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莫嫣然第一次听到德妃的名字,她叫莫止薇。也姓莫,甚至还顶着那张和莫嫣然相似的脸跪在那里。刚才和淑妃呛声的时候连莫嫣然都在恍惚间觉得怎么这样像自己。她脸上不和那日去行宫时候有淡淡的痕迹。没有任何化妆的痕迹了,才看到其实比起像莫嫣然,更像莫屏幽罢了。她虽不知道这样遮掩能掩饰什么,不过她现在却是避讳不了那陆青芜时时往她身上靠来的目光。
她放下茶杯低声问她,“陆修仪在看什么?臣妾身上可是要开出花来了。”
陆青芜一笑,也轻声回她,“不过觉得这宫里有意思的很罢了。”她伸手碰了下莫嫣然的袖子接着说,“德妃和你还有贤妃娘娘都有着关系吧。本见着你们的人就该有预料的。”她又轻轻的笑了下,“哦,如今都是姓莫了。看来陛下喜欢的类型向来都是不轻易改变的。”
莫嫣然脸色自然不会好了,她忍了忍不在皇后面前公然发火,才换了笑脸过去,“陆修仪说的有理,毕竟陛下怎么改好像也是不喜欢你这个类型的吧。”她一把抓住陆青芜的袖子,不然她挥袖离开,上头皇后还在问德妃详细的情况,“修仪娘娘莫恼,怎么,被我说中心思难受的要死?对呀,臣妾真是迷瘴了,以为就臣妾自己知道呢,想是最清楚的不过是陆修仪了,您该感恩您真是有个好父亲呢。
“不然的话,臣妾都要怀疑,华清裳的死和您关系大着呢!”
“你!”陆青芜猛地把袖子扯开,又一个杯子摔烂了,莫嫣然在心底觉得对不起德妃,这一来她一个屋子里的杯子都被摔了不少。
皇后也看过来,问“陆修仪,怎么回事。”
陆修仪自然知道着了莫嫣然的道,可她怎么说,被怡嫔讽刺了?当下整理了脸上的表情,平静的站起来福了福,又朝莫嫣然看了一眼,突然笑了下,“回娘娘,刚才怡嫔和臣妾谈起来说觉得德妃娘娘手段高明,也说了淑妃娘娘竟是这样好被挑拨的脾气,觉得可笑罢了。臣妾觉得她这话大不敬,刚想规劝她,却不想怡嫔脾气大的很,摔了臣妾的手,还累的德妃娘娘的杯子。
她深吸了口气,似乎是遭受了莫大的屈辱,才说下去,“臣妾做事纵然不分场合有错,可也想娘娘恕罪。”
站在莫嫣然身后的清浅被她这么一顿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都弄愣住了,都没顾上莫嫣然的反应就跪下来,“皇后娘娘,陆修仪胡说……”
“放肆。”陆青芜打断她,“娘娘如今却是应该相信了,臣妾哪里会编排怡嫔的不是,您看连她的丫头都敢站出来说主子的不是了。想必她的主子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呢。”
清浅入宫时候尚浅,平日里又是都被莫嫣然放在宫里头好好保护着的,今天替了且柔出来就被人拿了把柄,她一时觉得对不起主子,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了。
莫嫣然这时候才慢悠悠的站起来,先不理会她们让清浅站起来才回陆青芜,“陆修仪,我这宫女胆子小,可别的不敢说,冒犯主子?怕她是不敢的。”
“怡嫔,你现在是要在皇后娘娘面前信口雌黄吗?刚才你那宫女对本宫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我说她不会冒犯主子,敢问陆修仪,您是她的主子吗?”她笑了下,也不管那些称呼上的问题,管自己舒服说话,“哦,许您是觉得宫里的主子是所有丫鬟的主子吧,我这人吧有个坏毛病,就是不喜欢我的人和别人的人搞混了才吩咐了,是我的人就只是我的人,只怕我这丫头太听话了,一时间只记着我是主子了。”
“岂有此理,那你的意思便是皇后娘娘,陛下都不是主子了?!”陆青芜反应极快,当下喝到。
“什么朕是不是主子了?”
外头并没有人通报,等陛下都走到正门里头来了,说了话大家才发觉。众人齐齐站起来给沈初寒请安,他直直走进来,就发现,德妃还跪着,地上摔了三个茶碗,他叫了起,又毫不避讳的去牵了莫嫣然,等她站稳了,才直直走上去坐下来。
也不管德妃就问,“朕在外头就听着里头热闹着很,青芜的声音老远朕就听着了,什么朕和皇后不是主子了?”
陆青芜看他对着莫嫣然的那样子,又听她问,一时间却也有点拿不准他在外听去了多少,又见淑妃坐在对面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大悔,深知那淑妃的坏脾气是不应该拿她做炮手的。
可她无法,就把刚才自己说的,又把莫嫣然说的重复了一遍。沈初寒许是已经知道大概了,这个时候才半点吃惊的反应都没有,指指莫嫣然,“你呀,什么话都拿来胡说。”语气里竟然是半点都不怪罪。
莫嫣然先歪头看了一眼陆青芜,才转过去回话,“陛下就会编排我,我哪里什么话都胡说