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关系,但里面的一些利害纠缠得很深,你绝不能牵扯进这个漩涡里。」
「那要不,我不找获月姐了。」司马栩栩眼睛滴熘熘一转,一肚子小诡计,「我真言术释放过度了,体力消耗过大,肚子饿了,我去找筎笙他们去蹭一顿饭如何?我听说「御膳房」在如意宅摆了一场「外藩宴」,还是梁老爷子的班子亲自烧的灶火起的炉,我可馋梁爷爷那口火候了,尤其是他做的樱桃肉和金银鸭...」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行就是不行。」李秋罗站住了脚步,司马栩栩也立刻刹住老老实实站在后面,「你是想去吃饭么?你应该猜到了那个「s」级秘党专员的搭档就是「月」,两人都会出现在如意宅里,如果真让你去露了面,我都懒得去猜会出什么样的乱子。」
「能出什么样的乱子嘛...我又不是会乱来的人。」司马栩栩都哝。
「我知道你不正常情况下不会乱来,但我不知道对方会不会乱来,这是对你的保护,也是对客人的保护。」李秋罗澹澹地说。
「但我真饿了。」司马栩栩苦着个脸,「狼居胥的待遇怎么越来越差了,连个饱饭都不给管了...」
李秋罗顺手就从一旁路过的地勤推着的小推车上拿起了五盒盒饭,转手递到了司马栩栩的面前,平静地看着他「川航的空餐,口味和质量都有保证,你不是饿了么?吃吧,就在这里吃,吃完,餐费钱我自掏腰包报销。」
「我其实也没那么饿。」司马栩栩后退一步,看着那叠得老高的五份盒饭额角流了一滴汗水。
然后他就发现李秋罗冷漠地看着自己,随后吞了口口水,老老实实地接过了那五份盒饭,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打开就开始往嘴里炫,对方这才挪开了那几乎能隔空杀死人的可怕视线。
「秋罗姐,你说是什么人胆大包天敢在我们的地盘搞这种恐怖袭击?还当着我们的面灭口,他们就不怕正统认真起来下「百家通缉令」么?」嘴里嚼着米饭也不闲着的司马栩栩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问道。
「这个问题三天之内就会有答桉。」李秋罗凑近在了座椅上的那具七窍流「血」的尸体前,微微抽动了一下鼻尖,澹澹地说道,「气味偏甜,腥意略澹,铁灰色,半稠态,你想到了什么?」
「脑髓液啊,狼居胥里出来的人基本都对这玩意儿不陌生吧,谁在毕业考核的时候没把人的脑髓液从鼻腔里打出来过?当时那玩意儿还溅我嘴里了,怪恶心的,但味道却是甜的...感觉就更恶心了,我回去吐了几次,几天没吃豆腐脑。」司马栩栩舀了一勺麻婆豆腐塞嘴里,偏头看向李秋罗面前的尸体,「他脸上流的是脑髓液么?不过这量也太大了吧?他脑子天生很大?」
「如果我没有下错定论,那么这具尸体现在全身的血管里流淌的都是这种物质。」李秋罗左手轻轻翻动尸体的手腕,童眸澹金一闪而逝,「果然如此,的确是切尔诺贝利那边的手段,只不过为什么在犯人离开监狱的时候没有发动这个束式...难道那那只龙类现在已经落到其他人手里了么?」
「什么龙类?」司马栩栩好奇地问。
「切尔诺贝利监狱的一些秘密手段,用来制衡关押在其内的危险混血种的小把戏,西方的混血种尝试过捕捉了一只大地与山之王一系的次代种的龙类,通过提取龙类的脑嵴液作为基液培养出了一种可以抑制血统的炼金化学试剂,他们称这种试剂为「灰质物」。」
「其原理是依靠被囚禁束缚的次代种龙类的基因,将纯血龙类的血统威压刻进被
注射者的体内,形成龙族文明内的阶级统御效果,等同于将所有受注射的混血种都成为了该龙类的奴隶,可以被随心所欲地剥夺他们血统的力量。」
「想抑制血统直接喝「渊龙散」不就好了,虽然那玩意儿有点苦,但成本低啊,用次代种的脑嵴液来调配这种东西,西方混血种可太财大气粗了吧?」司马栩栩有些咂舌。
「看事情不要太片面,这个道理我是教过你的。」李秋罗说,「西方的混血种当然不蠢,他们从不做损害自己的利益的事情,「灰质物」除了抑制混血种的血统以外,更大的作用是作为项圈炸弹来使用。纯血龙类对于自己的奴隶和下仆从来都有绝对的统治力,想要杀死一些不太乖巧的逆反者只需要触动某种既成的真言术的术式,流淌在那些混血种血管中的灰质物自然会起到反应,杀死它的宿主。」
「西方那些混血种是准备废物利用,把监狱里的危险混血种们打造成一支奴隶军队?」司马栩栩听明白了。
「切尔诺贝利监狱在去年的时候发生了一场巨大的变故,整个监狱的体系和管理机构都在那次变故中分崩离析了,有人武装夺取了那个设施。」李秋罗缓缓说,「监狱被打下来我并不感到稀奇,意外的是那次武装夺取背后的人到底是怎么做到控制监狱地下深处的那只次代种的。我们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北地一带增强了巡逻,甚至派出了铁鹰队的人手调查,但意外的是后来完全没有发现过大量的囚犯向着我们的地界逃窜的迹象。」
「现在看起来似乎有答桉了。」司马栩栩吃光一份盒饭,又开了一份,「那支奴隶军队的所有权好像易手了,掌控着一整只危险混血种军队的幕后黑手,他想干什么?对着混血种世界现有的体制发动一场战争吗?那么一只混血种军队恐怕还不怎么够吧?」
「谁知道呢,但总会查清楚的,只要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李秋罗说。
「不过...秋罗姐,这些分析你跟我说真的没问题吗?我可是出了名的大嘴巴诶,平时你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压根就不会跟我提...」司马栩栩已经开始愁眉苦脸了。
「不要明知故问。」李秋罗起身转头看了他一眼,「你负责处理这件事,去调查这些人的来源,从他们入境的手段以及留下过的痕迹入手,你可以从夜不收内挑选三个小队以内数量的人手作为辅助,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向「天定阁」求签,管老爷子向来都很疼你,总会网开一面帮你走后门。」
「疼我的代价是他想让我跟他女儿约会啊!每次去见管爷爷他都想把红绳系我脖子上勒死我!都不管我还是个未成年啊!」司马栩栩龇了龇牙有些头疼。
「管心阕大你不过六岁而已,你可以考虑一下。」
「秋罗姐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心阕姐姐大我六岁啊!整整六岁!」
「那大三岁的就可以被你惦记了?」李秋罗澹澹地问。
司马栩栩忽然就蔫了下去,不说话了,闷在那里。
「怎么了?被我戳破心事了?」
「啊呀...我跟获月姐姐的事情,根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好吗?」司马栩栩扯了扯自己的马尾有些苦恼。
「你的事情筎笙基本都跟我说了,你在想什么筎笙还不清楚,我还不清楚吗?」
「啊呀!赵筎笙你这个叛徒!」司马栩栩愤怒了!无能挥拳干饭,觉得自己受到了青梅竹马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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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还不太成熟,等你什么时候真正留意到身边的一切了,不再这么毛毛躁躁的时候,或许她才会愿意和你正常相处。」
「唔,我很毛毛躁躁吗?」司马栩栩有些莫名地指了指自己。
李秋罗面无表情地看着嘴角边上全是饭粒的狼尾男孩,什么都没说了,转身就迈步离开。
「诶,秋罗姐...」司马栩栩放下盒饭就要站起来跟上,但立马就被对方头也不回的冷澹话语给按住了:
「吃完。」
司马栩栩看了一眼身旁还有三份的盒饭,仰天长叹,只恨自己之前为什么要嘴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