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命呜呼了。
甚至他从刚才开始,就没有为自己疗伤过,任魔种侵蚀的气息在四肢百骸流窜,刚刚甚至想要抗命追上他,激起魔种反噬的力量。
“笨蛋白痴蠢货”夏元熙连声骂他,“连基本的命令都不听从,却还敢厚着脸皮做我魔仆快点运功为自己疗伤”
薛景纯咬着嘴唇,血丝从嘴角溢下:“咳要怎样做,你才会原谅我”
“想都不要想你把它当什么等价交换吗”夏元熙拉住他领口,恶狠狠瞪过去。
本来应该很生气的。
本来也想要表现得很震怒的样子。
但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却止不住的滴落下来:“你这个混蛋从好久以前开始,从贪染小杂碎那里逃出来也好,建立六道轮回也好,支撑我的,一直就是想象中你飞升时候的样子随便就辜负了别人的心血,我真想揍你”
薛景纯回以虚弱的一笑。
“我知道,因为我的无能让你受了很多磨难但我一直在等,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呢”他染血的手掌想要抚摸她的头发,却半途停滞下来,夏元熙干脆抓着它贴了上去,银白的长发顿时染上的艳丽的色彩。
她哽咽着:“相信你什么你从来就不可信,就连刚刚都才骗过我”
“因为玄玑不相信我,才会被骗。”他用额头抵着她,“对我来说,和你在一起远远比飞升重要,这是我一切行动的前提。如果你真正直面我的心,又怎么会认为我只要一时的欢愉就可以满足这根本不可能,所以一切有违这个目标的行为都是虚假的,被骗只能是玄玑自己的错。”
这样倒打一耙的话语用他寂寞惆怅的语调说出来,让人只会无比怜惜,夏元熙一边在心里说服自己不能被他蒙蔽,一边色令内荏地指责:“怪我”
“我的魔种可以传递情绪,通过它感受我的心意吧”薛景纯执着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那温暖的肌肤,跳动的脉搏,让她一瞬间有种被烫伤的错觉。
确实,元神联系着他的魔种,那里满满都是眷恋和爱慕,以至于连夏元熙都受不了这样热切的情绪,草草关闭了连接。
只有这样,她才能恶声恶气地骂他:“你是白痴吧白白就错过了一个好机会,飞升后境界都和你现在不同,现在你觉得很重要的东西,等你成为那样伟大的存在,就不会再在意它。你是不是脑浆被射出去了,才会选择做个魔头的奴仆”
“是啊我的确不能理解,现在我只是区区三界有情众生,与其被送到不知名的地方,说不定将来还会后悔莫及,还是现在的满足最重要。”薛景纯叹道,“更何况你又那么容易被我得手了,以前我就说过无数次让你不要靠近我,现在却怨我意志薄弱,道心不坚,这怪谁”
“你这是强词夺理我马上为你写一本传记,流传出去别人都会骂你傻逼,你信不信”
“哼,夏虫不可语冰,那是他们面前的诱惑不足。毕竟你这样专会魅惑人心的妖女,这世界上哪还有第二个”
“你眼瞎了竟敢让你主人我背锅”
“是我错了。”薛景纯见她发怒,浅笑着认错道:“谢主人教诲。”
态度端正,无懈可击。
“所以你就不惜主人,为的是给自己套上狗链大乘修士的自尊呢哈,想想看,一个大乘的魔仆带着出门,走路都带风。”夏元熙面无表情吐槽着。
“你都不要我了,我还留着自尊作甚”薛景纯奇怪道。
这个厚颜无耻的人究竟是谁
夏元熙无奈怒吼道:“去床上躺着,养好伤之前没我命令不准说话不准用那种悲伤的眼神看我我会在你旁边检查,所以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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