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时间都在她妹妹这里了,就赏一些东西安慰她一下罢了。
可是东西送来了,莫屏幽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她差点没把东西都砸个稀巴烂,还是被身边的人死命拦住了,才将将砸了自己宫里的几个杯子罢了。莫嫣然竟是什么都和沈初寒说了,却不知道她和他说了什么,沈初寒既然还愿意为她收拾烂摊子,大半却是她丝毫没有提到王冠生的事了,八成直说得罪了自己。
如今以来,若是她还要去找莫嫣然麻烦却就是不给沈初寒面子了,他既是这样做了,就是明确的表示,朕虽是知道你们的恩怨,可还是要保着怡嫔,你就拿了东西咽下这口气吧。
可莫屏幽哪里咽的下这口气了,可是偏偏,根本由不得她不咽,如今莫嫣然如日中天,根本不是她们可以任意处理的,不过,她慢慢的熄了火,这样跋扈却是朝着当初的封绛白靠去了,封绛白今日也倒下来了,就看看她莫嫣然什么时候倒下来。
她低头喝了一口茶,你想要叫当初看不起你的人来看你如何本事的站到高的地方去么,我就看看,你到底能站多高了。
刚放下茶杯就见到丹枝急急的走进来,低头说了一句,“娘娘,将军被参了。”
她手抖了下,掐了掐手心,“怎么回事,说清楚。”
“哦?是什么人上书的?”莫嫣然靠在软塌上,听外头的水车哗啦啦的水声,便也觉得凉快不少,清浅立在她边上给她扇扇子,也一起看着疏影,等着她说下去,“似乎是个匈,平日里做人谨慎小心,却不知怎么了,突然敢上书莫将军了。”
“匈?”莫嫣然亲自剥了一颗荔枝,她手生的白嫩,略红的荔枝壳显得更暗了不少,溢出了不少汁液划过她的指尖,慢慢的滴到了几子上,她也不在意,张嘴含了那透明的果肉,慢慢的嚼了又吐了核,“也不知是谁授意的,不过是个匈,陛下却是搭理了?”
“主子不知。”疏影的声音低了一些,“前些日子就听闻将军和陛下有争执,不过那位的父亲上位以来,这事儿也是时有发生的,谁知道这次却是突然发难了。”
“哦?意思是那匈是陛下的人?”她由着且柔净了手,挥了挥手,“先不吃了。”
且柔抬头看了她一眼,“奴婢给主子剥?”
“主子还是少吃的好。”疏影抬眼看了一眼,“最近好像有些咳嗽,晚膳用些清火的东西?”
莫嫣然嗯了下,又接着说,“咱们莫尚书怎么说呀。”
“尚书大人自然是力挺将军的,不过听闻陛下却是更生气了,连沆瀣一气都说出来了,说莫家的自然筋连筋,便是通天大罪,也是张嘴就冤枉的。”
莫嫣然扑哧笑了下,“哦,陛下许是真生气了,这回两位莫大人却是有麻烦了。”她停了停,似乎想到了什么,眸子慢慢垂下来,“表哥有没有出声?”
疏影和清浅对视了一眼,疏影犹豫了半晌才开口,“没有听闻,许是没有吧。”莫嫣然点点头,摘的干净才是聪明的。
清浅看了看她的神情,“主子,表少爷虽是没帮着两位大人说话,可心底还是念着主子的吧。”
她哼了一声,“表哥不帮着说话才是还念着我,”她猛地住口了,“他却是不应该如此的。”想了想又笑了下,“也是,表哥如今应该是陛下的人了,他自然是顺着陛下心意做事,我却是自作多情啦。”
这话是丫鬟们都不敢接嘴的,疏影也只敢说,“愿陛下不要迁怒到主子才好。”
“迁怒到我自然是不会,可那位贤妃娘娘却恐怕是没那么好运了。”她自己拿过扇子扇了扇,透过窗子看向外头的水车,“就看看莫屏幽她怎么纡尊降贵,怎么在和我撕破脸皮之后还会过来求我了。”
“主子就那么确定贤妃娘娘会过来找主子?说不定她自有办法呢?”
“她能有什么办法?”她挥了挥扇子,又用手慢慢的拂过上头的纹路,“表哥如今却已经是摆正了态度不帮她了,她和莫家连筋带骨的,怎么会看着莫家倒了,自然就要想办法了。
“至于办法嘛。”她扯了一个笑出来,“除了过来求我,我倒想看看她还有什么办法了。”她突然话题一转,“不过封绛白到底是运气的,你看看,便是一件一件的事,都挡在她前头,若不是拿了莫家做伐,我都以为这是陛下对她的保护手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