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易从怀中取出手掌大小的软塌,将金麟的手腕放好,闭目凝神替其把脉。
指尖下跳动的脉搏不定,越听,润易心中的担忧就越发加深,他叹了一口气,“教主,您的旧疾又犯了,最近忧思过度吗?有什么属下能为您解忧的,愿教主告之。”
金麟低头抚了下额首,摇摇头,轻描淡写地说:“没事。”
他想到昨晚的梦魇,金笙一直是他心里的心病,每每想起,就忧思难忘,夜不能寐。
只从练了师傅当初传给自己的武功,对于师傅的话,他一直铭记在心。
他师傅当时就说过,“金麟,此功法,可助你大成,亦会使你万劫不复,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你自己好生思量。”
“有得有失,你越强,所遭到的负面影响也就越强,会发生什么情况,都已经告诉你了,练不练,则由你自己选择,练功下的得失,也由你自己而担。”
金麟唇色素浅,笑得云淡风轻,也是,人世间,从来没有白得的好处。
当日他选了这一步,他就未曾后悔过,与其苟延残喘,倒不如灿然一瞬。
润易见教主不肯开口多言,他作为属下,也无他。他单膝下跪,叩首道:“虽不能为教主解忧,恐怕教主这几日并未安眠,我给教主开些安神的药。”
金麟的面色稍缓了一些,他揉了下自己的眉心,嘴角带着笑意,“还是润易是个贴心人。”
润易看教主强撑的模样,心里越发的心疼,他再叩首道:“属下没能照顾好教主,没能让教主安康,是属下失职。”
金麟拍拍润易的肩膀,轻念了一句,“无碍。只是……”金麟低首凑到了润易的耳边。“找人替我看着韦九,别让他做出什么伤害临风的事。”
润易眼里的眸光忽闪,随后定了下来,眼帘低垂掩去眼里的神色。他不由想到了之前的那一幕。
韦九对临风紧追不舍,两人皆是受伤,而韦九还是不达目的不罢休,教主的担忧的确不是没有道理的。
若是没有人看着点韦九,不知道这韦九又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他思来想去,念在同僚的情分,并不打算将这事情告知教主。
只是躬身叩首,“谨诺,属下为教主备药,教主好生休养,这几日莫要操劳了。”
“去吧。”看着润易离去的身影,徒留金麟一个人在床上躺着。
看着帐幔轻飘,顿时觉得人生也是如此,万事由不得自己,随风飘摇。
他按住胸口,心里像是一团乱着的棉线,剪不断理还乱……金笙,临风,乱的他不知该从何做想。
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眠,有润易帮持,他也就无需过多担忧临风的安危。
天边云起翻涌,地下临风背着班景,马不停蹄地往寝居里赶去,他眉头几乎快拧成了一团麻花。
他真的没有想过,会在这么危急的时刻,出现的竟然会是白石,而白石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义无反顾的救他几次于水火之中。
他一边狂奔着,一边偶尔回头往身后的四周瞧瞧,生怕这韦九哪根筋不对劲,又再次出现,所幸,一路疾奔,直到回到了寝居,也并未见到韦九出现。
临风将白石背着身子安放了下来,唯怕碰到伤口,加重再一次的疼痛。才将人放下,临风细看这几处飞镖伤口,血色发暗发黑,周边的肌肤也是如此,他不由地瞳孔微缩,这显然是中毒的征兆。
绿鸡仔落在临风的肩头上,也注意到了中毒的情况,见临风正要往外跑,绿鸡仔赶忙叫住,“主人,我去叫润易大夫,你在这帮他处理下伤口。”
才走到门口的临风,才想起来,自己的脚程不如绿鸡仔扑腾翅膀来的快,心神不定的点点头。“绿鸡仔,麻烦你了,你去吧,快去,白石这伤的太严重了。”
绿鸡仔飞身出去寻觅润易的身影,屋里的临风开始慌在了一边,见肩膀是伤,腰上也是伤,眼睛来回巡视,不知如何是好。
“临风……”白石低低地唤着他,临风连忙凑到了他的身边,回应着“我在,我在,白石你说。”
“低下头来。”那人声音有些病弱,却依旧带着低低的磁性。临风有些迟疑将头低下,那人的手就覆上他脑袋,动作轻柔地抚摩了下,在他耳边轻声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才说完这话,那人就闭上眼睛,头侧在了一边。这下临风的心里更慌了,有些不知所措,他手指微颤着,来回几个深呼吸,来回地提醒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