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大理寺着手这件事也不过是最近安静下来。她原本以为是沈初寒的意思,可又觉得有点不像。
左右和她没关系,只要这把火不烧到自己身上,她这样想。
因为现在更重要的事儿,是迁宫。
她接到圣旨的时候愣了下,因为不是灵犀宫,是长信宫。被赐了长信宫正殿惊鸿殿。
她到了长信宫宫前才发现,宫还是那个宫不过被改名了,她侍墨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一眼就看出那长信宫是御笔了。她笑起来,觉得沈初寒真是太得她心意了。这样大肆的宣扬,她偏偏还就喜欢这样的。她绕进去看了,葡萄藤搭起来了,可是日子不对只有几根竹光秃秃的立在那里。秋千也直起来了,她坐上去,脚踩在地上,仰起头来就能看见长信宫的匾额。
她突然好像有点满足了,宫人们进进出出,虽是早就知道自家主子圣宠如此,可再看到宫里的富丽堂皇还是震惊了下,看到这特别的布局也纳闷了下。
可伺候自家主子时日不浅,自然是知道自家主子喜欢特别的东西,可不曾想这宫殿也喜欢特别的。“不喜住底层”这种话,虽是自家主子说出来的,可知晓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已经不是有点放肆了。这话若是旁的人说出来难免是要惹的上头的人不喜,可谁叫这是自家主子说的呢。
莫嫣然坐在那里看人来人往的宫人搬走那个又搬来那个,她低下头看自己今天带的压裙。
是那日沈初寒赐给她的玉佩,她伸手去摸了摸,凉凉的冰冰的,且柔她们问过她,是不是要把这个收起来好好保管,她却不这样认为,只要配衣服,她总会带出来,她想那日沈初寒说的是新年礼物,是礼物不是赏赐,她这样反复告诉自己。
她站起来,突然感觉到眼前一黑,她将将拉住秋千的绳索才站住了。她晃了一下脑袋,只觉得有些晕晕沉沉的有些想睡觉。疏影站在边上陪她,这时伸手过来扶住她,声音里带了点关切,“娘娘怎么了?可是累了,要休息会儿吗?”
她搭住她,“好像坐久了站起来眼睛有点花,不太要紧,里头整理的如何了?”
疏影扶住她往屋内走,“差不多成了吧。娘娘,内务府的人估计会过来让您挑宫女太监呢,毕竟娘娘是一宫主位了,就奴婢几人伺候也不合适。”
莫嫣然却不计较这个,“到时候你们和且柔一块儿去,先粗粗选了几个人,再带来我挑。本我是不要紧的,就你们伺候我一个人已经是足够了。”
疏影不说话了,莫嫣然自顾自说下去,“不过人多了也好,”她迈腿跨进门去,“要出去耀武扬威总是人要带够了的。”她看了一眼疏影,“你们呀都是太老实,跟了我这样的主子这么老实可怎么办才好。”
疏影暗暗呸了声,面上只说,“娘娘机灵就好。”
莫嫣然拍拍她的手,“不要在心里吐槽我哦。”
“吐槽?”
“哦,就是编排了。”
疏影看了她一眼,“奴婢不敢。”
莫嫣然还是笑眯眯的看着她,“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再想什么哦。”
所以说你怎么会知道……
沈初寒照着莫嫣然的意思让人给她在二楼修了一个“阳台”。其实就是一个露天的用玉石栏杆围住的地儿。他开始不乐意这样,觉得不合规矩,可是耐不住莫嫣然就会耍赖撒泼,想了想反正就她喜欢,便不违了她的意思,还是修了。
莫嫣然的话是,“我喜欢在楼上晒太阳呀,你看这还是冬天呢,把软塌搬出来在太阳底下睡上一觉多舒服呀。”
沈初寒想到她搭葡萄藤的用意,深觉这莫嫣然的世界里除了睡觉别的好像都不是太重要了。
莫嫣然手搭在那栏杆上,宫人们已经擦的干干净净了,手底下都是润滑的触感。阳光照在她脸上,她微微闭上眼睛,觉得似乎穿到这里来也不是那么让人不能忍受的事了。任何事情都是需要争取的,她笑了下,阳光似乎就穿透她的唇角去。
沈初寒进了大门抬头就看到她这个样子,明明阳光笼罩着她,可是这样却更不像真人,反而像一个从天而降的仙子似得,仿佛脚尖轻轻一点就能腾空而去。
他直直的看着她,好像还真是怕她飞走似得。
她好像有所察觉,微微低下头来,就看到他。有风吹来把他的下摆吹的猎猎作响,他抬头,她低头。
她缓缓的,温柔的对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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