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盘精致的植物,还有一把做工简朴的木梳。他背过身看了一眼已经闭上眼休息的白石。
这些,也不清楚是门教里基本有的,还是,还是跟白石有关?
将整个人浸入温润的水中,皂角传来清新地味道,洗完后用布巾擦着头,他坐在木凳上,若有所思地看着白石的国字脸,虽然面上看,这人几乎不像跟他有什么瓜葛。
但是心底总是有个声音像海浪拍岸一般,一遍遍地击打着内心,是他,是他,是他吗?
从怀里摸了一个青色的瓷瓶,他跟润易讨要的,说自己这几日不好入睡,让他给整点容易入睡安神的,最好是用来嗅的那种。
他还怕对方不同意,没想到润易倒是爽快,交给他这个。他轻手轻脚地向白石的床边走去,看着那人的睡容,小心翼翼地打开瓷瓶,将端口放置在那人的鼻间。
只见那人先是皱了下眉头,随后舒展开来,发出入眠的轻鼾声。
收好了瓷瓶,临风不由地搓了搓双手,这种感觉很雀跃,仿佛揭开谜底,等待一个未知的大礼一般,他探上对方领口,翻过身,一把扯起,露出半个脊背来。
月光的照拂下,意外地,肤色看着洁白如雪,临风的目光来回巡视,眼里的亮光渐渐地暗淡了下来。
他有些失望,果然不是。
他记得班景那一块是有疤痕的,那个人上面却是光洁的不曾有过任何的疤痕,更别说相似的痕迹了。
叹了口气,将那人衣服拉拢好,他垂首走回自己床上,扯了下被子,闭上眼强迫自己早些入迷。
他还是过于想念那人了……以至于这么不可能的人,都会产生奢想,奢想那人就是班景,班景就一直在照顾着他。
他起身靠着墙,蜷缩着腿,脑袋枕着膝盖,虽然没有喝酒,他心里也像是饮酒过度似的,心里泛着苦涩的味道。
就这样靠着墙,不知不觉中,头一偏,睡过去了。
次日。
等临风醒过来的时候,也还算早,感觉起来五点左右的样子,外面的天色灰蒙蒙亮,往对面床上一瞧,被子叠的整整齐齐,那人已经走了。
临风有些纠结地抓了抓脑袋,很快跳下床,穿起外衣,手忙脚乱的洗漱,他今天也得早点,别跟之前一样迟到了。
他想到润易跟他提过,早上可以去盘中阁就餐,之前屋里有,他也就没过多在意。
盘中阁。
等进了门的时候,他的瞳孔微微放大,揉了一把自己眼睛,再看一遍。
没想到这里吃早点的人不少,早早地就排起了很长的队伍,这阁院造的很大,然而还是架不住这教徒众多,排队排的都已经排到门口处了,临风只得老老实实地站在最后一个位置等着。
望着前面长长的队伍,虽然有点想撤,肚子却跟他抗议着,只得按耐住性子,站着等。
约莫过去一个时辰,临风只觉得站了太久了,脚都有些发麻了,而且排队也很无趣。
他属于遇到无趣的事情容易犯困的人,忍不住打了不下十个哈欠,勉强博点精神头。
目光往前面瞟了下,不时有些耍赖的插队,开始他想阻止,想了想,还是停住了。
眼珠子一转,他还能有别的办法,就不在这跟人争执个一二了。他笑意满满地抚摩着下巴。
“下一个。”听到如银铃的女声,临风心情不错,可算熬出头了,他在窗口张望了下,看着上面挂着一排的小木牌,说道:“那个,我要两个肉包。”
身着灰蓝色的妙龄女子回头打开蒸屉看了下,“没了,就一个素的白面馒头,你要吗?”
临风干笑了下,表情僵在那,“要的,谢谢。”女子回了个微笑,用纸包包好,递给他。
他有些怨念地瞅了眼纸包,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在台阶上,拆了纸包,馒头不大,没几口就消灭光了。
根本不够抵消饿意啊,他揉搓了下自己的面庞,他目前的心情,就像那首歌……
小白菜啊,地理荒啊,两三岁啊……北风那个吹……
“啾啾。”一声脆耳的鸟叫声传进临风的耳朵里,有鸟?他有些意外地站起身向周边看去,走了几步,张望了好久,只闻其声,不见其形。
他又径自坐了回去,双手像后撑的时候,碰到一个微热的物体,泛着肉香味,他转过头一看。
正是热乎乎的肉包子!!!接着,包子背后走出一个小身影。
啊,那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