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公子卬心中憋闷信步在大梁街道行走,不想迎面遇见一人,两人撞在一起先各自一楞后抱在一起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公子卬撞见的却是当朝大夫陈轸,这陈轸为大夫之位多年深得魏惠侯之心,表面上仁义宽厚背地里却是个标准的小人。公子卬将陈轸拉入一旁小巷道:“你这是去何处。”陈轸看了看四周低声道:“君上命我入宫,我正想着要不要告知大将军一声却不想在此遇见了。”公子卬疑惑道:“君父找你何事,为何不在朝堂之上说却要背地里命你入宫。”陈轸看了看四周将头凑近公子卬低声道:“我听闻君上昨夜做了一梦,怕是要对我说此事。”公子卬张大嘴巴半晌才道:“你竟然还会解梦之法。”陈轸微微笑道:“看过几篇杂书了解过一二而已,我见公子忧心忡忡这是怎么了。”公子卬叹了口气道:“还不是为了劝君父称王之事,几次了君父既不反对也不应允,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陈轸卖笑道:“公子请放宽心,一会我进宫帮公子从旁打听一二就是了。”公子卬闻言眼睛一亮笑道:“好,若是你能帮我成此事,日后我必定保举你为相国之位,白归那家伙已经老了我看你最合适。”陈轸闻言连忙施礼道谢。
陈轸离开小巷径自往宫墙而去,入了宫便被魏惠侯召到偏殿书房内。陈轸上前行礼道:“君上,不知何事急召微臣。”魏惠王抬起头看了看陈轸道:“昨夜我做了个梦,梦中我竟然见到了周天子。你猜周天子在干什么?他在我面前炫耀身上的衣饰,我以前还从未注意过天子穿何衣饰,经他这么一炫耀,我心里真还一动,打眼望去果然是精美华贵啊。叫你来我只是想问问你这天子服饰可有什么讲究吗?”
陈轸心头一怔,想了想方才说道:“按照周礼所载,天子服饰讲究很多。总的来说分为两类,一是吉服一是凶服。吉服共有十套,凶服有三套。”不等陈轸说完魏惠侯出口打断道:“周室的名堂实在太多了。据我所知,上古贤王只有三套服饰,一是矣服,二是丝服,三是麻服。矣服祭天地,丝服理朝政,麻服举丧凶。”
陈轸叩首道:“君上圣明。按古书记载,上古三服,夏五服,商七服,到了周室吉服丧服加起来当有十余服。”魏惠侯冷哼一声道:“真是麻烦,依我看来天子有三服足矣。”陈轸挡下心领神会忙道:“君上效法上古贤王,体恤民情,真乃当今贤王!”魏惠侯被陈轸之言说的哈哈大笑,片刻后才道:“好了,你下去吧,我要歇息了。”
陈轸起身告退,出了宫门陈轸登上马车,小隶轻声道:“大人,是否回府。”陈轸在车内微闭双目沉声道:“嗯!”小隶赶着马车在大梁街道上行走,突然车内陈轸冷声道:“停车,先不回府了,去大将军府。”小隶应了一声调转马头往公子卬府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