着身旁殷红的果汁,却再也没有胃口去摘取了。
抬头望向上面,虽说不到两米,然而石壁光滑,一时之间只怕尚未逃脱,就会被猛虎咬碎。
一人一虎,就这样僵持了起来。
岂能让到嘴的猎物,就这样溜走了。在老虎再一次抬眼的那一刻,艺卓读懂了他眼中赤果果的威胁。
天色开始暗了下来,快要到晚上了吧,毕竟地上和这里也有三米以上的距离。暂时应该不会有危险。或许僵持一份,老虎就没有了耐心,会率先离开的。疲惫和惊惧不时袭来,艺卓却再也不敢闭上眼睛。
“吼!”老虎终于失去了耐性,它起身离开……
终于走了,等他走远一点再下去。艺卓长长地吁了口气,伸手一摸后背,原本干了的衣服又被汗水浸湿了。
夕阳挂在对面山头,格外的艳丽血红。
“呼呼!”不对,周围的树木并没有摇动,天气炙热得没有一丝清风。哪来的飓风,晃动着树枝,艺卓一抬头。
他吓得脸都直了,在头顶上方一块,突出的岩石上。刚才那只吊睛白鄂大虫,正张嘴立在边沿府头看着自己。看这样子,他是打算随时跳下来,咬碎自己。
救命啊!他想喊却喊不出声,然而喊不喊又有什么用呢?这一路走来,除了自己外,并没有见到过第二个人。在这深山之中,又有谁会救自己呢?一切只能靠自己,既然不能再呆在树上,自己只有先下去好了……
“滋溜!”艺卓瞅准时机,飞快地溜下树枝。头顶的大虫像无头苍蝇一般,依然在寻找落地的地方。
好愚蠢的大虫!艺卓望向头顶,不由暗自偷笑,
跳!他松了手中的枝桠,临走时不忘在兜里揣进一把野果,如舒臂人猿一般,轻轻落在地上。
地面好软!就好像厚厚的毛毯一般,艺卓伸手摸了下去,不对,不是草地,艺卓回头一望,看见了一对闪着蓝光的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