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国君,这避免不了,你应知。”
“我知。”
“那我的心思,你可知?”
“我知。”
“如此,我对你的爱,难道还不足以让你包容一步?即便她们只是宫中摆设?”
孙周带着淡淡的责备。
辛夷抬起头来,目光含泪,“摆设?对于栾姬也是如此?”
孙周一窒,这话又饶了回来,她是紧抓住栾姬不放了。
孙周突然觉得她有些不可理喻,他拂袖一甩,来到书架下,背对着她,手指因紧握而泛白。
辛夷起身,在他身后站定,继续道,“如此,我们应该分开时日,彼此想想,当初在一起,全凭一股脑热……”
孙周冷笑一声,猛的转过头来,目光阴鸷,“如此,你对我全凭一股脑热?还是这只是你的借口?”
辛夷不明白,看着他。
只听他又道,“今日,你与刑午在堂前,低声细语,别以为我不知情。”
他突然又缓缓走向她,“你与他说了什么?”
他带着审问,也带着残忍,“他是否也无法做到,一夫一妻,因而,你才离开?你脑子里怎么有那么多古怪的想法?我只宠你一人,难道还不够?”
说着,他竟然捧住了她的头,俯视着她。
辛然听了哑然失笑,“你认为一夫一妻古怪吗?可在国人之中是再正常不过……若你爱的女子,也三心二意,你会做何想?”
“你是在告诉寡人,你要三心二意?因此,见寡人对栾姬上了心,又去找上刑午?”
他有些口不遮栏,辛夷瞬间一怒,挣脱他的双手,“你承认你对栾姬上了心?”
“是你承认对刑午余情未了。”
“我与他是旧识,彼此言语,又能说明什么?”
“栾姬是寡人之妾,寡人留下照顾,又能说明什么?”
“你……”辛夷词穷。
这怎么能比?
他也气极了,又搬出了架子,寡人不离其口。
辛夷知两人都在气头上,多说也不益,只会让矛盾更深,她深吸一口气,“君上好生休息,我先走了。”
“呵呵。”孙周又是一阵轻笑,却是带着深深的失望。“寡人险些受刺客所伤,想不到,你居然不闻不问,一心责备寡人对你的心,你当真这般无情?”
辛夷本欲迈出的步子,又收了回来,听言,心中一颤,各种纠结集于一身,是痛,是伤,是怜,是爱。
“如此,你滚。”
孙周狠狠一句话,再次转身背着她。
辛夷却见他身子发抖,似乎气得不轻。
是呀,她都做了些什么?他虽避过一劫,然,仍处于危险之中,刺客未得逞,难保不会有第二次,而她呢,当真一句未问,只道自己的委屈,纠缠于儿女之情,弃他安全不顾。
她怎能这样自私?她连栾姬也不如。
辛夷再次流下泪来,是愧疚,是懊悔,是深深的自责。
她突然跑上前,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他,感到他身子一颤,似没有想到她有此一举。
“对不起,我错了。”
“我担心你,我怎能不担心你,我感谢栾姬能救你,所以,我才这么难受,我不喜欢她,一直以来,都不喜欢,但我又必须感谢她,接受她,孙周,你明白吗?”
“不是你欠她,是我,是我欠她。”
“为什么站在你身边的不是我?”
她嘤嘤的哭着,孙周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身来,回抱着她,只听她又道,“若要以爱来交换,我愿意你不爱我,也要你好好活着……”
“我愿意你与她在一起,只要你能好好活着……”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孙周己封上她的嘴。
“说什么瞎话,我爱你,听着,我爱你。”
“我关心栾姬,只因她是我的恩人,我不想欠他的情,我必须还给她……”
“不。”辛夷立即否认,“是我欠她,由我来还。”
她害怕,他会如何去还,宠她,爱她,怜她?
感情责,能还清吗?
孙周捧起她的脸,拭着她的泪水,“辛夷?”
他哑了声,把脸贴进她,“我该拿你如何?”最后,他只得喃喃道,低头再次吻着她,“不要再与刑午走近,那怕……说一句话,我也会妒忌……”
两人唇舌交缠,紧紧相拥,适才的不悦,又消失在缠绵之中,片刻,两人再次气喘息息,他微微推开她,眼中是深深的炽热。
“辛夷……我要你……”
“嗯。”
“此时。”
“嗯。”
孙周脸色一喜,辛夷泪眼朦胧,神色痴念。
两人都极想把对方印在心里,似乎,如此才不会失去。
孙周再也忍不住的把她横抱而起,走向一旁的床榻,把她放倒在被褥上。
长臂一挥,沙帐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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