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湿软的火药,“小二,给我备些蜡烛跟小碗来。”再去制作火药的时间,材料都是不够的,他只能有啥用啥,想着把湿了的火药,去掉外衣,里头的成分烘干,以作他用。
等临风忙活好自己要的材料,外面的天色也逐渐暗淡了下来,跟小二要了一份包子,简单吃完,他就收拾好东西下楼。
这几日的学习要得以实践,临风的心里既是雀跃,又有些许迟疑,怕自己搞砸了。
但他能做的就是沉住气,按着纸条上东街第三巷口处,那人烟稀少,有些不见光的事,往往都在那暗中进行。
“老大,干完这一票咱们也挣了不少了吧。”
“放心,少不了你的,好好干。”
“老大,我这右眼老跳,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不安生的事。”
“去你的,皮痒找你媳妇找抽两把,别在这犯憷。”一个单眼带着黑眼罩的面色粗犷的中年男子骂骂咧咧的说着,一边手头上动作不停,指挥着其他人。
被当货物贩卖的人群中,不时传来低声的啜泣声,偶尔传来鞭子的鞭挞声。
“哭什么,以后日子吃香的,喝辣的,荣华富贵享不尽,不知道你们几个娘们哭个什么劲。”
这些人准备把关在一旁的女子贩卖出去,可能是青楼,也可能是一些富贵人家做小妾。
被关着的有不少是木堂中的末等门徒,木堂的人较之其他堂稍显呆愣,门徒中有不少姿色上乘的,那个小带头的大意,几个姑娘被有心之人骗去,等回头去找的时候,才知道被镇上有名的人贩组织拐走了,那小带头的势单力薄,只得求救于教内援救。
临风蹲守在屋檐上,目光眺望,数着有多少人把守,考虑如何突破那些人的把守。
他正打算才守些时间,下面看守人正把门打开,驱赶着那些年轻的小姑娘。没想到被人一踹,踹下了屋檐,临风下巴抽了下,侧过头回看了一眼。
踹他的正是火舞,火舞什么话也没说,只展开一张纸条,“突发状况,好了,快下去吧。”
临风在掉下去的过程中对火舞比了个中指,不带这么坑徒弟的。
“什么人!”
临风一咕噜掉了下去,虽然他也做了些补救,还是有些狼狈,好在控制了最后的姿势,人在半蹲在地上,没有直接摔个狗吃屎。
“呸。”临风擦了下嘴,这周围的灰尘不小,掉下去,扬了不少灰,嘴里也跟着吃了好几口灰尘。
临风正准备抬头看下情况,就感到了脖子一凉,两把剑正架在他脖子上。
“你是谁?”那个带着眼罩的粗犷男子上前道,临风打量了下情况,目前也就五个人在这附近。
临风连忙收回思绪,面上诚恳的笑道,“小的无意经过此地,掉了下去,打搅几位了,我这就走,这就走。”
周边那些小姑娘看着临风清秀的面庞,浑身散发着和蔼可亲的气质,下意识的觉得他是个好人,没准能救他们。很快就有人喊着,“小哥,救救我们吧,求求你了。”
临风才抬脚想走,脖子上的剑又近了几分,甚至嵌进肉里。
领头的大喊一声,“慢着。”他眼神鄙夷的看着那群哭喊求救的人群,又轻蔑地看了临风一眼,“想他救你们?你们还是想着怎么给他收尸吧。”
领头的直接单手钳住临风的下巴,像是螃蟹般夹得死紧,“说,谁派你来的,大半夜的哪里不好去,来我这,还想说是路过的,骗谁呢,当我们是傻子呢?!”
“疼疼疼,大哥你轻点,你看我这身板,哪有大哥你神武啊,还想跟你们几个抗衡,我不是脑子有病吗?”临风顺着局势谄媚示好的笑着。
“知道厉害就老实招待,否则别怪兄弟几个不客气。”领头的神情像是软硬不吃,语气恶狠狠地说着,仿佛下一刻就能将他的脖子拧断。
“我是瞅着这夜色好,在房檐上看看风景的,没想到失手,呸,失脚,大哥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临风面色尴尬地解释着,他内心吐槽着,还不是被人踹了一脚,不然他还能在上面多呆一会……
“哼。”领头的直接甩了临风一个大耳巴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带下去,好好审问。”
临风的面颊被扇得登时像撒了辣椒般火辣疼痛,他暗自倒吸了口气,其他四人压着他肩膀,想把他押解下去。
但是他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妥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