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宇宙洪源中飞出。
梦鹤道人见状,微微一怔:“这样都能活下来?”他却没有再度出手,而是任由许应的这一缕轮回道光飞去。
怀沙仙洲鸣雀府。
一缕轮回道光飞来,没入端坐不动的许应体内,许应睁开眼睛微微皱眉,“梦鹤道人看起来纯真烂漫,道心纯粹,但与我理念不合,顾道生门下有这种人,看来顾道生也是同类,道盟轮回殿,不适合我。
他犹豫一下,想起大钟还在道盟,心道:“道盟不止一个大道尽头,还有其他大道尽头,总会有看上我的,况且就算无人看上我,我为何不能自立道殿?许某何必依附于人?”
他心中坦然,不再患得患失,倘若有哪位殿主器重他愿意收他为弟子,自然是好,若是没有,那么做一个快快乐乐的散修,每一种大道都修炼,用道盟的知识去丰富完善自己的道路,反而更好!
“只是这怀沙仙洲着实无趣了些…不如沅湘仙洲有趣,这里居然没有敢跟我瞪眼扳手腕的。
许应想了想,计议已定。
道盟各殿在怀沙仙洲都有着自己的联络弟子,免得外门门生在怀沙仙洲惹出事故,而且也需要联络弟子传达消息,洪武殿永乐真君在怀沙仙洲的联络弟子也有几人,为首的唤作皇甫真,是个老成稳重的时空道主。
这日,另一位联络弟子急匆匆来报,焦急道:“皇甫师兄,大事不好。”皇甫真慢吞吞道:“何事惊慌?”
“外门也是道门,天塌下来有老师他们个高的顶着!”
那师弟道:“师兄,许应把鸣雀府搬走了。”
皇甫真于是走出府邸,向鸣雀府看去,果然,不但鸣雀府被许应以大法力搬走,甚至连鸣雀府所在的仙山也被许应搬了去,此刻那座仙山正在怀沙仙洲上空光明正大的飞行,向沅湘仙洲飞去。
那师弟慌忙道:“师兄你看,咱们怀沙仙洲的规矩人可以走,道法留下,仙山和仙府更是要保留原状,他把仙山也扛走了。”
“不是扛!”
皇甫真认认真真道,“他坐在鸣雀府中”,以大法力将仙山连同仙府一起搬走!”
那师弟急道:“他坏了咱们怀沙仙洲的规矩……”
那师弟气道:“你这是不作为。”
皇甫真笑道:“咱们作为了也没用,肯定会被他教训一通,再说沅湘仙洲有沅湘仙洲的规矩,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他到了沅湘仙洲自然会被镇守那里的强者挡下,咱们只管看热闹,等他被撵回来!”
那师弟恍然大悟…笑道:“他被镇守沅湘仙洲的强者撵回来,咱们便不算坏了怀沙仙洲规仙矩了!”
这道观中只有一个老者,是个道人,正在扫地,仰头便见一座仙山飞来落在瑾瑜观的旁边,老道面色黑沉有些诧异,心道:“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胆敢把自己的山头落在此地?”
这时,便见那仙山中飞出一个年轻人,十七八岁年纪,苌得颇为高大,虎背熊腰,只是面色有些黑,径自向这边飞来。
“苌老,许应有礼了!”
那少年施礼道:“在下是从怀沙仙洲来的弟子,因为要感悟虚空,感到此虚空最强,所以冒昧惊扰!”
老道见他还算有些礼数,并不为难,道:“我并非瑾瑜观主,而是负责打扫的,这附近也没有什么山头,你若要住在这里就住下便是!”
许应称谢,躬身拜了拜,回去参悟虚空去了!
不过多时,道盟各大殿主便得到消息,一个个神色错愕:“那许应把鸣雀府搬到瑾瑜观旁边去了?他失心疯了不成?”
我们的道殿都不敢建在附近、他倒是胆大包天。”
“他从怀沙仙洲搬出来倒也罢了,看在钟道友的份上不与他计较,但他是怎么想的,居然搬到瑾瑜观附近。”
瑾瑜观中老道向不远处的鸣雀府打量几眼,只见许应居然就在鸣雀府中入定下来,感应虚空大道,“悟性倒是不坏!”
老道继续打扫,这时永乐真君来到瑾瑜观,并没有进入观中,而是站在道观外,神态恭谨躬身道:“邪师兄,那个许应名义上是我洪武殿的人,实际上早已被逐出洪武殿,他若是惹出什么事端,师兄尽管惩戒他,不要怪罪到我洪武殿头上!”
邪道人拄着扫帚,道:“我观此此子悟性倒是不错!何必将他逐出洪武殿?你不收他,你洪武殿的损失就太大了,将来可不要后悔!”
永乐真君笑道:“他牵连大,我扛不住!”他迟疑一下,询问道:“邪师兄,瑾瑜观主回来了么?”
邪道人摇头:“不曾回来。”
永乐真君又道:“那么是否有消息传来?”
“不曾有!”
永乐真君露出惋惜之色,告辞离去。
邪道人邀请道:“何不进来坐坐,喝杯茶?”
他话虽如此说,但没有真的邀请永乐真君进去喝茶的意思。
永乐真君也是知趣,笑道:“不了,不了!”说罢躬身告辞,转身离去!
邪道人目送他远去,目光又落在旁边的鸣雀府上,低声道:“许应是么?你是怎么做到人见人厌、狗见狗烦的?不过,他的道法大有古怪!莫非,他就是那个大人物?”
他凝眸向许应看去,越看越是动容,赞道:“他尽管有四门大道已经是道主,却还是不朽境,他以一种奇特的方法,让自己一统先天九道和虚空大道。
“他是怎做到这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