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缓，俨然已经睡了过去。

    云初眸光黯然，搂着她腰肢的手不由得紧了几分。

    凤瑶微微仰着头，睁了睁眼，明媚的眸子里隐约有水光闪现：“你若与我同心，这些都算不得什么。只怕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竹篮打水。”

    云初身子极虚弱，这一番谈话间，眼角眉梢染着淡淡的倦色：“辛苦了。”

    “功名利禄都是过眼烟云，文妗取得好成绩，该是文府宴客。而我，已经备了薄礼送去。”凤瑶颇有些惆怅，云初的身体成了她心头的一根刺，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能解他的毒。哪里有心思其他的事儿

    云初阖着眼，低低的嗯了一声，却又道：“不用举办庆功宴”

    “我陪你去香山别院可好”凤瑶语气缓和，少有的温柔。

    第四日，他终究是醒来了。

    嘴角微微上扬，噙着一抹几不可见的笑容。

    凤瑶僵硬的背脊慢慢的放松，紧贴着他的胸膛，没有往日的温暖，透着一股寒凉。对他再大的怨，也消散干净。

    云初静静的笑望着她，温润的说道：“睡了许久，头也疼。”不等凤瑶回话，手臂稍稍使力，将她拉拽倒在床榻上，手搂着她的腰肢，头枕在她的肩头，闻着独属于她的淡雅馨香，低声喃道：“这样好多了。”

    凤瑶目光落在他苍白的面色上，心里陡然一软。冷着一张脸站在床边，看着他的手。雪白的内衣袖子滑至他的手肘，露出半截因失血而青白的手臂，终是握着他的手说道：“你不是很能耐”

    云初并不急，笑吟吟的望着她。

    凤瑶一动不动，离他有一段距离。

    “扶我起来。”

    凤瑶一怔。

    云初听出她话里的火药味，温和一笑，侧头看着她道：“我手痛。”

    凤瑶脚步一顿，眉一挑：“没丢您的人。”

    云初转过头来，只见凤瑶身着素净的纱裙，盈盈立在门口。虚弱的笑了一下，嗓音沙哑的说道：“秋试如何”

    声音里，仿佛带着某种小心翼翼，似害怕所见皆虚幻。

    “舍得醒了”

    眼底闪过一丝情绪，看着包扎的手指，他明白发生了何事。

    抬手敲击着昏沉的头，艰难的撑起身子，手臂绵软，无力的倒在床榻上。

    云初缓缓的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串风铃，细小的竹子做成，清风吹拂，垂挂在竹心的铜珠碰撞出清脆的声响。思绪陷入短暂的茫然，还不曾与他昏迷前的记忆衔接起来。

    静谧的禅房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冲淡了那股浓重的药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