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处理方法也叫人半点拿不出错来。
莫嫣然陪在皇后身边和她说话,皇后拍拍她的手,“你这次却是太冒险了,就没想过若是宁安他半点不偏不倚,没有想着帮你一点,你可是险的很。”
莫嫣然撇撇嘴,“我只是没想到她这样就寻死了。”
皇后看看她,又看看外头绿的不像话的庭院,“对于她来说,你却是摧毁了她的全部,什么信仰啊,爱情啊什么的。你不知道,她刚进东宫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了,心底想着什么脸上全都写清楚了。若不是一开始就是孽缘,皇上也不一定会不喜欢她。”
莫嫣然笑了下,“我一开始可不知道孽缘什么的,还真是怕她怕的要死,后来每每看到她就觉得她真可怜。”她牵着皇后的手,“不过想着,这宫里哪个女人不可怜呢。便是你贵为皇后,我是什么宠妃也是了,也是可怜的要死了。”
皇后却不回答她这个,盯着窗外看了好久又突然转回来,“你知道的……若是,”她停了嘴,好一会儿才接着说,“你若是自己一个人,也没什么好怕的,你向来是所向披靡的。”
莫嫣然低着头,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朝她笑了下,“还没发生的事你不要吓我。”
皇后也朝她笑了下,却不继续这个话题了。
最近莫嫣然为着别的事烦心的很,就是六月初六万寿节要来了。眨眼就要到了,莫嫣然也没想好要送个什么礼物给沈初寒好,她倒是旁敲侧击的问过沈初寒有什么想要的,结果换来他的睥睨,然后伸手挠了挠她的下巴,对她倒好像是对猫似得,“乖,一边儿去。”
他的意思她哪里有不明白的,大概不过就是他想要什么是莫嫣然自己想办法去猜才好。莫嫣然烦的有时吃饭都能皱了眉头出神,倒叫沈初寒看的好笑,他放下筷子去拍拍她的脸,语气里都是哄劝,“好啦,随意你送什么朕都是喜欢的,便是你随意写副字朕也叫人去给裱起来,然后放在勤政殿里日日看着好不好?”
莫嫣然牙都咬紧了,他倒是敢说,他哪里不知道她字写的那叫一个差劲,本来嘛,这个身子原本就是被莫清礼养空了,不过也好过她自己,原本的莫嫣然虽是不擅书画,那左右也是能作出一副完整的。
换了她就不行了,那是完全见不了人的了。他也教她写过字,到最后还不是扶额放下了。她刚来这里的时候却还是日日学着练字,屡屡不见好也就放下了。
想到这里她却笑了下,“郎君还记不记得那日为我书的一句诗?”
沈初寒嗯了一声,语气却是疑问的。她故意做出恼怒的表情,“我便是半点不重要的,这样叫我夜里想起都觉得熨帖的事儿,郎君却是半点不放在心上了。”
他失笑,喝了一口茶才说,“朕如何不放在心上啦?朕却是记得的,”他语气慢慢低下来,“但愿千秋岁里,结取万年欢会,恩爱应天长。”
莫嫣然脸一下变得绯红,她伸手捶了他一下,然后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谁和你说这个呀。”
他脸上还是都是笑意,“朕以为卿卿和我说这个呢。”
见她脸更红,眉间更是浮上那些羞恼之意,他伸手去摸摸她的眉毛,点点她,“别恼,朕当然都记得,直到风月了无意,却是相思不可弃。”
然后就见她亮晶晶的眼睛看过来,眼里都是水意,他过去吻了吻她的眉心,“那些关于卿卿的事,自然是半点不敢忘。”
莫嫣然却想到要送什么给他了,她碰碰他的手指,“若是我送的礼物和旁人的重了可如何是好呢。”
沈初寒哄她,“怎么重的了,既然是卿卿送的那自然是独一份的。便是你折了一枝花送来,因是卿卿采的,便才是特别美的。”
莫嫣然笑弯了眼,“油嘴滑舌。”
他却突然握住她的手,“不知不觉,竟然已经一年了?卿卿陪伴在身边的日子总是过的特别的快。”
陛下,画风变得太快卿卿有点受不住啊。
她愣了一下,才握回去,“我却是觉得这一年比我往常过的一年可漫长多了。”她把玩他的手,“好像经历了很多很多事一样,郎君你看,在你的不知不觉中,我从一开始的小宝林都冲到嫔的位子了。感觉我遭遇了好多,感觉一路都是披荆斩棘过来的。”
她停了一瞬,然后靠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角,“我当日就说过,我梦里那个站在我面前为我遮风挡雨,保护我,给我力量的人,我见到是陛下。”
“如今。”她慢慢的离开他,帮他把唇畔的唇印擦了,“好像是梦想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