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惊喜呢。”
却还真是惊喜,也不知是效仿谁的,竟是绞了一截头发叫人送去了未央宫,她虽是被禁足了,可沈初寒的意思并不明确,谁也不敢轻看了她,就怕哪天她就突然翻身了,到时候才是真的不得了了。于是她的头发就格外轻松愉快的送到了宁安手上。
虽是拿了锦帕包了的,可到了他手上他哪里还不知道是什么,当下念了一句糟糕,也不知是怎么糟糕了,也不敢瞒着就弓着身进去了。
沈初寒还在看折子,最近他事情的确有些多,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去后宫了,此刻听着响声也不曾抬头,就听宁安那公鸭嗓子开了口,“陛下,封嫔娘娘有东西送过来。”
听着是封嫔沈初寒果然动作停了一瞬,慢慢的抬了头,“是什么?”
宁安马上把那用锦帕包着的东西送了上去,再微微打开。沈初寒看到却是楞了一下,本以为不过是她做的什么帕子或者香囊之类贴身的物件罢了,想不到竟是她的一缕头发。他伸手碰了碰那束乌黑发亮的头发,“可有叫人带来说什么了?”
宁安摇摇头,“倒不曾。”他低头半晌又答了一句,“不过听闻前几日怡嫔娘娘去过忘忧宫。”
怡嫔。他又抬头看了看宁安,手上还捏着朱笔,宁安也不敢催,就听他笑了一声,“成,就去忘忧宫一趟。”
宁安却像松了一口气似得,“摆驾忘忧宫。”
莫嫣然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在永康宫吃茶,皇后的人就急急的进来附耳说了什么,皇后脸色倒是半点没变,等人出去了才拍拍她的手,“说是皇上去了忘忧宫,那封绛白也是有意思,竟是送了头发过去。”
莫嫣然挑挑眉,还学梅妃呢,“怕是自己还觉得自己手段高明呢,孰不知,她算什么结发为夫妻了,连妾都算不上的东西。”
皇后笑了下,“说话不要这样没避讳,她还算不上妾?那真是没人算的上了。”
见莫嫣然不以为然的哼了声又接着说,“皇上去看她这件事你怎么看。”
“我?”莫嫣然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茶,“我可不看,这本就是我要的结果。这一次,”她朝皇后笑了下,“怕封绛白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果然传出陛下大怒出了忘忧宫,不多时就到了长信宫里来。莫嫣然早就回来了,太阳正摇摇坠坠的要落下来,便是天边都是成片的晚霞,若不是背着这景色走来的沈初寒脸色太过糟糕,莫嫣然都能就着这景色下一碗饭。
她迎了上去,便摸到沈初寒浑身发烫,皱了眉,转头问宁安,“怎么回事?”
宁安脸色也是白透了,“回怡主子的话,具体的奴才也不知,已是传了太医了,即刻就能到了。”莫嫣然点点头,她清楚的很是怎么回事,急急陪着沈初寒往里走去,让人拧了冷帕子给他擦脸擦手。
却看到他更是烫的厉害,连眼睛都微微泛了红光。
她垂下眼睛又问了一句,“去看看太医怎么还没到。”又摸上了他的脸,“郎君可是难受的紧?要不要喝点凉水?”还不等他回答就已经去倒了一杯喂到他唇边来。
沈初寒就着她的手喝了一杯,才好像能喘过起来,这时候太医已经到了,好巧不巧就是陈近,却其实是没莫嫣然想的那么巧,本长信宫向来都用朱承恩,只不过怡嫔滑胎之后就开始重用这陈近起来,便是主子喜欢的才是好东西,更何况这怡嫔这般得宠。所以虽然派来的人是御前的,可听闻去的长信宫,刚好陈近又在值,众人都齐齐的推了他出来。
他半点不耽搁进来就请了脉,然后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跪在地上,“陛下恕罪,这症状……”
沈初寒却好像已经什么都清楚了似得,挥了挥手,“快去配药。”说着就离得莫嫣然远了一寸,莫嫣然却好像没察觉似得,反而握了他的手,“郎君是不是还叫陈太医再看看?我看郎君极为不舒服的样子。”
沈初寒嗯了一声,这声音倒想着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他闭了闭眼,才捏了捏她的掌心,“朕不是太要紧,你去看看是不是到时辰传膳了。”
她哦了一声,就低着头往外走去。还没迈出去就听到里头隐隐约约传来沈初寒盛着盛怒的声音,“简直是放肆了,朕便是纵容出了这么个东西来。”
然后就是宁安低低的劝他熄火的声音。
莫嫣然笑了笑,大步迈出去,所以说啊,有些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呀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