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牛中文网 > 其他综合 > 名姝风流 > 第一百七十三章 雷厉风行

第一百七十三章 雷厉风行(1/2)

    卫衍提议柳漾出世,王羡鱼本以为这只是权宜之计,不会耽搁太久。至少杨千千不会插足成为王律与柳漾二人之间的矛盾……哪里知晓便成了如今这般境况?

    说起来都是她考虑不全,不,不是她没考虑,而是她根本不知。兄长要整肃朝纲?不是围剿虞氏余党么?不是重用寒士么?怎么便成了整肃朝纲?整肃朝纲这一词可是含了血雨腥风,杀气十足。这其中与柳、王二家又有什么关系?

    王羡鱼若是知晓其中的曲折又怎会同意要柳漾出世?小娘子一别许久,寺中清贫日子她能不能过的下来?王律在悔恨中度日她又怎会不心疼?还有杨千千,她若真的进门,以后又该如何自处?

    于杨千千,王羡鱼虽然也知晓她行事偏激,但到底心疼她求而不得的心情,毕竟她们二人曾经是闺中密友。

    种种……卫衍都知晓为何不与她说明白?短短时间便将这一切算在内,如此掌控人心,将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便那般值得自傲么?

    王羡鱼此时心情极为不顺,记起以往她也是被卫衍如此对待,心中更是存了火气。

    有一种人便是如此,常日里看着好说话,受到委屈也不会诸多哭诉,只是到达临界点后一次性爆发出来,不管那时候的理由有多轻……

    这种好脾气的人看起来最好哄,其实也是最不好哄,因为你不知什么时候便会触怒他,一次怒气,终身难忘。

    王羡鱼与卫衍相识之后的种种,王羡鱼一直耿耿于怀。之前应下择婿另嫁一事,多少也是有赌气成份,不过并非只是如此,七成以上王羡鱼是真心实意想助兄长成事。

    而王羡鱼之所以现在爆发出来,说到底还是因为卫衍行事风格让她不赞同!之前听谁说过,卫衍有商贾之谋,将人心玩弄于股掌之间。行利而为。

    此种举动。于一些时刻确实了得,但事事如此,如何让人敢与他深交?王羡鱼如今生出恼怒。不仅只是不赞同卫衍行举,怕是还有几分惧怕罢。

    王羡鱼怒气直冲脑门,质问之言说罢见卫衍惊诧,突然反应过来。随后便只剩无措。在卫衍面前,她一直都是极力追赶的那个。这是从庶女身份时便开始的。

    王羡鱼面上表情几变,卫衍见小娘子表情几多变化,最后成了无措,忽然生出心疼。人与人相接触。第一印象便奠定了二人此后的相处模式。那时候卫衍是装着清高的君子,而王羡鱼……只是卑微求存的庶女,如何是能比肩的境况?

    说起来。是他当初行事太过!

    若是早知晓……早知晓他还是会那般做。只是没想到看到小娘子今日的神情,会那般心疼啊!

    “阿鱼可是怕我?”卫衍不再看王羡鱼。转而向前几步行至门口背手而立。

    卫衍这番动作行云流水,丝毫未有行动迟缓的姿态。不过王羡鱼却是觉得此时的卫衍的背影生有几分落寞。

    自己下了判断,心便软下来,王羡鱼回他:“怕,也不怕。”

    卫衍猜王羡鱼也会这般说,他嗯一声,语气依旧轻柔:“阿鱼与我既是夫妇,却是为何生出二心?”只不过说出来的话却是有几分戳心。

    王羡鱼听了此话窝心不止,显然:卫衍方才是听出来她话语中的意思,他是在责怪自己对他存着防备。

    是啊,以卫衍的手段,若是他对谁无意,谁能强迫他如何呢?王羡鱼只不过是一叶障目,因此生出执念罢了。但是王羡鱼也委屈,造成如今局面的并非她一人之过,卫衍这般说话,实是叫小娘子心生忿忿。

    说起来,还是卫衍之过。他习惯掌控全局,如今王羡鱼生气,他便想着先占据主动,用“她之过“暂且压下局面,之后再迂回作战。从某一种方面来说,这是一个相当聪明的做法,不战而屈人之兵。

    只可惜,王羡鱼如今并不是能冷静思考的妇人,倒是卫衍这一出叫王羡鱼生出几分沮丧,她本以为二人能坦诚布公的相谈……两人谁也没有做过交心之举,于是这场谈话各生龃龉。

    *************

    自从柳漾收到王羡鱼的信后,心中一直念着王羡鱼的好。不过出家一事并非她一人能定,最后还是告知了阿母。

    柳漾的阿母也是个妙人,她看了信后含笑道了句:“吾儿交了个不错的朋友。”

    做母亲的当然喜欢看见女儿身旁有靠得住的朋友,虽然这个出世的计策只能算下下策。

    柳母知晓此事后,柳父肯定也能知晓。夫妇二人一合计,觉得此计可行,不为争王律那颗愧疚之心,至少也能将女儿平安的送往外地,如今正是多事之际,柳家若是有个万一,也该留个后。

    夫妇二人又去与柳家老爷子商讨,柳家老爷子听后只说了句:“你们做主便是。”一句话便将孙女送上了前往苏州的路途。

    柳漾知晓自己要去苏州时,惊讶是肯定的,柳家双亲并未告之她那些不为外人道的缘由,只是劝了句:“若是王家那小子铁了心不来,你此去苏州也可从头开始。”柳漾确实被这一句话打动了,知晓双亲不会害她,换上青衣素袍,直接随着老尼而去。

    柳漾随着老尼出城后,王律便得到了消息。彼时他正立在司马纯身侧伴驾,听到侍从来报,心中一慌,连向兄长告假都忘了,匆匆而去。

    司马纯自是也听到缘由,叹息着摇头却是没多说什么。他知晓柳家人的打算,对柳家他生有好感,因此没打算插手。

    再说王律,他快马加鞭一路疾驰,终于在金陵城外三十里处截下车马。旁边伴着马车的素衣小尼姑见王律杀气腾腾而来,甚是灵气的唤了一句佛号。这才对马车内的师徒二人说道:“有客至。”

    里面老尼也唤了一句阿弥陀佛,应声:“客至,自是不能不见。”说着对里面的人不知说了句什么,王律便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