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次又是为何求见?”
荚一窒,主子这前后两句话间隔太短,意思却大不相同,他一时还未能消化。
孙周未听他语,抬头一瞟,荚立马回过神丝,从袖中掏出一卷竹简。
“她说,主子不待见她,她以后尽量不出现在主子面前,不过,这竹简,还请主子细细阅览。”
尽量不出现在他面前?她如是说?她越来越大胆,见不见岂是她说了算。
这女子……若不是贪图那荣华,那么她目的何在?她身份如何?是敌是友?
两年前她跟在叔向身边,那么之前呢?正如子袄所查,没人知道她的来历。
他越想越沉重,然而当翻开竹简时,顿时眼前一亮。
竹片上的字绢秀玲珑,那有女子能写得这般好看。
好一会儿,他只盯着那些字,却不知其内容。
子袄与荚好奇得不行,“主子,她说了些什么?”
孙周定了定神,这才认真看起来。然而,又是半响没有反应。
两人着急了,荚伸长脖子想偷看,对于女子能认字,己是很大的惊讶,何况她还只是一个婢女。
孙周轻轻把竹简放在几案上,又单手托腮。
子袄与荚互视一眼,想问又不敢问。
片刻,孙周轻轻说道,“她说了一个趣事。”
“嗯?”
“贩马的商贾,丢失了一马,商贾并不着急,数日后,马识途而归,不仅如此,还带回数十匹野马……”
这是何意?两人云里雾里,他们看着孙周,等着他的解释。
孙周却是目光一暗,“她把寡人比作商贾,把寡人的亲卫比作马,把宫中禁卫比作野马……”
子袄听懂了,辛夷是让他们将计就计,即然是亲卫,忠君之心不二,栾书把他们分编于禁卫之中,主子可以暗令亲卫各自游说,争取更多支持主子之人。
看似主子的安全掌握于栾书之手,然而,对这些年轻的禁卫官,也是极容易收为己用。
禁卫军士多为贵族之子,他们热血好战,岂能甘心受他人支配?若是国君就不一样了,保国杀敌,是他们的荣耀。
辛夷总能在困境中找到希望。
他只不过在她面前略提此事,她就能想出解决之法。
子袄惊讶之下,佩服不己。
荚仍旧不太明白,只知她把主子比作商贾,实在大逆不道了。
他愤愤然,本来觉得她还有几分小聪明,这回连主子都骂上了。
“主子,我去把她捆来,治她不敬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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