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轻云出岫的黄泽修,我本以为百年后才能再见他。夹豆引血。
没想不过数日就又见面了。
因为逆着光,所以他容貌看不清楚,可依稀辨别的出,他那如云烟似的雪白长发梳起来了。
不再若银河洒下,在头上高高挽起,用一只闪着柔和光泽,应是十分贵重的玉冠挽着。
不再是那身常见粉色袍服。而是白色长袍。
上似乎绣五大家仙图。
而我唯一熟悉的就是他肩上裹着的一圈儿毛绒白色绒毛皮草了……
他还维持站在门口的姿势,逆光看不清他表情,继而他在众人瞩目下走过来,一步步,步伐稳重。夕阳与他背后点缀,让他看上去带着一层暖黄的光晕。也使得他肩上裹着的白毛儿随着他走路而微微拂动,染着夕阳的金光,光似乎在跳跃般……
妖王是什么我不知,但应很厉害。
余光瞥见那边儿几个道士随着他脚步往前走,而逐步往后退,最后全退到陆九重身后了。黄泽修一路走到了中央。
他并非朝我而来,他站在中央,夕阳光的尽头。
然后他缓缓侧目,看向陆九重。
“陆九重,你可真不枉本王当年在梁上骂你‘死扑街’,当真是扑瞎了眼。”
黄泽修声音淡漠。
可听这话,我心跳一顿。因为陆九重方才伤我,黄泽修会不会对他不利?我看黄泽修时,这边儿,一股冷风卷起,是迟琛。他操控着风逼我看他。四目相对,他深邃好看的鹰眸里一片沉稳之色,然后,他缓缓摇头。
他摇头时,红色罂粟花瓣跟着落下。
我拧了拧眉,大概明白他的意思,让我别乱动。我点头,然后低眸时,看见他不断出血的罂粟花。
和黄泽修的一身洁白不同,迟琛一身红,红的叫人心疼。
可瞬间想到这是他自己下的诅咒,他……
该多爱那个女人。
如果那女人不是我……
我心情也不是很好,太多的事情交织在我心里。
我抿了抿唇,脑袋里。心里都是一阵烦躁不安。怕是任谁在我这个角度都会烦躁不安,一团又一团的事儿,活像是毛线球,杂乱的毛线球把我裹死在这里。
且毛线球大不了一剪刀剪断,这些破事儿----
剪不断,理还乱!
索性不再想,我别开脸看那边儿……
气氛很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